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常此战之后,声势当威风八面,名扬天下,堪称旷古烁今了。”
“哈哈哈哈!”黄忠大笑数声,连连摆手,“君侯无意此名,鲍公不必如此夸赞,待末将随行参战,先取胜青州再说。”
“那袁绍长子,已被白马、延津的兵马吸引,断然想不到我们早已在泰山畅通无阻!”
“老将军豪迈,仍能冲锋否?”鲍信看黄忠如此模样,又想起他那日开弓辕门射戟,堪称天人,人间怕是再难一见。
张韩麾下,能人异士颇多,此战又这般运筹帷幄,待得胜之后,我当为他思徐徐求退之法。
不过,先取下青州再说。
鲍信拍案而起,双眸精光闪烁,大步向外而去,命麾下亲信都尉于禁准备统帅三军,自泰山取道,以昌豨当初旧部假意回应,去骗取关门。
黄忠在后一直跟随,但此刻听完了命令之后,却忽然脸色一变叫住了鲍信:“鲍公为何,立刻就叫兵马做足准备,随时出兵?”
“难道,近几日我们就要出发吗?”
“不错,”鲍信回头看了他一眼,毫无迟疑的点了点头。
“半日,只有半日休息时间,到今夜夜幕降临时,定要再次行军,往北海方向。”
现在,伯常已经能找到如此有能的相好了吗?
他打开书信一看,马上就噌一声放下了,“胡闹嘛!!”
“不算是后招,”黄忠从铁铠里一掏,满脸诚恳歉然的笑着,递给了他,同时道:“这是,君侯老相好写的书信,说或可助我们夺下北海,您一看便知。”
“嗯,”黄忠忙点头,而后让人连忙去传令准备,他则是凑近和鲍信悠然而行,同时小声说道:“他们两人之间,似乎关系很近,君侯常去蔡博士府中,而蔡博士也对他颇为关注,许都里,不少人都知道,也曾传过风言风语,但是君侯那人你是知道的,传言的都被赶出去了,于是也就没人说了。”
“故此,我欲先行入青州,与袁谭大军交战,阻断袁绍之东。”
“这是蔡公之女,才女蔡琰之书信,什么老相好……”
“你说同榻而眠啊?那没有,”黄忠连忙转头,“君侯说他们是灵魂伴侣,就是性情、才情、习惯上比较合得来,但还没有跨越礼度。”
黄忠这就迷茫了,“可君侯,说是见到书信十五日之后……”
“那他们,有没有……”鲍信说到这顿了顿,但感觉都是男人,仿佛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换了口气又道:“有没有实际上的关系?”
“老相好?”鲍信哭笑不得,张韩是多情了些,已经相传娶了好几位美人,以往,自己还想着给他寻一家名族的婚事,没想到自己都被冀州名流讥讽。
取下关口后,鲍信随后率大军赶到,冲杀入城内,加紧运送攻城器械,同时派出哨骑到前线去打探军情。
“鲍公,我这里还有一封书信,”鲍信下完了命令之后,黄忠马上快步走来,喘匀了呼吸,面色郑重的站在鲍信面前。
“伯常就可免除被围之险境,也许他能做的,反而更多。”
“其实不必,”鲍信豪迈气势顿气,平视远处,中气平和,“过泰山而下青州,易如反掌,我击溃青州兵马不难,难的是在青州久守,或是再进取冀州。”
“诶?你是说他们之间……”鲍信登时反应过来,面露好奇的凑了过去,“其实有些感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蔡昭姬好似已丧夫了吧?”
黄忠正要开口,但这些话反复在他的脑海中转,越发觉得有道理,于是点头道:“鲍公用心,末将明白了,既如此那我也再无疑问。”
黄忠拍马到近处,趁着来接引的将官未能回去,张弓搭箭射死三人,关城上的袁军将士约莫守得半个时辰,明白即将陷落,逃走些许,其余在关破前倒戈投降。
“什么书信?”鲍信的脸色忽而有些变化,但是并无怨怼之色,“可是,伯常还有后招?!”
三日后,徐州兵马准备妥当,借道泰山各处山道要地,分有数支兵马行军,携带三日干粮,入青州。
以昌豨残余旧部用书信骗得关上的守将出城,趁机一拥杀之,继而奋力攻城。
“我为何要听他的?”鲍信嘴角一扬,道:“伯常此去,乃是诱饵,袁绍必定大军围剿,他想要在敌军兵马调动之后,再让我破青州取功。”
“伯常利害,如此行事之风,颇像某人,总喜关爱未亡之遗孀……”
“嗯,在南临山的一处山庄,最近新搬来又一位妇人,君侯唤她貂蝉夫人,鲍公你且想吧……”
鲍信直起了腰,一时间对张韩肃然起敬,这小子果真不简单。
“哦,但是这些人也不全是因为君侯有色心方才收容,譬如那蔡博士,乃是君侯在营救陛下的时候,顺带从匈奴骑手中救出来的,于蔡博士而言,君侯是有救命之恩的人。”
“哦,那以身相许也就不为过了,”鲍信恍然,连忙乐呵的笑了起来,“如若不然,被掳掠到了塞外,恐怕会生不如死,流离失所不得回归。”
“那末将就不知道了,现在不就挺好的,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我看他们舒适得很。”
两人走着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