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萨仁图雅郡主”的身份,也全了喀喇沁部扎萨克大汗的颜面,同日皇上为安陵容抬旗。
由汉军正蓝旗(下五旗),抬为满军镶黄旗(上三旗),并将皇四子弘历放在其名下养育。
四阿哥自是喜不自胜,养育自己的为皇贵妃,位同副后,岂不终身有靠,前程光明。
满蒙大军已围猎一月有余,皇上为笼络蒙古部落,又重赏两军将士,设盛大宴席两军狂欢,不分彼此。
上头皆赏了歇息一日,夜来,将士们便在草地架上了篝火,席地而坐。
营地炙烤着鹿肉与野山羊,每十人便可分得一只猎物,两坛美酒,天地同欢。
皇上与蒙古王公席间议起准噶尔部可汗摩格野心勃勃,率四十万铁骑直逼雁鸣关,阿穆尔立时表示自愿出征,为皇上平息暴乱。
皇上欣然允诺,并提供物资支持。
“一旦雁鸣关破,京城岌岌可危,西南一带土司起兵也是此起彼伏,朕实在颇为忧心,千军易得,良将难求,王爷此时出兵,足见对大清的赤胆忠诚。”
“皇上,小王出兵也是为舍妹尽心,万望皇上尽心看顾草原郡主。”
阿穆尔言下之意,尽皆是对安陵容的维护。
“义兄,小妹跳舞你来拉马头琴可好?”
安陵容自去更衣,阿穆尔命亲卫取来马头琴,亲自为义妹奏响“安和桥”曲。
夜幕低垂,漫天星光,马头琴曲悠扬响起。
低沉的音调忧伤却悲壮,荡气回肠。
这是独属于草原的声音,苍茫而荒凉。
落日映孤影,鸿雁哀九州。
安陵容散下长发,着红缎舞衣,在月光下翩然起舞,美得如一道光。
手如拈花颤动,身形似风轻移,柔软妩媚又充满力量。
…………
帝帐。
“皇上,雁鸣关虽风声鹤唳,但皇上天纵英明,又有王爷出征,自可呼风唤雨。”
“容儿,准噶尔要大清每年封赏白银300万两,这个摩格是准葛尔的新可汗,年轻气盛,胃口很大,他这么做是在探朕的虚实,还想借此出兵夺地,如若朕不允,他便师出有名。”
“摩格意在动摇大清根基,皇上万万不可答应。”
皇上拉过安陵容的手。
“这个自然,摩格如此肆无忌惮,还不是自恃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将士又骁勇善战。”
“皇上,明日嫔妾就与义兄演练新制的复合弓,如若效果佳,便抓紧批量制作,皇上无需焦虑,王爷勇猛,自会平定摩格暴乱。”
如此又过得十数日,喀喇沁部族忽有人来报,言说部落中竟然是有了“时疫。”
皇上急召王爷阿穆尔来见。
“王爷,宫中曾染过时疫,你可知道救治时疫之人是谁?”
安陵容自内室走出,依旧换上了太医的装扮。
“义兄,小妹曾治疗过京城中的时疫,颇有心得,时疫属传染之症,您与父汗且留在木兰围场,抓紧研制新弓,小妹与太医院院判即刻出发喀喇沁,必不辱使命。”
三日后出发,阿穆尔为其牵了马缰绳,亲自送出围场。
围场外除了护卫的禁军,还有一队民间装扮的人群,用驼马拉着十几辆大车。
“小妹,这些是何人?”
“哈哈哈,义兄,您还不知道吧?小妹在京城,热河上营,平泉州皆开有药材铺子,知晓部族时疫后,我已命热河上营,平泉州紧急运送治疗时疫之药,京城也已飞鸽传书,我的大掌柜也备齐了药材,亲自带了医士赶往喀喇沁。”
安陵容骑在马上,笑得极是畅快。
她忽地伏低身子凑至阿穆尔耳边。
“小妹虽身为女子,但也有和哥哥一样的雄心壮志,愿为草原雄鹰,与您比翼翱翔于蓝天之上,您不后悔救我了吧?哈哈哈……”
阿穆尔把缰绳递到她手中,轻拍马臀,在马儿奔跑之后,朗声喊道。
“小妹真乃中原奇女子,阿穆尔何其有幸,与你结识,哥哥定然一生护你平安。”
…………
在木兰围场两月有余,“复合弓”顺利出产,满蒙两军将士更换之后,士气大振。
安陵容与章弥率凌大掌柜的,卫临,医士与伙计顺利返回围场,喀喇沁部的时疫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治疗与控制。
皇上下旨返京,大军拔营时,安陵容又去蒙古王帐拜别扎萨克父汗。
临行前,她将一大匣子空间内取出的药品,分门别类地记录好用法,亲手交给了阿穆尔。
“义兄,此物重要,务必交给稳妥之人收好,沙场刀剑无眼,这些药可保你平安,但切勿与他人提及。”
阿穆尔对这个义妹自是全心的信任,便郑重地收下。
“待为兄得胜归来,上京复命,咱们兄妹再会。”
“哥哥保重,小妹备好美酒等您凯旋。”
一千精卫在帝帐外集结等待出发,两人相视而笑,道了后会有期。
一月后,小王爷阿穆尔率蒙古将士征伐摩格可汗。
…………
帝王与皇贵妃回京途中,忽有急报,来人言皇后在圆明园待产之时,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