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见女儿已经嫁过去,如今是这个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让原身自己拿主意,毕竟这是她一辈子的事。
原身见叶立轩长得帅,家里条件又好,顿顿都有大米饭和肉吃,衡量再三决定跟叶立轩过下去,这样就能留在京市。
原身见过村里男人殴打媳妇的情景,见过下乡知青为了回城抛妻弃子的事情。
在她的意识里,连父亲都靠不住,其他男人更加不可信,她只看男人的脸和钱。
只要男人有生育能力,能不能站起来,她并不介意,反正每个月有抚恤金领,还可以问他爸要钱,等她有了儿子,一辈子就稳了。
原身不介意叶立轩瘫痪,可是叶立轩并不想跟她过日子。
两人成婚几天,原身每日伺候叶立轩吃喝拉撒,对他百依百顺。
结果叶立轩对她冷眼以待,晚上还不允许她上床睡觉,连碰都不让她碰一下。
原身忍了他几天,昨日要求同房,被叶立轩一顿羞辱,跑回娘家,谁知睡一觉起来,人就换了个芯子。
李如梦理清目前处境,决定先回叶家看看,根据实际情况再作决定。
她从床上起身,拿过桌上的梳子,把头发梳顺,盘了一个丸子头,打开门,走到客厅。
这套房子是罗兰租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五十多平方米,客厅摆放着餐桌,沙发和一个碗柜,收拾得干净整洁。
李如梦推开两个弟弟住的房间门,里面放着一张上下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个衣柜,地上堆着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她走到书桌边,拿起纸笔,写了几句话,然后走出房间,把纸条放在餐桌上。
她犹豫片刻,从空间拿出应季的水果放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开。
罗兰、李如山、李如海对原身很好,既然自己成了李如梦,就要承担起女儿和姐姐的责任,只要他们一如既往对她好,她也会好好照顾他们。
五月的天气温暖舒适,八十年代的街上,充满了独特的风情和浓厚的怀旧氛围。
街道两旁的建筑物外墙上贴满了各种广告招贴,两旁的商店内各种商品琳琅满目。
音乐店里播放着流行的摇滚乐和迪斯科音乐,吸引着一群年轻人聚集在一起。
罗兰家和叶家都在城东,李如梦坐公交车,十几分钟后抵达文澜街。
她找了家面馆,吃了一碗面填饱肚子,又去买了十几个包子,溜溜达达往叶家去。
“你看,那就是叶家新娶的媳妇,不在家照顾丈夫,一天到晚在外溜达,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叶家那孩子也不知道咋想的,放着城里姑娘不娶,非要娶个乡下来的丫头。”
“听说他的腿站不起来了,估计城里没姑娘愿意嫁给他吧!”
“瞎说,凭叶家的条件,叶小子的长相,肯定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我听说叶小子看中这姑娘的样貌,闹着要娶他,叶局长两夫妻没办法才顺了他的意。”
“这姑娘长得倒是漂亮,难怪叶小子动心。”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她这样哪会照顾人,听说嫁过来这么久,连顿饭都没做过,每天都是婉柔回来做饭给她吃。”
“……”
李如梦扫了眼树荫下几个带娃的大妈,无视她们的闲言碎语,迈步走到叶家门口。
她拿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客厅,一眼见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孩。
四目相对,贺彩萱眼底划过一丝鄙夷,脸上浮起讥讽之色:
“你夜不归宿,丢下残疾的丈夫不管,这才结婚多久,就想另攀高枝了吗?”
“啪!”
李如梦径直走到她面前,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不屑道:
“这是叶家,你一个拖油瓶操心我夫妻之事,管得太宽,下次再听到你胡言乱语,我撕烂你的嘴。”
贺彩萱是白婉柔和前夫生的女儿,自从原身嫁进叶家,她时不时冷嘲热讽,一副瞧不起乡下人的做派,原身内心自卑,从不与她顶嘴。
“你个乡下土包子,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贺彩萱没想到李如梦敢动手打她,目眦欲裂站起身,双手挥舞朝她脸上招呼。
李如梦这具身体力气极大,她伸手钳制住贺紫萱挥过来的手,用力把她推到沙发上,冷冷盯着她:
“你吃叶家的,住叶家的,哪来的脸在叶家撒泼,一天到晚甩脸色给我看,你是想做我婆婆,给我立规矩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贺彩萱听到这话,气得面色发白,用手指着她厉声道:
“你这话让别人听到,我还要不要嫁人,你好毒的心肠!!!”
她今年19岁,正是相看人家的时候,要是传出她和继父不清不楚,以后还怎么嫁人。
李如梦双手抱胸,无视她的叫嚣,嗤笑道:
“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后你再跟别人嚼舌根,我就跟外面的人说,你天天夜不归宿,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看谁敢让你这样的媳妇进门。”
她进小区时听到的议论,不用想就知道是白婉柔两母女在外败坏她的名声。
“你……你欺人太甚!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