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的将书放进书箱里,背上后站起来,
“那个,弭念妹妹啊,我今天的课业已经写完了,那啥,我先走了,”
弭念拉住他的胳膊,“别啊,今天晚上留下吃饭呗,我又新学了一道菜,保证香的你满口流油,”
她说完后,京可云嘴里都泛出口水了,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因为没有吃货可以拒绝美食,于是他就答应了,
“那,好叭,”
到了晚上,弭念开始做饭,京可云坐在计谨玉旁边,看他给弭念补衣服,
“谨玉,你的手可真巧,缝的可真好看,”
弭念因为经常上山,衣服总是会被刮烂,有时候是一个小口子,有时候又是大口子,可她自己又不会补,
这活儿就只能落到计谨玉的身上了,
“嗯,你要是学,也能像我缝的这样好,”
“不不不,那还是算了吧,”
京可云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一点耐心都没有,况且手又笨,缝一个小布包都能把手指扎无数个对穿,
真真就是手残党一个,和弭念一样,京可云就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他,
怎么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儿啊?
“啊,想起来了,我不是来找你练字的,我是想跟你讲一件事,就是今天中午的时候……”
京可云他爹京仲遥听说今年的赋税要增加,赶紧请了县令庄祥中来府中,
“庄知县,近来可安好?”
“好,好着呢,咱们青山镇民风淳朴,最近邻里邻居的矛盾是越来越少了,都没几个人要报官,我现在可闲的很呢,”
“都是庄知县您处理有方,想当初您没来的时候,天天都有打架斗殴的,那才叫一个鸡飞狗跳,您来了之后,咱们这邻里邻居相处的,比那亲人还要亲呢,”
“哎不敢当不敢当,”
相互吹捧了一番,就坐下开始喝茶了,京仲遥不知道这话该如何问出口,透过余光看着庄祥中,
目光触及到他愁哀的面容时,不禁出口问道,“县令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庄祥中假装一愣,思考几息后说道,
“咱们青山镇前不久好不容易抓了个行窃的人,他不仅偷窃,还将对方给杀了,”
“因为他杀了人,杀的还是京城里的人,我就派人将他押送到京城,怕有人来救他,还专门挑了晚上的时间,”
“哪知他又逃跑了,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什么?竟有这事儿?这小贼未免也太胆大了,”
“是啊,回头你可要在镇上传播传播,让他们都注意好自己的安全,千万别碰上了,”
京仲遥应道,“那是应该的,”
又象征性的批判了那犯人两句,
最后斟酌道,“庄知县,我听说,今年的赋税要增加了?”
“上面确实要颁发这个指令了,唉,本来村民种地本就不容易,现在,更是要逼他们啊,”庄祥中
“是啊,”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后,京仲遥也没心情多问了,
虽说他是个富商,可他却仁善的很呢,往年闹饥荒,他都是第一个出粮的人,更是供了不少人读书,
他才是真正的为民考虑,一听到要增加赋税,百姓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他比谁都难过,因为他也是从底层人熬上来的,
把庄祥中送走后,他就看见了躲在假山后的京可云,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
“你在这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啊,挖土呢,”
“挖土,我叫你挖土,我还想挖你呢,”京仲遥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随后紧接而来的是好几巴掌,
“爹,爹,别打,别打,疼,我真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京仲遥一听,赶紧瞪大眼,“你还偷听我们说话!我打死你!”
京可云话刚说出口,就自己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叫你多嘴,怎么老是不打自招啊,
边求饶边往门口跑,
“爹,我去找计谨玉练字去了,”
背着书箱就来到了这里。
“你听见了吗?最近我们都得注意点儿,千万可不能碰见那个盗窃犯了,”
“嗯,”
计谨玉在听到偷窃犯逃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乙听子,
要说他杀了人,自己是肯定不会相信的,连偷盗的罪名都是假的,杀人的罪名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但为什么要押送京城呢?难不成他的身份另有隐情,是一个大人物?
如果说之前不确定,那么现在他就可以肯定,是弭念救了乙听子,
按京可云说的,他们是晚上才开始押送的,那时候他们已经躺在床上了,
从这里到镇上走路要两个半时辰,弭念又没有架驴车,那她是怎么赶上押送队伍的呢?
她又是怎么救的乙听子?
计谨玉一直都知道弭念不简单,可她竟有这么大的本事,就算是跑也不可能赶上,更何况她也不能一晚上都在跑,
他实在是想不通弭念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乙听子既然得救了,那便是最好的。
这边柳何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