倒是对于自己哥哥这样,很无所谓,只是看着苏兆新抱着酒坛像是有些吃力,于是开口:“哥哥,你拿药,我拿酒吧。”
苏兆新摇头:“说啥呢,哥这么大一个男子汉,还能让你拿酒了?”
苏婉儿看着苏兆新说话的时候,其实已经能看出有些吃力,但也不好说啥,只能点点头。
苏婉儿跟苏兆新属于国子监常客了,尤其是苏婉儿这边。
元汝溪元先生的弟子。
更是水云先生的亲自收了的学生,还是行了拜师礼的学生,这地位可就不一样了。
其他称呼水云先生老师的,都不过是因为听了水云先生讲学,因此有师生这关系在的。
但是行了拜师礼,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师生情谊在了。
因此两个小东西进国子监,国子监门口护卫们自然是不敢阻拦,更是当成个小祖宗一样恭恭敬敬。
毕竟这少爷小姐若是出了事儿,别说京城了,怕是大夏都要动一动了。
远远地,苏兆新看到元汝溪院子那边站着一些人,这让苏兆新诧异了,不由开口:“咋这么多人...”
苏婉儿皱起眉头,心里感觉不好,所以加快了脚步。
苏兆新赶忙跟上。
到了院子门口,苏兆新扯开嗓子喊道:“各位叔叔伯伯姐姐阿姨爷爷奶奶,让让,麻烦让让!”
这是苏兆新跟苏长安学的,属于是苏文清偶尔说的,好的不学,就学坏的。
毕竟这话虽说苏兆新客客气气说的,但现在这边站着的都是国子监一些夫子先生们,最不济也是晏殊他们这样新进教习,称呼一声各位先生就行,但这一长串的,不能算不客气,只是略显市井,在读书人跟前有些不对。
苏婉儿瞪了眼苏兆新。
苏兆新倒是无所谓的咧嘴笑着看向那些让开路的众人。
但苏婉儿也不去计较什么,马上就朝着房间内跑去。
苏兆新要跟着进去,但却是看到了荀旷也在那儿站着呢。
四目对视。
苏兆新把怀里的酒收了收,一脸警惕。
荀旷见状嘿嘿一笑凑上来看着苏兆新说道:“师弟,近来可好?”
苏兆新看了眼周围,发现也没啥认识的人,也就晏殊跟那个顾池鱼瞧着晏殊,好像跟二姐姐吃过饭。
没熟悉的人做挡箭牌,苏兆新马上说道:“酒是我妹给元先生的,你别像以前那样想骗我!”
这话一出,周围人看向荀旷。
知道荀司业异于常人。
但是...
小孩你都骗?
荀旷马上义正言辞:“什么话!师兄弟之间能叫骗?而且这不是看你抱着挺累吗?走走走,带你进去咱先把酒放下来。”
这么说完,荀旷咳嗽了一声,看向周围:“我师弟苏兆新,毛先生的启蒙弟子。”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苏兆新,心中了然。
苏家少爷...
皇后娘娘的弟弟。
一个个的心中知道要客客气气了。
苏兆新虽说总犯浑,但有些事儿上还是知道礼的,当下被荀旷这样介绍了,苏兆新马上朝着在场众人作揖:“见过各位夫子先生,刚刚是因为我妹妹着急,所以有些失礼了。”
闻言,众人微微一笑,纷纷回了礼。
但是...
苏兆新才要去拿酒坛,发现荀旷手摸过去了,马上没好气的说道:“师兄,你介绍我归介绍,别碰我酒行不,上次我那一两银子,你就是碰啊碰的,然后直接拿着跑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一脸诧异看向荀旷。
有那么一些人眼中已经露出鄙夷。
荀旷尴尬一笑:“逗着玩呢,逗着玩呢。而且早就还了。”
苏兆新瞪着荀旷:“你哪儿还...唔!”
但是苏兆新才开口,却是被荀旷捂住了嘴,拉着进了元汝溪房间内。
众人纷纷摇着头,看着荀旷,鄙夷更深。
晏殊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有些丢人。
顾池鱼在一边掩嘴笑着。
房间内,苏婉儿看着躺在床上的元汝溪。
苏兆新才要骂荀旷的,但是进了屋子,看到张文静老先生也在,尤其瞧见老神医在给元先生把脉,马上不说话了,就抱着酒不让荀旷碰。
元汝溪脸色有些惨白,但也仅此而已,看着倒是没什么伤。
但苏婉儿看着一脸焦急。
终于...
张文静松开手后说道:“伤了些心脉,但也不算什么,静养两三个月也就完全好了,我每天都会让人帮你熬药,你每日喝就行。”
元汝溪听到点点头,“多谢院长。”
张文静虽然只是挂牌,但却是实打实的太医署的太医令,尤其还是已经开始筹建的医学院院长,所以许多人称呼张文静为院长。
张文静点点头叮嘱道:“这些日子,不可与人动手,否则伤势就加重了。”
元汝溪再次点头。
而张文静看向身边苏婉儿,笑着说道:“婉儿小姐不必担心,能静养的伤势,都是小伤,不算什么的。”
苏婉儿点点头,朝着张文静乖巧行了礼数。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