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乔安安就把结婚证给婆婆看了。
“领了就好,唉,安安你改名了?”
“嗯,改了,林家的闺女找回去了,我就不能再占用人家的姓啦,我觉得乔安安也挺好听的。”
“是啊,你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苏心兰拿起结婚证看了一眼,笑着问:“弟妹,你又不是小孩,都成年了,为什么还要改名字啊?不会不好意思吗?”
季诚,“大嫂要是摸不清状况,还请少发言,大哥,你别两耳不闻窗外事,咱家的事麻烦你科普一下,省的大嫂出糗。”
季全懒得回应,他家的事,苏心兰都知道,就是看弟妹不爽,故意让弟妹出丑的。
“季诚,你有没有把我当大嫂?护老婆也不是这么个护法吧?”
苏心兰在娘家是小公主,在婆家是大嫂,想像中的尊重没有,还被季诚下了面子。
“大嫂就是个称呼,是因为你嫁给我大哥的缘故,可不是顶王冠。”
“妈,老二这么对我,您也不管管?”
季母懒得管,直接吩咐了,“老大,不是打算下午回去吗?想要什么就自己装点……要是工作忙,不用惦记我和你爹,回头问亲家好。”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当年自己选的,再差也得认。
吃完午饭,季全和苏心兰果真就走了。
苏心兰觉得终于翻身得解救,季母也是这种感觉,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连话都说不到一块去。
山子探进来半颗脑袋,看见人马上缩回去了,让季诚抓了个正着。
“山子,进屋啊。”
山子很拘瑾,用手指缠着衣角,“我看看我姐。”
江秀敲打儿子,别去打搅姐姐姐夫,就忍两天,三天回门就能见到姐姐啦。
可山子忍不住啊,明明就隔了几步远,又不是隔了县城到河市那么远的距离。
乔安安从屋里面走出来,拉山子进了屋。
家里的喜糖干粮,还有江小姨送的细点心,都堆在了山子面前。
乔安安捅了捅山子,“吃啊,姐姐让你吃的。”
山子眨巴眨巴了大眼睛,“我是来玩的,不是饭桶。”
乔安安扑哧一声笑了,“我没说你是饭桶,你肯定是想姐姐了,来看我的对不对?那我给我弟弟拿点好吃的怎么啦?”
山子这才动手吃了。
“妈知道你来吗?”
“不知道,妈不让我来,她说再过两天你就回家了,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季诚无情地打击了山子,“你姐嫁给我了,以后会住在我家,回你家叫回娘家,住上一两天就走。”
山子就当姐姐出去串了一个门,可没想过串个门就串成别人家的了。
“你胡说,才不是嘞,我姐到什么时候也是我姐。”
从小跟屁虫一样跟着长大的姐姐,突然就扔下他和妈妈走了。
这换回来的姐姐,山子这会是看顺眼了,还喜欢上了,还成了跟屁虫了,这么好的姐姐怎么又不是他家的了?
看着山子欲哭不哭的样子,乔安安轻轻拧了拧季诚腰间的痒痒肉,“你干嘛打击一个孩子?”
“那你就是我媳妇嘛,我在帮小舅子认清事实,娘家只是偶尔回去住,这里才是你的家。”
虽然是事实,这样对待一个孩子好吗?
季诚拦腰把山子抱起来,“走啦,姐夫带你砸冰捞鱼去,给你姐补补身子。”
乔安安听着汗毛直竖,这个男人越来越口无遮拦,越来越敢讲了,就问一个男人婚前婚后真的差别这么大吗?
“我不去。”山子被季诚抢走了姐姐,意见老大了。
“你去。”
季诚一手拿了水桶,笊篱,半截鱼网,一手拽着山子就走了。
乔安安就整理一下衣服,把床单撤换下来,打算洗了。
冬天压井的水,打上来还是热乎的。
季母一眼就看见了,喊道:“安安,屋里有热水。”
转头就吩咐季念,“快给你嫂子烧热水,伤了身子可不行。”
乔安安回道:“妈,不冷,是温水。”
季念跑出来端盆子,“二嫂,接老佛爷的懿旨,你得回屋里头洗,还得兑热水。”
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洗那点点血渍,乔安安的脸上是扉红一片,变换了N种姿势,左挡右挡,总算是洗好了。
早知道会被人围观,她就放到晚上悄悄的洗了。
季诚很晚才回来,山子提着桶走的歪歪扭扭的,整个人笑得像马哈。
季母问道:“这是捞了多少啊?”
山子往地上一放,“大娘,老多老多了,姐夫说光要大的,小的都放回去了,再长长。”
看吧,山子最好收买了,半天时间不到,对季诚的称呼都改了。
有三条鲫鱼,都得一斤左右,季诚挑出来,现场宰杀。
剩下的,都是小河虾,洗洗涮涮,往油锅里一榨,味道比海虾子还香。
江秀久久等不到山子,在院子里喊了,“小山,小山,你死哪去了?”
山子慌慌张张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