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百年间的酒水、吃食、甚至那些人文传说,搞不好都有这么点意思。
总归是有目的才传说出来的。
早年为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躲避豺狼虎豹,所以编纂了夜晚鬼神出没的传说,让人晚上都乖乖待在家中。
后来皇权所致,同样也有不少传说来制造“天命所归”的命数之言,让天赋皇权成为百姓心中坚定之想。
这些,百姓不清楚,他们士人还是很清楚的,特别是读书越多,越能领悟其深刻含义。
读书明理,又能令人学会思考,成为劳心者,可治人。
“伯常一身的才智,都用在了赚钱上,真是暴殄天物。”
戏志才毫不客气的出声讥讽,而且他不知道张韩到底怎么想的,这些手段头脑,用来干政事,揽权夺势多好,偏偏去干生意。
“嗯,”郭嘉瘪嘴点头,深以为然,甚至有点嫌弃的看了张韩一眼,“哪怕是用来交朋结友,也比这个好。”
你说的那是真的“交朋结友”吗?怕不是想说管鲍之交。
“二位,今次来找我,难道也是为了月旦评要一个名声的事?”张韩眼皮一抬,马上就言归正传了。
懒得和他们在方才的话题上过多深入,以免太多人知道内情,导致酒水不好卖。
“不是。”
“不错。”
两人异口同声,但是说的话却完全不同,张韩蓦然抬头,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俩,“到底是不是?”
“是,但是我们没有钱,”郭嘉和戏志才摸了摸鼻头,也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郭嘉接着道:“此前,我在魏郡邺城时,曾经痛骂讥讽那些冀州文士、怒骂车骑袁绍的萧洒事迹,值得传扬天下。”
“我不要太好的品评,一个狂生即可,接下来狂生能否为豪士,则看接下来那冀州之战能否得成了。”
郭嘉虽然在求张韩办事,但是语气还是很嚣张,好像还理直气壮的。
戏志才微微点头,又昂首傲然道:“我就没有那么多谋划,只需在月旦评中,再提校事府之能,以此威严于众,令宵小慑服、令官吏自省,如此便可。”
“想得美。”
张韩不可一世的抬起了下巴,冷哼一声满脸笑意,道:“你们一来,就要占我两个位置,脸多大?”
“这位置,至少值数千金,上万石粮食,千匹锦布,百名美人,百坛美酒,就这,我还要权衡一番别人给的重礼。”
“诶你这人,”戏志才当场就不乐意了,“你别忘了,你刚刚自军中声名鹊起,还是我看了你那卷策论,递交给了主公。”
“我可是你的举主!”
“嘁,”张韩混不在意的顾望左右,“那策论,何等精妙,就算是志才兄长不看,也自会有别人看,怎么会明珠蒙尘呢?”
“说到底,不是兄长选择了我,而是我选择了兄长,而今我功绩如此之多,名望遍及南北,难道志才兄长不是因此而得名,故而水涨船高吗?”
“你这话说的。”
戏志才咋舌不语,嫌弃的看了张韩一眼,我竟然无法反驳。
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你现在很嚣张啊。”
戏志才眉头一皱的说道。
“这事不一样,”张韩直接一摆手,一副恶霸模样,“恩情,咱一直是记在心间的,吃席、饮酒、一切找舞姬的用度,哪怕日后我养兄长老都行。”
“可是一码归一码,这次真就不行,咱们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人家已经出价了,而且是公平竞争出价所得,我怎么能背信弃义,二位兄长一句话就插进去呢?”
“你瞧,”戏志才指着张韩,脸却歪到一旁看着郭嘉,怒极反笑道:“这人还真把月旦评当生意做了,我们二人的面子,居然不值这金银钱财。”
“人家给的是黄金,”张韩气息一松,“哎呀,你们二位兄长,都是花天酒地,用钱如流水般的人,哪里知道养家的苦,我妻妾一共五人,在外还有时常要去关心的小姑和某位将军的遗孀。”
“我难道不苦吗?我命苦哇,比那马车轮下的野草还苦。”
郭嘉:“……”
戏志才:“……”
“那就,稍稍提一句,让杨德祖在品评时,将我们放在日后品评,按照方才的意思提一句可以了吧?”
郭嘉刚说完,戏志才露出一副试探性的表情,稍稍凑近了张韩,缓慢的道:“且,作为感谢,我们二人为你在主公面前美言几句,日后你若是再有什么祸事,定帮你力劝。”
“这可以,”张韩眼睛一瞪,喜笑颜开,“这个真可以。”
他边说边起身,拉着戏志才的衣袖到自己原本的主位上坐下,嘴巴不停的劝慰着:“这么商量,那才有商量的样子嘛,方才是小弟不对,小弟忙于公务,昏了头了。”
“兄长也坐。”张韩又去拉郭嘉,坐在另一边的蒲团上。
这二位人都看傻了。
现在已经这么收放自如了吗?
“这伯常,属狗脸的,刚才还在护食呢,”戏志才没好气的说着,“现在就已经嬉皮笑脸的了。”
“是,”郭嘉瘪了瘪嘴,这方面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