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是个颇为务实、守信之人,但是张韩当初答应他的半年之后,就调任到许都之中为官吏。
现在却一点儿信都没有,去给张韩都已经送了不知道多少信了,一点都没回。
甚至有一次还给了一千金叫人送回来,就像是在打发陈登,让他不要动嘴一样。
陈登想起这件事就气,乃至于酒后还痛骂了张韩几句,当然,第二日酒醒之后就再也不说了。
“但是——”陈季弼在旁稍微低落了一会,又轻声道,“君侯的书信之中还曾说过,等待不久,或许就可以等到一桩功绩。”
“现在,这功绩这不是来了吗?”
陈登一怔……
然后凝重的转过头来,微眯着眼点头说道:“有些道理……”
“难道说,伯常早就已经料到今日之局面了吗?”陈登茫然的回头来看着他,心中颇为有些不太自信。
“这么说,他口中所说在广陵的功绩,就是这个?”
“定是这个啊!”陈矫几乎是惊呼起来,一拍而喝。
“好,依计行事。”
陈登目光之中,忽而浮现出了浓郁的战意,若是功绩说得便是这个,那就一定要赢得漂亮!
“传令下去,偃旗息鼓!”
陈登大喝之下,军令不断传开了去,匡琦城楼上的军旗逐渐放下,整个城楼之上也是不见人影,好似无人守城。
而在外领军而来的周章见到此景,亦是下令左右暂缓行军,先行驻足,派出了探哨到近前来观察城门之上,却不见一人。
来报之后,周章亲自领兵前去查看,果然无人在城上,是以他心中大为心惊,疑惑不解。
“怎么会无人呢?定是敌人诡计,或有伏兵在附近,先行扎营而后再探。”
周章下令后,命将士退后数里就地扎营,依附近山林取材而搭。
待到晚上又来城下巡视,却未曾发现城门上有兵马镇守的影子。
他心中越发生疑,不知陈登是故弄玄虚,还是真的已有援军到达。
于是继续驻守,不敢立刻攻城,一定要看到城上有兵马排布,方可知敌军之势。
一连数日,城上守军越发的多,但是却完全不是严阵以待的样子,不过是几百兵士,按照排布来回巡城。
对城外的大军仿佛丝毫不放心上,视若无睹,一切如常一般。
周章越等,就越是疑惑。
“这个陈元龙,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