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再次醒来时,祁轩已经下了早朝。
他爬起来真想给这条狗松松皮,结果动一下就牵扯到了肌肉,一股酸痛无力感遍布全身。
“祁轩!你不是人!”
祁轩放下冕冠,走近坐到床边,抬手托起他的下巴:“朕不是人,那华思存就是人了?”
宋扬气愤地将他的手拂开,“我和他没有什么,是你想多了!”
祁轩看了一眼自己被推开的手,诡异地笑着,眼里布满了偏执。
他俯下身,一手掐住了他的喉咙,仿佛手中的并非是人,而是一只飞禽。
宋扬被他掐的喘不过气,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他尽力用手去掰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可那双手,却如同钢铁一样死死地钳住了他。
就在宋扬以为自己要气绝身亡的时候,祁轩恶狠狠地松开了钳制住他的手。
宋扬如获新生般用力呼吸着新鲜地空气,刚刚那种令人绝望的窒息感还在身体里停留,让他后背发凉。
他能感觉出来,这次祁轩不是在和他开玩笑,而是真真正正地想要置他于死地,那种濒死的绝望如同一条巨蟒,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朕说过,别妄想离开我。”祁轩的眼神怨毒又偏执,“除非朕准许,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朕的身边!”
宋扬顺过气来,他好像又一次看到了那日在刑御司里嗜血的祁轩,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出声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想离开你,我和那华思存根本没有什么的。”
祁轩伸出手,又抚上了他的下巴,让宋扬不禁有些颤栗。
下一秒,他的手狠狠收紧,捏住宋扬的下巴,仿佛要将它揉碎。
“你还骗朕!”
身下的疼痛和下巴处的疼痛折磨的宋扬挤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他被死死捏住下巴,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被祁轩硬生生剥夺了。
“你快说!那个人是你什么人?!”
祁轩的一声厉喝,让宋扬明白过来,祁轩这是在因为他师兄来带他离开的事,而并不是简简单单地因为华思存的骚扰。
宋扬嗯嗯呜呜地想要解释,祁轩松开了他的下巴,眼神却狠厉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
宋扬不敢怠慢,连下巴的疼痛都顾不上,说道:“他是我师兄,来救我出去的。”
听他这么一说,祁轩的手又蠢蠢欲动地伸向了宋扬的脖子,宋扬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眼里多了几丝真诚。
“不过,我没同意。”
祁轩紧绷着的神情放松了一些,随之而来的是满腹的疑惑。
“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你面前,你会拒绝?”
宋扬绝不会说自己是因为颖儿还在玄亓皇宫里,而留下来的。
他装扮上一副深情的模样,吐露心声:“其实,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喜欢上陛下了。”
“陛下虽然有时候有点小脾气,但我知道,陛下是因为在乎我,我从来都没有怪过陛下。”
“我喜欢陛下会傲娇地威胁我喂你吃桂花糕,也喜欢陛下再忙也不会忘了陪我,喜欢陛下担心国家百姓,也喜欢陛下为我为我撑腰。”
宋扬说的情真意切,演的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可是祁轩只是微微一怔,又是深不见底的疑惑。
“你喜欢朕?”
宋扬狂点头,如同小鸡啄米般,道:“我在第一眼看到陛下的时候就喜欢上陛下了,你坐在高台之上,睥睨一切,俯瞰众生,带着生而为王的霸气。那一刻,我就对你一见钟情,只是我开始时没有发觉到罢了。”
“他们人人说你是暴君,但在我看来,陛下奖惩分明,惩罚的也是那些做恶事之人,是世人误解了你。”
其实,这话是真心的,祁轩是有些暴戾,对待犯人生不如死的刑罚无所不用其极,但他却没有看不起碰到百姓,他对平民百姓很亲和。
上次出宫,他与那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完全没得高高在上的态度,而是待他如常人一般。
俗话说,细节见人品,宋扬不相信当时的他是他故意演给自己看的,他没有必要去演这些,南洲六国,玄亓为大,他不必为任何人低头。
宋扬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也没有意识到我居然喜欢上了你,直到昨日,师兄来救我,他说他能带我离开,我犹豫了,才发现,我根本就舍不得陛下你。”
祁轩冷哼,对他看似真挚的话语十分鄙夷,“你不是舍不得朕,你是舍不得你那小情人。”
谁会信他的鬼话呢,虽然祁轩开始时还有一点点感动,但他只觉得他话里漏洞百出,既然早就喜欢他,那又为什么处处与他作对,令他不爽。
喜欢他?这种话,也能说出来,不怕被割了舌头。
宋扬一顿,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但还是缓缓说道:“颖儿是我从小的玩伴,我们就是画本子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因此父辈们早早地就为我们订了婚约。”
宋扬渐渐陷入了回忆中,“那时,郎情妾意,我自以为是喜欢颖儿的,我会保护她不让她受伤,会给她带她最喜欢的糕点,陪她去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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