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宋夏之前所料,他们废了那两人的事,并没有被玄光宗高层所知,这些管事生怕因为自己管辖不力被责罚,让人将这事给压了下来,只自己暗中派人查询。
因此宋夏他们的行程也就一路平稳安宁,中途遇到不公的事,都会出面为受害方打抱不平。
“这天下难道就没有一处安宁之地吗?”连师霜枝都已经快麻木了,可见这一路他们遇上了多少。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不公,人生不如意才是常态。”
“我知道有人就会有纷争,可是对那些能力强大者,一点约束都没有,普通人活的未免也太悲哀了。”
宋夏意有所指道:“只要你们实力强大,他们会有被救赎的那天的。”
“你们云霄宗确定要再与神元宗和玄光宗为敌吗?李季同,云霄宗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前面似乎有什么动静。”师流川皱着眉头,“听着又是神元宗的败类。”
“我们快上去看看。”
看着兄妹两个一脸着急,宋夏轻轻一叹,她知道天道为什么要选中这两个孩子了,即便遭受那么多苦难,他们依旧保持着纯良的本心,上辈子流川黑化,估计就是失去唯一的亲人之后,对余生没有了指望才那样。
这辈子虽然自己和霜枝被剥夺了血脉,但至少还在身边陪着他,所以他的心一直正直向上、嫉恶如仇。
“钱志朗,他们不过是普通的药农,你又何苦咄咄逼人,给他们一条生路不好吗?”
“种不出我们神元宗想要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我带走他们的女儿是去享福的,他们该感激我才是。”
李季同的语气压抑着愤怒:“以前被你带走的女孩最后什么遭遇,你当我们不知吗?钱志朗,今天这事,我李季同管定了。”
“你这是确定要与我们神元宗作对了?就不怕你们云霄宗灭宗吗?”
李季同脸色一变,但看着惊慌害怕的药农们,他依旧挺着身躯挡在前面:“就算是神元宗,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那就等着受死吧!”钱志朗说着就要离开,打算之后再带人过来给云霄宗教训,然而他还没走多远,就被一剑刺穿了丹田。
这个意外将所有人都惊呆了,李季同和药农们不是兴奋,反而更加担忧。
宋夏知道他们的顾虑,于是现身道:“此地不是神元宗的地盘,为何这里会有神元宗的弟子?”
李季同见她神出鬼没,便知她修为高深,拱手回话道:“因为此地灵田适合蓝阳草的种植,所以神元宗在此地有一个管事堂,专门负责蓝阳草的种植和收集。”
“一般他们的管事堂有几个人负责?”
李季同似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表情紧张:“前辈,要是您灭了这个管事堂,神元宗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哪天他们发现蓝阳草的供应问题之后,那这些药农……”
“我们做的事与你们何干?他们要报仇尽管来找我们。”师流川抽出那钱志朗丹田里剑,表情冷冽。
“蓝阳草不是什么珍贵灵草,那神元宗想必也不太重视,不然不会只派炼气期的弟子守着,等他们发现蓝阳草的问题之后,或许神元宗已经没有精力再管这件事,你尽管将那管事堂在哪里告诉我们就是。”
李季同心里一跳,这三人莫不是与神元宗有什么深仇大恨,并且修为恐怖,不然不会说这样的大话,但愿他们说的是真的。
“前辈若是想去,晚辈可以带您去。”
宋夏眯着眼打量他:“你是云霄宗的弟子?李魁和你什么关系?”
李季同一惊:“前辈认识家父?”
“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没想到数年不见,云霄宗已经落魄至此。”
李季同捏了捏拳头,眼底闪现出愤怒:“那年玄光宗一位长老的晋升大典,家父按照惯例前去送礼,谁知却被玄光宗的人指认家父欺辱他们宗门的一位女弟子,要我云霄宗给个说法。”
他说着深吸一口气:“我父亲没做过,自然不肯认,那长老于是就半废了父亲的修为以示惩戒,然后还强占了我们云霄宗的灵脉说是对他们玄光宗的赔偿,于是我就只能带着宗门弟子来到这里。”
“是他们的风格。”师流川点头道。“玄光宗和神元宗都是一丘之貉,一样的无耻。”
“自那以后,不管是神元宗还是玄光宗的普通弟子,都能来欺辱我们,以往为了宗内弟子平安,晚辈都忍了,可这次晚辈实在是看不惯这钱志朗再次祸害这些无辜女孩。”
待他说完,宋夏扔给他一个储物袋:“这里面是一些修炼物资,待我们去除了神元宗的管事堂之后,你便回云霄宗好好带宗内弟子修炼,以后神元宗和玄光宗一手遮天的日子快到头了。”
李季同连忙接住,受宠若惊:“前辈,您还没说您的名讳。”
“我们此行还有更重要的事,不能久留,待事情办完,再去看望你父亲。”
“是。”李季同深深行礼鞠躬,“多谢前辈。”
“至于这个人。”宋夏看着哀嚎的钱志朗对着药农们道,“他现在没有了修为,任由你们处置,放心,不会再有人为他出头。”
这话一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