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家人,不是应该整整齐齐在一起吗?”
江书屿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强忍着眼泪哽咽着说。
上辈子姐姐和哥哥就因为保护她相继出事,都是因为温知临和他父亲的设计。
这一世绝对不能让祁虞姐姐和哥哥再出事。
“你啊,从小就爱哭。也难得温淮之那个脾气竟然能忍受你这个小哭包。”
祁虞看着江书屿哭鼻子的委屈样子,不自觉地笑了,
“从小都不知道你怎么做到哭还哭的那么好看的。
你小时候,越哭,我就越想让你哭,是不是很坏。”
“啊?”
江书屿本来还很难过,没有想到原本性情冰冷的祁虞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更委屈地哼唧了两声趴在了姐姐腿上,
“难怪你每次都凶巴巴的。”
“小时候你来的时候没有感觉怎么样,不过那时候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每次都缩在角落里,也不会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小傻子呢。”
祁虞摸着江书屿柔顺的发丝,想起了这小家伙那时候总是十分惊恐的大眼睛,现在想来还是一阵阵的心疼。
“你上次问我,奶奶选择了一条什么路。也许她选择了一条,她认为正确的路吧。
她选择了,她认为重要的东西。被舍弃的我们,或许也不应该心生怨怼。”
“姐姐,奶奶并没有舍弃你。”
江书屿迷迷糊糊的躺在祁虞腿上,听着祁虞的话,下意识睁开了眼睛平静地说。
“什……什么?”
祁虞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正在歪头盯着自己的小丫头呢喃着。
“奶奶把你关起来,虽然重伤了你,但是我想她只是想自己出来面对曾经做过的事情,让你暂避锋芒。这也算给祁家留了最后一步棋。”
江书屿冷静地说着,话音落下,屋子里仿佛只剩下穿堂风的声音,棺椁前的烛火闪动着,
“她大概也是怕温家人丧心病狂,毕竟三足鼎立,祁家会更危险一些。
这大概就是,希望你优秀,又怕你过分优秀遭人忌惮。”
“……”
祁虞没有想到小家伙竟然条理清晰地就这样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
原来江书屿心里什么都知道。
曾经爷爷说这个孩子聪明,自己还没有觉得,看来……是真的不笨。
“小阿屿,你姐受伤还没好,不要黏在她身上,快起来。”
江枢灼站在楼梯拐角听着两人的谈话,一时之间也没有下来打扰,看着祁虞眼眶红红的模样实在是有点心疼,所以还是下来了。
“好!”
江书屿拉长了尾音,看着大哥眼底隐隐的担忧,麻利地站了起来。
只是江书屿刚刚站起来就发现大哥坐在了刚刚自己坐的地方,她疑惑地看着大哥,又看看姐姐。
嗯?小丑竟是她自己。
“哎,你干嘛去?”
江枢灼看着江书屿气哼哼往外走,宠溺地喊了一声。
“一个成熟的电灯泡就应该自己知道什么时候该消失。”
江书屿站在原地回头摇头晃脑地说着,说完就蹦跶出去了。
他俩在奶奶棺材边上谈恋爱,这老太太不会给气活了吧?
贰日一早。
江书屿穿着黑色的长裙,站在祁虞身边,头上还别着一朵白色的小花。
上一世她鲜少会这样站在人前,她侧目打量着祁虞,感觉姐姐似乎也有一些不一样了。
“阿屿,你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
温知临一直都知道祁家奶奶对江书屿是很重要的人,所以这个时候应该是江书屿最脆弱的时候,他当然要抓住机会。
温少华瞥了一眼门口的祁虞和江书屿,侧目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没说什么就进入了房子里。
“这犊子还拽上了,以为温淮之不在没人能治他了呗?”
秦炀站在江书屿身后不远处,点了一根烟,一手撑在房子的青砖上冷哼一声对身边的江枢灼说。
“有靠山了,当然不惧。喏,来了。”
江枢灼双手放在口袋里一直关注着门口的动静,看着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宅子门口,不自觉把手拿了出来,朝那个方向扬了扬下巴说。
“这老小子行啊,搭上了边斯年。”
秦炀吐了一口烟,冷哼一声笑着说,
“不过他们可能不知道,边家的通天神,只有一个,是温淮之。”
“什么意思?”
江枢灼疑惑地看着秦炀,边斯年不才是根正苗红的边家人吗?
“你们啊,是真的不了解温淮之。”
秦炀饶有兴趣地看着门口,苏烟挽着边斯年的手走进来,他不自觉上前几步站在了江书屿身边。
“嗯?你不是抽烟去了吗?”
江书屿看着突然出现挡住自己视线的秦炀,疑惑地抬头问。
“抽完了啊,一根烟能抽多长时间?”
秦炀低头看着小家伙无奈地笑了笑说。
“他怎么来了?”
祁虞拧着眉头看着门口低声说。
“祁虞啊,不是我说,拍卖会的时候你惹那个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