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地上大腿粗的木棍,一下子掰断,刷的一下扔到地上,
瞪大眼睛瞅着他们,“听见了没有?再让我听到你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是这个下场!”
转过身子抬起头,心高气傲的走向弭念,那六亲不认的步伐,让她学了个七八成,
这边柳听子还在落泪,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路上都在哭,他也觉得自己很矫情,掐着自己的手心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手都掐了好几个红印子,也没有什么作用,上官季把他带到房间里,蹲在他面前哄他,
“怎么了?难道我们成亲你不开心?”
柳听子快速摇头,“没有,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开心也不能这么哭啊,”上官季无奈的说道,“你都快把我给淹了,”
柳听子一听,赶紧擦眼泪,却暴露出了手掌的红印子,上官季一把抓住他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掐自己?”
柳听子慌忙的收回手,但是上官季攥得很紧,他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我就是觉得我太矫情了,我不想哭,但是我忍不住,于是……”
“于是你就掐自己?”上官季接过柳听子没说完的话头,站起来坐到他旁边,把他揽在怀里,伸出手轻柔地替他擦泪,
“我从来不觉得你矫情,而且,我喜欢你哭的样子,”说着像是为了表明他说的话的真实性,用唇含住了他的泪珠,
停下来的时候,上官季自己都忍不住面颊滚烫满脸通红,而被他抱住的柳听子也是这样,白皙的脸颊晕着一层粉色,
随后都忍不住拥紧了对方,
“能跟我说说你刚才为什么哭吗?”
柳听子抿了抿唇,“因为我觉得你为我做的太多了,而我却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我还总是说些伤人的话,让你难过,”
“不,我从来没有觉得我做得多,爱情就是亏本的买卖,但是我乐在其中,不要哭了好不好?再哭下去,我快心疼死了,”
听着这肉麻的话,柳听子只觉得很满足。
“王爷,查到了,那日在梨花馆的是安宁郡主,”
“安宁郡主?”上官康清觉得一直在反复咀嚼弭念这个名字,忽然拳头握紧,幽黑的眸子如寒冰般散发出阴冷的光,
“将她给本王抓来,送到寝宫,”
流光听到“寝宫”两个字,身体僵了僵,轻咬了下唇角,还是应声,“是,”
转身走出去,只见他的背影不再那么挺直,眼神中满是落寞,放在两侧的手也紧紧攥着,
“流光,你怎么啦?怎么看着很不高兴?”
“没有,只是有点累,”
“也是,你每天近身伺候王爷,自然是挺累的,你这是要去出什么任务吗?不然我替你吧,”
“不用了,”
“哦,那好吧,你自己注意点身体,”
“嗯,”
雁回看着他的背影,伸手挠了挠头,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
身旁的川溪双手环抱,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子雁回,嘴里冷嗤,“管他做什么?他就是一块冰冷的木头,你怎么上赶着讨好他呢?”
“川溪!不准你这么说他,流光是一个很好的人,是他救了我,”
“是他救了你,”川溪接过话头,与他一同说道,“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说不定他就是顺手救的你,”
“那又怎样?反正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以后不准那么说他,不然,不然我们就绝……”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川溪捂住,
“你不准说这种话,我们可是要有一辈子的友谊的,”
雁回一把抓住他的手甩开,“你干嘛总喜欢对我动手动脚?”
“都是男子,怎么了?”川溪直气壮的说道,边说还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雁回别扭的动了动肩膀,“但我总觉得很不舒服,上次你摸我那里唔……”
“这话不能乱说,你以后都不能说出来,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川溪紧张的很,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神扫向周围,
“唔,唔唔!”
见他拼命挣扎,川溪赶紧松开了手,在他背后拍了拍,
“你干什么,我差点就喘不过来气,哼,以后再也不让你亲我了,”
“……我错了,还有,不要在外面说这种事,”川溪非常害怕他这口无遮拦的毛病,
这边弭念刚入睡,就感觉自己飞起来了,她不舒服的动了两下,脖子上就挨了一掌,弭念疼得翻白眼,最终晕了过去,
流光收回颤抖的手,心里默念两句对不起,
一想到要送到王爷的寝宫,手不自觉的用劲就大了,也不知道死没死,
伸出手在弭念鼻子下探了探,感受到还有呼吸就松了口气,
一路扛着弭念来到了上官康清的寝宫,流光看着面前的床,上面铺着带有龙纹的床单,脑海中不禁浮现那次的画面,
心跳骤然间有一些加速,又想到了什么眼神暗了暗,他先将弭念放在了地上,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床单铺在上面,
随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弭念放上去,走到门口,使劲握了两下拳头,又返回来看着上官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