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她,在她耳边发狠地说道:
“阿鸣,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绝尘山庄的大小姐了,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狂傲?以前我处处讨好你,是畏惧你的身份,现在若不是我还对你有几分情意,在我眼里你连狗屁都不算!”
“你应该庆幸,你都已经跟聂星瑜睡过了,还为他堕了一次胎,可我依然不嫌弃你,愿意让你做我的庄主夫人!这是你的福气,明白吗?!”
路冠鸣神色一凛:“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魏衍冷冽笑道:
“你以为你离开山庄后我就把你遗忘到九霄云外了吗?我一直有派探子暗中观察着你,你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基本上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阿鸣,虽然我想得到你,但我却不得不承认,我并不是这世上最爱你的男人,最爱你的人你已经错过了。不过没关系,再有几日你就会彻底属于我,这是你今生都逃不开的宿命。”
路冠鸣眉头紧蹙:“最爱我的人?”
“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比聂星瑜更傻的人了。反正你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不妨我就告诉你真相。”
魏衍脸上浮现出嘲弄般的神情,
“当初你身中狼毒,救你的人并非是我,而是聂星瑜。那傻小子居然用以脉换脉之法将毒引到自己身上,而你又傻傻地把至阴内功传入他体内,导致他封存狼毒时在体内凝结了阴阳相冲之力。”
“阴阳相冲之力只有和输入至阴内功之人有过夫妻之实才可解,否则,他只要一接近你便会承受钻心蚀骨之痛,可他为了跟你在一起,竟然服用能缓解疼痛的毒药紫金丹。”
“再后来,你为了他狠心抛弃了我,我悲痛欲绝,便想毁了你,就给你下了剧毒碧血蛛花,那小子本来在南境,只要他不回来,不仅阴阳相冲之力永远不会发作,他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可他居然傻傻地跑来送死,又用一次以脉换脉之法将剧毒引到自己身上。”
“这次,虽然没有致命,但碧血蛛花之毒被慕容虚无逼到了他的左臂上,他的左臂筋脉寸断,再也无法运功。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你身陷夺命天坑,又是他前往万戮渊拿到琼海之玉救了你,断掉一臂后便接上了一条机关臂。”
路冠鸣听后有些失神儿,她已经失去了与穆琉枫之间的记忆,只能靠旁人的讲述去判断。
她仔细回想着穆琉枫之前跟她讲过的他们之间的过往。
他竟对这些付出只字未提。
如果魏衍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之前强迫自己行云雨之事,原来就是为了解阴阳相冲之力。
而这些痛苦居然是为了救她才导致的。
她正想着,魏衍突然拿出来一根皱巴巴的叶子,掰开她的下颚便强行塞入了她嘴里。
“这……这是什么……”
路冠鸣一脸恶心,刚想吐出来,魏衍就解释道:“这是拾忆草,能帮助你恢复记忆。”
一听说能恢复记忆,路冠鸣就强忍着恶心嚼了两下。
然后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水将枯草咽下去。
魏衍阴邪地笑道:“不过,就算你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你们已经彻底决裂,再也不可能了。”
说着,他便将路冠鸣拥入怀中:“阿鸣,七日后,你就会成为我的庄主夫人,兜兜转转了那么久,你终究还是我的。”
“滚开!!!”
路冠鸣连忙推开他,眼神中满是憎恶,“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魏衍刚刚才褪去的暴怒再次升腾而起,将她一脚踹倒在地,恶劣地说道:“阿鸣,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已经不是大小姐了,绝尘山庄的庄主是我,我能接你回来够给你脸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路冠鸣气不过,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用尽全力与他相搏。
可魏衍的武功在她之上,没几招便败下阵来,彻底被他擒住。
他毫不留情地对她拳脚相向,无视她的惨叫和哀嚎,直到把她打到浑身青紫,满面泪痕才停手。
然后恶狠狠地从后脑勺揪起她的头发,脸贴着她,目光锋利如刀,像暴徒一样地伏在她耳畔说道:
“阿鸣,我跟聂星瑜可不一样,他疼你爱你,不舍得伤你分毫,而我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日后,你可要对我说话客气一点,否则的话,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
夜里,路冠鸣躺在之前自己的那间厢房,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思绪万千,心中乱如麻。
一直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梦中,她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山林。
山林里有一处洞穴。
洞口的石头上坐着一个剑眉星目,沉静内敛的俊美少年。
少年痴痴地凝望着不远处潇洒舞剑的红衣少女。
少女身姿如燕,轻盈如风。
在一套行云流水的剑舞下宛若翩翩起舞的红蝴蝶。
艳阳高照。
不一会儿,少女便满头大汗。
她停下来,抬起手腕,用袖口擦拭额前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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