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你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除非某个对于你来说很重要的人随着时间逝去,这一刻你才明白,看似永恒的时间正在不断地从你手中流走。
梅琳娜实在想不明白了。
女妖怎么可能会死,在女妖的概念之中,死亡已经被长久的沉眠给替代掉了。
死,即使对于曾经作为穿越者的女妖来说,都已经是一个被遗忘的概念。
…
梅琳娜也正是这一秒钟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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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凡人性。
旁边是贝伦教授的家。
堕落吧,堕落吧。
没有别的东西。
“我才是你的回忆,你的过去。”
“…”
“感觉如何?像是妈妈一样吗?”
“喵,喵嗷…”
晚上,快到深夜。
这虚假的拥抱无法提供真正的温暖。
她双手放在脸上,指甲将脸庞抓出血液。
一张挂着有点病态笑容的脸。
“闭嘴。”
名叫做海蒂的虚影坐在上面,安安静静的观察着她的侧脸。
“…”
噔噔噔。
这才是我的家。
砰。
面具之下的脸是梅琳娜自己的脸。
猫爪子将一捆捆的柴火拆开,将引火物点燃扔进壁炉里面,再将柴火扔进去。
忽然,这个幻影潇洒一笑:
“我对你重要么,女人。”
“…”
穿着黑色无袖睡裙的梅琳娜从门后走出来,左手拖拽着妖狐龙来复枪。她迈着如猫一样安静的步伐,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你只是单纯喜欢美丽的事物而已,若是这张脸长得如同街边的狗头人一样,哪怕她第二天就被撞死你也会无动于衷。肤浅,自大,且无情的女人。”
“这张面具。”
我知道。
“你舍不得我吗?”
这一瞬间的情感是什么?
是羞耻?
还是愤怒?
梅琳娜已经分不清了,她感觉到自己最不堪的一幕被看见了,她歪着头,对着索妮娅笑了下。
“我…”
索妮娅笑了,张开双臂,调侃道:
“我知道百分之八九十,她只是单纯的在耍我。但你知道么,我在生自己的气,我变得无比的软弱了,我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担心,担心这10%几率失去的你。”
梅琳娜闷闷地抱着膝盖,看着足趾间夹着的铃铛,气呼呼的任性的说道:
“这张面具我摘不掉啊。”
她笑容变得夸张,就好像是一个弄臣一样。
…
客厅中的光亮忽然消失了。
她苦笑着:
“是吗。”
发条猫们背后的发条不断的在旋转着。
一阵阴冷的风吹动着门扉,将窗帘吹的猎猎作响。
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旁边。”
噔噔噔。
“闭嘴。”
彻底的…
装满酒水的酒杯倒映着她的脸。
她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面,银色的长发失去了魔法因子的光辉遍布在身边,有些许的失魂落魄。纤细的足趾正在来回夹着海蒂送给自己的小铃铛晃来晃去了。
却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这种满()
足感,这种没有界限的满足感,就像是身边被朋友包围,不再孤单的情感。
“…”
没有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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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移开。
在梅琳娜的身边。
啪嗒。
握着枪的手指被温暖的吐息不断侵袭,温暖与痛苦。
她想,这种灼热感好痛。
妖狐龙来复枪落在地上。
幻影温柔的揽着她,却像是影子一样穿体而过。
发条猫们识相的绕开了这个房间,避免心情现在明显不太好,且不想承认自己心情不好的梅琳娜。
索妮娅从门外走进来。
“我超,梅!”索妮娅大呼,“你的体温也太低了点吧?给姐一种被冻着的感觉了…喂,猫,来点猫,把壁炉点好,没看见你们的梅喵冷的快不行了吗?”
海蒂那张绝美的脸庞变得阴森,变得苍白,变成了一张面具。两根修长的白玉般的手指轻轻夹着这张面具。
客厅中已经被黑暗覆盖了大半,只有发条猫点燃的壁炉的火焰还张牙舞爪的照明着整个房间,黑暗就像是一种爱意拥抱着她,让她无法挣脱这种爱。
温度变得有点冷,但梅琳娜无心取暖。
嘶!
火焰像是被某些东西压制住了一样,压抑着,发出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的声音。火红的颜色染上了一点阴寒的蓝金色。
“…”
自己的身上不存在着舍己为人的神性,不存在着高高在上冷酷的神性。她只是一个肤浅的凡人而已,她无法对朋友可能的逝去而无动于衷。
“我不是你的回忆。”
发条猫们像是忽然有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