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寂静,恐有埋伏兵马。届时溃兵夺城,又有内应,以将军之勇,亦难敌之。”
赵云颇是欣赏地看向陆议,说道:“伯言,见识出众,甚是有理。”
“来人,将城外溃兵射杀。”
赵云吩咐说道:“且命人警戒城楼,不可松懈。加派斥候,探查大军消息。”
闻言,陆议神情稍微放松,当即指挥军士射杀城下溃卒,态度甚是积极。
赵云亦是不敢放松,不断来回巡视城楼,又时不时询问是否斥候归来。
城外,全琮摸着黑而来,着急说道:“父亲,赵云识破我军溃兵,将他们射死在城下。”
全柔观望夜幕下的乌程城,皱着眉问道:“城楼上可有信号发出?”
全琮摇了摇头,说道:“启禀父亲,城楼上未有信号。”
“唉”
全柔踱步几下,烦躁说道:“暂且等等。”
“诺!”……
浙水,天色初亮,晨阳初升。水手们奋力挥摇船桨,白帆顺风而动,百余艘舟舸逆江而上。江风呼啸而过,‘孙’旗猎猎作响。
孙权扶剑立于艨艟之上,眺望钱塘城,心中颇是兴奋。
自丹阳之战后,孙权便深刻认识到陆战,他们真可能打不过刘备。进而他采纳周瑜的建议,采取诱敌深入的计策,将钱塘、乌程让于刘备。及刘备兵至太湖之时,周瑜趁夜奔袭刘备大营,全柔父子取乌程,而他率六千兵马,出松江,浮海至钱塘。
如果这计策能成,刘备败于周瑜之手,有了全柔拿下乌程,刘备兵败之下,加之乌程被夺,必定撤退。而他拿下钱塘截断刘备与关羽的联系,追杀刘备大军,进而整个吴会的局势将会逆转。若是顺利的话,甚至还能兵入黟山,重新拿回战争的主动权。
“朱公,能否加快速度!”孙权着急的说道。
朱治微微颔首,说道:“麾下,逆流而上,已是迅速。且钱塘将至,不必急于一时。”
“嗯!”孙权按耐心中的急切之心,应道。
江东军来袭的消息,被守城的步卒探得,急忙快步禀报文聘。
此时文聘刚从榻上醒来,微睁眼睛,缓和少许便准备起床。
“将军,不好了!”
副将焦冶闯入文聘的屋子,不顾礼仪喊道:“江东军浮动江来攻,舟舸百余艘,声势浩大。”
“什么!”
文聘从榻上掀开被单,猛地惊醒起来。
副将焦冶神情颇是紧张,说道:“将军,江东军已至江畔,即将下船登岸。百姓散落城外,平寇军士暂未归城,今城中步卒不足千人,且守城器具不全,今何以对之?”
钱塘城暂且还不是日后的着名的临安、杭州,今时的钱塘仅是吴郡下的一个县,虽有城郭防备,却是简陋。文聘入驻后,修缮城郭,大治城防,勉强可用。
文聘坐在榻上,呆滞少许,吩咐说道:“你即让城中百姓躲于屋内,大开城门,不可让孙权得见。且率五百军士,藏于城墙之后。若敌寇斥候探查,不伤性命,敌寇大军来袭,以弓弩齐射之。”
“这?”
见焦冶不解,文聘解释说道:“孙权浮海至钱塘,有取我城郭之意。然初至钱塘必不知我军深浅,示敌以弱必会令其生疑。若孙权派遣士卒欲入城,弓弩齐射,其当以为城中必有诈,不敢入犯。”
“那孙权不撤当又是如何?”焦冶问道。
文聘躺到榻上,打着哈欠说道:“午间时分,外出平叛的军士将会回城,届时合兵足可退敌。”
焦冶见文聘准备睡觉,震惊说道:“将军不亲自指挥吗?”
文聘盖上被子,闭眼说道:“敌来则发弓弩,当能退敌,又何需某亲自前往!”
见自家主将不慌不忙,焦冶心中紧张的情绪,平息了许多。
“替某合上门!”
“诺!”
焦冶合门而出,迅速召集军士,根据文聘的吩咐布置城郭。
当孙权兵至钱塘城下时,只见钱塘城楼上仅有‘文’‘刘’旗帜迎风飘动,城门大开,不见百姓,亦不见军士,恍如一座空城。
“报!”斥候禀告说道:“启禀麾下,钱塘城楼并无荆州士卒,且城门左右也无百姓,甚是奇怪!”
孙权策马出阵,观望钱塘城池布防,却见无人防守,心中疑虑升起。
“朱公!”
孙权扬鞭指着钱塘城,皱眉说道:“文聘怎如此布置?”
朱治拽着缰绳,也是拿捏不准,说道:“文聘乃荆州大将,并非无谋之人。钱塘紧要,二刘委其坐镇此城,怎会如此轻备?”
说着,朱治纠正说道:“不能说是轻备,已是城中无备。”
朱治作为孙坚、孙策老将,此次随军出征,便是为了协助孙权统军作战。
顿了顿,朱治建议说道:“麾下,不如命斥候入城探查,内情如何。”
“可!”
少顷,几名斥候进入城郭,因担心伏兵问题。仅是在城门逗留,观望四方,又出城禀告情报。
“启禀麾下,城中无人!”斥候说道。
“朱公?”
朱治说道:“可派六百士卒入内探查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