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前线就要守不住了,新军攻上山头近在咫尺,高冷的匪首坐不住了,他要代替大当家指挥“全军”。
“哼!上山指挥,下山逃跑,双手投降。少一样算我的。”被撤下的大当家小声咒骂道。
在现代战争的年代,匪首仍然寄希望于用武器装备落后、后勤补给短缺的优势兵力压制并歼灭敌方力量。
土匪散开阵型,三人三角向前冲锋,也还是逃不过新军勃朗宁M2(配备.50大口径子弹)重机枪的单发点射、挨个点名;即使土匪通过地洞和坑道躲避新军倾盆大雨般落下的炮弹,也还是会被英勇无畏的搜剿打洞分队逐一击破;残余的土匪被匪首强行挂满炸弹,面对硕大的新军M1步兵战车寸步难行,还没走近就被炸个粉身碎骨,亦或是被车载机关枪打成筛子。
哦!原来新军凤城部队是这样的!久经沙场的匪首开眼了。
对新军而言,形势一片大好。团参谋长在轮流休息之时跟武文倩谈论起近期吵得沸沸扬扬的恋情传闻,武文倩嗤之以鼻。
“诶奇怪,娱乐媒体小报的文倩姐不是这样的啊。”三流报纸看多了,唐化蝶以为自己面前的武文倩是假的。
不出三天,三山土匪败局已定,新军很快发动了大总攻,此时匪首仍向自己尚能控制的“弟兄们”加油打气:“弟兄们不要慌,凤城匪军的弹药就要用光了,他们都是少爷兵,根本没有任何的战斗意志和信仰热血,我们的战争是正义的战争,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你们给我顶住,我跟你们一起守着!好,都散了吧。”
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论之后,匪首带着亲信准备抄小路下山逃跑,大当家此时异常勇敢,死死拦住不肯放行:“苏老大,你刚才说了什么弟兄们可都听见了,想跑?你要踩着我的尸体下山!”
匪首口中满是大道理:“你真是孤陋寡闻!我这叫战略性转移,哪里是逃跑?现在我战略转移保存实力,韬光养晦择时反击,等到以后我还能把这光辉事迹讲给我的晚辈。至于你和弟兄们嘛,白沐贞首长会铭记各位的!”
这时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武文倩已经开始劝降了,她用扩音话筒向残匪喊道:“山上的好汉弟兄们,我们本是同根生,不必拼个你死我活!现在年底了,大家好好过年,放下武器接受新生,我们饺子管够啊——”
二当家动心了,他跟大哥说:“大哥,那姓苏的都跑没影了,你说咱们还顶个什么球啊?这些日子咱被他坑成什么样了?眼看他说话比咱爹都好使了。”
“得了,”大当家的打断二当家,表示继续抵抗,“咱们好不容易创下这点儿家底儿,下了山咱们吃啥。”
“哥,人家干部说下山就要饺子吃,我看那女干部长得挺俊,要是咱们下山当了兵,每月拿军饷,还能找个女人过日子,多好。”
“你怎么就这点觉悟,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对咱们山上没感情吗?——你说有饺子啊?都啥馅的?”大当家嘴上说说,肚子最诚实。
“有韭菜肉的、猪肉大葱、芹菜肉的,还有海带虾仁的。海带虾仁是给干部吃的,咱们不还有韭菜芹菜的吗?”二当家上山只为吃饱饭,“你说这几年,咱们被那些当兵的一路撵着跑,从蜜雪冰原到风筝城,再从断霞湾到笼包小镇,现在又到了这个鬼地方,这哪是个头啊!”
听弟弟这样说,大当家下定决心下山投诚。现在他只剩下弟弟一个亲人了,他只有这一个宝贝。
新军的炮声震耳欲聋,武文倩的劝降振聋发聩,是时候迎接新生了!两名土匪头目脚步愈发轻盈。
眼看新军阵地就在前面,快了,就快了,他们在向自己招手。
“咔咔咔咔——”大当家身后传来一阵激烈刺耳的枪声,弟弟应声倒地。他转身看去,匪首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胸膛。
“你竟敢对白觅真首长不忠?你竟敢投降新匪,你的觉悟呢?你的意志呢?”匪首头头是道,差点骗过了自己。
“哼——”弟弟已经先自己而去了,大当家也释然了,他眼里放射出无限的愤怒,大声驳斥,“我和新军本来都是一样的。他们代表人民群众接我下山,而你只愚忠你高高在上的白觅真首长。我今天就是死在这里,那也是一名光明正大的鲜花国公民,而你即便是跑到天涯海角也只会是人民的叛徒!我弟弟已经被你杀害了,我也无所谓了,来吧!我们一决高下!”
大当家手枪还没拔出就被匪首和他的亲信清空弹匣乱枪射击。
大当家死了,眼睛睁着,看着下山的方向。如果没有战争,他和弟弟就不会上山做匪,这座山上,本应长满五颜六色的花。
这场规模不大的战争到底谁是罪魁祸首?又该如何终结这场罪恶?这些问题出现在武文倩的脑海中,她为迎接胜利做好准备,没有被这艰难获胜带来的喜悦冲昏头脑。
“六姨你瞧,我们胜利了!”武文倩脸上满是自豪、满是欣喜、满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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