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奇怪安陵容为何会拎着一只“花盆底”。
“皇上,祺贵人没来养心殿吗?”
安陵容茫茫然地问道。
“嫔妾刚刚去过了焦芦馆。”
皇上的神色忽变,盯着那只湿淋淋的鞋子忽道。
“朕忙着发落瓜尔佳氏一族,还没有处置祺贵人。”
“嫔妾知道啊,只是小太监来报,说祺贵人吵着要见皇上,嫔妾去时,她疯了一样冲出来,连鞋子都跑丢了呢。”
皇上皱紧了眉头。
“苏培盛,去查查。”
皇上伸手接过那脏污的鞋子,顺手扔了出去。
“容儿,三日后咱们出发秋狩如何?朕知道这些日子你过得不畅快,出宫走走吧。”
安陵容喜道。
“皇上,嫔妾可否带上仪贵人一起呢?”
她的神情又有些黯然。
“本来也想带淳常在的,唉!”
皇上却拥住了她。
“不允,这次出宫,朕只想带你一人。”
皇上只留下一句与众嫔妃:“秋日寒凉,爱妃们身子娇贵,如若受寒生病,反而不美,皆留宫侍候太后,不必伴驾了。”
…………
“天和堂”中,卫临正自忙碌,忽见安陵容到了,忙起身招呼。
“卫大夫,凌大掌柜的可有书信?”
“有啊,已经来了三次信笺呢。”
卫临赶紧叫小伙计去取,安陵容走入后院看信时,凌风也到了。
“安公子,您的神情愉快,可是家叔那边有了好消息。”
“正是呢,我们在热河上营的药材铺子也开张了,凌叔带去的医士还撑得起场面,凌叔的意思在平泉州再开上一家金丹堂,这样我们劫的赃银就不必存入钱庄了。”
凌风也是喜不自胜。
“安公子,还是您的方法好,赃银无从可查了,而且都用在了百姓身上,真的是两全其美。”
安陵容自不能告诉他,这个在现代叫做“洗黑钱”。
这劫了年羹尧贪赃的钱物,如果被皇后的族人赫尔泰查出,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如此甚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自己还可渔翁得利。
“凌风,出了祺贵人这件事后,皇上本就生性多疑,你和我在宫中不能再接触了,我已与赵副都统私下做了安排,就言说你父亲身子不适,告假一段时期,你暂去苏州避一避风头。”
“是去看望湘仪夫人吗?贺镖头前一阵子有书信来,他押镖途经苏州,说夫人一切都好。”
“不,我想让你带上天和堂的三千两银票,在苏州城帮湘仪租间铺子,提取酒精的方法你是会的,我又研习了一些胭脂水粉比较新颖的做法,全都记在这本册子中,你带给她 ,湘仪很聪明,你们先试做。”
…………
三日后御驾离宫。
木兰围场设于承德,距紫禁城东北方向三百五十里。
帝令内务府一切轻车从简,但王公大臣,十二旗禁军,再如何从简,也是万余人的阵仗。
皇上与安陵容皆骑马,御驾先行,乘马车的大臣奴才们需晚上两日的路程。
秋高气爽,二人策马边行边赏秋日风景,夜间在行宫下榻。
皇上自幼习武,身子强健,虽在马背上颠簸,却不觉苦累。
安陵容却从未如此长久地骑在马上,白日还好,饮烈酒,策骏马,心生壮士豪气,夜来宿在行宫却是叫苦不迭。
“皇上,嫔妾的腰要断了。”
皇上见她乏得手指头都不愿意抬起了,不由得好笑。
“让你乘马车,你偏要当侠士,这才两日,不行了吧?”
“皇上,你不许笑话嫔妾。”
出了宫,两个人都觉出了自由,说起话来又亲近了些。
“朕不笑你了,来,抱你洗浴去。”
安陵容当真是累得狠了,早忘了一个宠妃的职责,躺在行宫宽大的池中任皇上为自己沐浴。
皇上虽然也累,但仍是春心大动,名正言顺地吃起“豆腐”来。
“皇上,别压在嫔妾身上,嫔妾腿疼。”
安陵容惊呼着推他,皇上忙仔细去瞧,也倒吸口冷气。
“哎呀,怎么都磨得这样红。”
安陵容的大腿内侧皆被马鞍磨得红肿一片,皇上心疼不已,只好强忍欲念,匆匆为她洗浴。
这处可不能召太医来瞧,无奈之下,只能要了些清凉膏亲自与她涂抹。
“皇上,这事您不能怪嫔妾,嫔妾说了要把仪贵人带上伴驾的。”
安陵容见皇上在床榻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由得好笑,偏偏偎上前逗他。
皇上“恨“得扑上去,啃咬她雪白脖颈。
“皇上,这样可好?”
……
皇上的欲望抒解,心中畅快不已,望着身边人俏丽潮红的小脸,忽然就提了“捉奸”之事。
“小狐狸美人一直在与朕生气,但你可知道,那日祺贵人来回禀后,朕气得头脑都不清楚了。”
安陵容扑哧一笑。
“皇上,您哪,真是庸人自扰之,那没来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