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河摇摇头,“不尽然,太子从没觉得韩器不会背叛他,只是韩家太蠢了,以为对他好点,就会让他忘记杀母之仇。”
除了杀母之仇,还有十五岁到二十岁这五年来,韩家给韩器的侮辱。
“可是。”沐星河眨眨眼,“我与他基本上是没有交集的,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是我的人呢?”
她不觉得沐朝会背叛她,一个近卫,背叛自己都不能背叛主人。
以前,萧钰是他的主人,现在,沐星河才是他的主人。
只要沐星河开口,哪怕让他现在杀了萧钰这个前主人,他也会毫不犹豫。
“因为,贴身玉佩。”
“你知道那不是太子的?”
“嗯,我知道那是你做的假的,不管韩器是忠于老大还是忠于父皇,他都不可能看不出,甚至不提出要检查。”萧钰淡淡的笑了,“可他这么做了,那就只能说明,他认识你。”
“再来便是,你进入地牢和出入地牢的时间,如果只是和唐大人说的那些,那么,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你去哪里了呢?”
沐星河微微一愣,“我的破绽这么多吗?”
“不多。”萧钰轻声一叹,“只是我太过关注你了,所以有什么不同,我都知道,后续也都处理干净了。”
在发现这些事情之后,萧钰自然也是帮沐星河善了后,在皇帝和萧哲那边,都查不到她的异常,更不会知道韩器和她的关系。
沐星河眨眨眼,“那,你是在跟我邀功吗?”
萧钰微微一怔,颇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下,耳朵不禁有些泛红,“毕竟,不能欺瞒你。”
曾经,他做过什么,他不愿意开口,只觉得为她做了就做了,说出来多难为情。即便她不知道,他也只会在旁边干着急,却不曾开过口。
后来,被她治了一次,自从那次以后,他对她就不再有欺瞒,为她做的事情,也都会一一告知。
他推开了她,她又失去了记忆,所以他将此存封。
而刚才,沐朝汇报的情况,并没有背着他,这也是她表达信任的一种,无论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识的,他都知道,她在逐渐信任他了。
于是,他毫不保留的告诉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看着这样的萧钰,沐星河心中一动,他也是一个很纯情的人呢!十三岁上战场,十三岁到十八岁,整整五年要么是在军营里,要么就是跟沐星河混在一块儿。
十八岁去了克尔丹大草原,在那里守住了陵南的边界线,打退了钦北的军队,带着捷报班师回朝。
十八岁到二十一岁,他闭门不出,把自己封闭在一个漆黑的盒子里,等到沐星河打开了盒子,他才得见光亮。
二十一年,不是没有其他女子示好,施玥澜就是最典型的一个,从他十五岁与勇毅侯一起大胜归京,就有不少女子追着他,甚至还有大胆爬床的。
可他从未正眼瞧过,这么多年,能入他眼,入他心的女人,唯有沐星河。
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了,但他的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甚至第一次亲吻,都是她的。他还未好好学习该学的那些事情,就被钦北一战而击倒。
所以到现在,他仍然如十八那年一般纯情。
“那……”沐星河坐了过去,抬起他的腿,“一直说要给你施针,但是一直好像又没空,既然今日得见,那便先做了吧,桑隐,掌灯。”
在阁楼上,虽然也有亮光,但却看不太清,桑隐听到声音,就走了上来,拿着油灯,一下子就亮堂了。
在腿上施针,疏通经脉,虽无法治愈他的双腿,却可以让他少受一些苦。
其实,她一直心里都记着这件事,但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情,这个事情就被短暂的搁置。
萧钰没有拒绝,“好。”
沐星河将他的裤腿揽上去,让他自己抓好,双腿放在矮榻上,她先捏了捏肌肉,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嗯,这段时间做得不错。”
他的肌肉虽然仍然在萎缩,但比起上次,状态好得多了。
明明他的双腿已经没了触觉,但他却仿佛能够感觉到那柔软的手在他腿上游走的感觉,那种滋味,很美,却也让人很难受。
心里太难受了!似火一般在燃烧着。
听着她的话,手指压了压掌心,勉强找回些理智,他应了一声,“嗯,你说的,不敢不从。”
沐星河从怀中取出针袋,布袋中除了针之外,还有一个小瓶子,她将小瓶子打开,将针放在里面。
萧钰闻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不解的看着她,“为何要把针放在酒里?”
“消毒。”沐星河解释道:“这是酒精,具有很好的消毒作用,你运气好,也就这两日蒸馏出来,不然今日就该用火或雄黄来消毒了。”
酒精消毒,都是前世清远居士教给沐星河的,那蒸馏法她则是一知半解,不过蒸酒精应当和香露差不多,于是就把这事交给手下人去琢磨了。
消毒,萧钰是知道的,像是疫情的时候,便会用艾叶烟熏消毒,就能减少疫病。当然,也有的瘟疫,艾叶也没办法。
“这个可以消除瘟疫吗?”
沐星河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