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夫人吓得惊出了一身冷汗,然后咬牙切齿的说,“怪不得一醒来,不找其他人,却偏偏把方姨娘喊来了,还以为她是生死之际,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亲生母亲”,结果!!狼子野心!愚蠢至极!”
勇毅侯夫人是宠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没错,但她更爱自己的丈夫和亲生女儿,想到沐含烟做的蠢事,会连累到他们,她就一阵心惊胆战。
“没错,这件事,我们只能主动告诉陛下,不能被动被人揭发。”勇毅侯大步走了进来,他刚才与幕僚聊过,幕僚也是这个意思。
沐含烟和方姨娘的事情,虽目前为止只在府内流传,但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否则他们也不会阻止沐含烟嫁入皇室了。
沐星河虽说被封为县主,但毕竟圣旨未下,没有爵位在身,未经宣召,不得入宫。
于是,勇毅侯和勇毅侯夫人两人进了宫。
沐星河不知道他们在宫内说了什么,但大概的结局是能猜到的。
沐含烟的名字被划出族谱,被一顶粉轿抬入了东宫,方姨娘拿着勇毅侯夫人的亲笔书信去了温州的庄子。
勇毅侯府的事情,毕竟是家事,所以皇帝也不可能以这件事在处罚他。在他查探一番之后,发现了萧哲与沐含烟的私情,也查到了十几年前的旧事。
勇毅侯夫人给沐含烟送去了几个店面的地契,以及珠宝首饰,全了她这十几年的母女之情。
自此,沐含烟与侯府再无瓜葛。
这出大戏,就此落下帷幕!沐星河也终于是放下心来。
另一边,萧哲很明白皇帝问他沐含烟的去处,是在试探他,他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是错的。
但作为一个一直以“仁君”面子的示人的他,怎么可能放弃一个因救他而失了清白的女子呢?
况且,无论这沐含烟是不是勇毅侯亲生的,毕竟养了十几年,若他真的敢说出什么送到姑子庙或者直接杀了这样的话,情况只会更糟。
不然,他当时也不会传信给陆子岐,就是为了让他以沐含烟未婚夫的名义将此事揽下来。
整件事,他都查过了,虽说沐星河去过方姨娘的院子,但关于沐含烟不是勇毅侯亲生女儿这件事,就是连他都不清楚,勇毅侯夫妇也不可能主动告诉沐星河。
在沐星河的眼里,方姨娘是沐含烟的生母,她自缢,应该是要给生母说一声,如果可以,也需要生母出面规劝规劝。
这和后面方姨娘的说法一致,后面沐含烟为何找了方姨娘,也是听说,勇毅侯回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该罚的罚了,该打的打了,说是等她好了就把人送到姑子庙。
柳絮被罚,身边无人,她想把自己生母找来商量对策,却没想到牵扯出了十几年前的旧事。
所以,无论是皇帝还是萧哲,查到的,都只是沐含烟为嫁萧哲搞出这一桩桩的事情来。
而沐星河,只是一个心疼妹妹,伤病中还在为此操劳的可怜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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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星河养了段时间,她救了太子,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在皇后那里已经彻底失了心,所以本该有场宫宴要去,也没让她去。
勇毅侯夫人回来倒是说了沐含烟的近况,虽然穿着华服,但脸色比起之前更加憔悴了。这段时间,她虽没有刻意去打听沐含烟在东宫的事情,但想也想得到。
萧哲这个人太过自私,若是对他无用,便是沐含烟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在他那里得到半分温情。
沐星河算计至此,本就为了让沐含烟和勇毅侯府脱离关系,所以往后的时间里,她对沐含烟,只会是冷淡处理。
她作为勇毅侯府唯一的小主子,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整个勇毅侯府。
沐星河出了门,去了庄子上,庄子是勇毅候夫人的嫁妆,在她及笄时,就把她在外的铺子庄子一起交给了她,让她学着管家。
庄子上种着各式各样的花卉,在庄子里也有建得有厂房,专门用来制香露和花粉。
沐星河对香很有天赋,在京城,她们家铺子的香是卖得最好的。
后来,沐星河学了些医术,又与医术结合,制的香带上了一些功效。
沐星河今日来庄子,便是来采些需要的花,制出花露,再配合一些药材和花卉,再制成香囊。
所以在来庄子前,沐星河先去药房买了需要的药材。
到了庄子上,沐星河先去采了带有功效的花,交给工人去制花露,制花露需要两个时辰,她就先把药材制成粉末,到时候需要与花露一起熬制,最终再和花卉制成干花。
做完这里,沐星河独自去了后山,在这后山有一种叫做“金秋百合”的花,这种花,只在金秋时节开放,有安神助眠的功效,但这虽然叫百合,也与百合极为相似,却与百合花一点关系都没有。
并且这个花,对环境十分敏感,独自生长,不能人工养殖,所以,即便是京城最好的药店都没有这花。
沐星河也只是来碰碰运气,她依稀记得去年春天在这里找到过一株,只是那时已经过了花期,她也就没理会了。
而现在刚刚入金秋,金秋百合已经开放了。
时隔太久,沐星河也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