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敢去,孤还能恭恭敬敬的称你一声哥哥,呵,”
百里锦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来传递个消息还要被骂,“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做不做就看你,”
脚步匆匆的就走了,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他这个弟弟真是个毒舌!
待他走后,上官康清将屋内的东西乱摔一通,随后唤流光进来,
“流光,进来打扫,”
“是,”
他斜躺在床榻上,一只手撑着头,目光跟随着流光,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流光,你说孤那个蠢蛋舅舅在想什么呢?竟敢这么使唤孤……”上官康清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嘴中喃喃道,
“主子,属下不敢暗自揣测,”
流光将屋内打扫完后,跪在地上,回答上官康清的话,
“行了,我也不是真的问你,给我脱衣服,”
“是,”
流光跪着往前挪,将上官康清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伸出双手为他脱下鞋子,随后站起来,给他脱衣服,全程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上官康清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流光,你喜欢孤吗?”
流光低垂着眸子,不敢看上官康清,刚要回答喜欢,就听见他接着说,
“你说,上官宜山讨厌孤,太子都不让孤当,所有人都讨厌孤,你呢?也是这样吗?”
流光深呼了两口气,抬起头对视,只一瞬又低下,“不,我喜欢你,”
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主子”,
刚说完这两个字,就被推开了,流光歪倒在地上,
“呵,骗孤?”上官康清伸出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用力,直到他整个人躺在地上才收回,往前走了两步,
解开了腰带,触碰着胸膛,流光慌忙闭上眼睛,他胸口的胎记也变了颜色,
上官康清根本不在乎他是因为冷的,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直到,上官康清细细的打量着,毫不避讳,眼中透露出另一种目光,
“流光,你为什么在抖呢?是在害怕吗?”上官康清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他,
而躺在地上的流光早就因为害羞而说不出来话,上官康清这时才恢复了些许的人气,弯下腰将流光抱到床上,
此刻的两人坦诚相待,
刚开始流光紧闭着嘴巴,硬是不肯发出声音,可上官康清偏不让他如愿,
伸出手,紧紧握住流光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开始的温柔也不复存在了,
“啊……痛……求主子……好疼……”
直到流光求饶,与他一同进入欲仙欲死的梦境,
上官康清伸手一勾,床帏落下,持续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弭念醒了之后就开始写写画画,九九乘法表、数字、加减乘除法、还有好多好多,
弭念简直感觉头发都要掉光了,收拾好后,坐着马车就来到了望月书院,
人不多,里面就只有二十几个夫子,因为今年的学子刚参加过了科考,还没来得及再招收,
弭念一进去,就遭受了许多人的白眼,不少夫子们纷纷说着鄙夷的话语,
“就她,一个女子,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就是就是,”
“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让她来,真是浪费我们的时间,”
弭念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自己,也不生气,只等着一会儿让他们丢人现眼,
弭念做到讲座上,给身后的朝雨使了个眼色,后者清了清嗓子,随后大声开口说道,“大家安静一些,安宁郡主要给大家讲数学,”
随后率先伸手鼓掌,弭念也跟着鼓掌,夫子们看这架势,也不知作何反应,
弭念将整理出的纸张放在桌子上,抬头看向他们,“我知道,你们对我有诸多不满,现在有什么问题,赶快提出来,如果想挑战我,那也可以,”
“不过你们年纪都大了,我怕你们受不得刺激,”弭念这一番话一出,夫子们顿时都气的不行,
“你虽是郡主,却如此胆大妄为、口出狂言,既然这样,那我就与你比试,”范深率先站出来,
弭念双手环抱,脸上毫不畏惧,“这位——范老夫子,你想与我比些什么?”
“就比算术,看谁算得又快又准,”范深冲弭念抬了抬下巴,一脸不屑,
“好,可以,”弭念应下,这不专业对口了吗?
“那谁来出题?”弭念在他们其中扫了一眼,看到了一位年轻的男子,
“就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公子身着一袭合体的白色男式锦袍,玉带勾出回雪细腰,剪裁出上佳的身材比例,
虽然身量不高,然而腿长腰细,更显得身材修长,三千青丝用雪色玉冠攒起,上缀两颗珍珠,尖尖的小脸冰肌雪肤,
吹弹可破,与珍珠相映成辉。月眉星眼,如同含了一弯溪水,顾盼生辉,如果说计谨玉是一朵灼灼艳华的海棠,
那这一位公子就是一朵开在清风中的栀子花,散发着纯澈清透的气息,
毕微寒抬头看向弭念,上前一步,拱起手行礼,“回郡主,毕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