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嫔妾刚刚协理六宫,想着为众姐妹讨个赏,也晋一晋位份可好?”
皇上拉她坐在自己身边,见她态度认真,倒也高兴。
“容儿怎么想的,说来听听。”
安陵容突然眼中带上了湿气,未语泪先至,尽显我见犹怜之态。
“怎么了?容儿。”
皇上伸手搂过她,轻轻吻去那泪珠。
安陵容索性脱下“花盆底”,上了罗汉榻,偎在皇上的胸前。
“皇上,嫔妾有时想起那日危急,都忍不住身上寒战,如若不是端妃及时赶到,那毒酒一旦被灌下,嫔妾便与皇上天人永隔了。”
她两只手紧紧搂住皇上的腰,讲到害怕与伤心,身子微颤。
皇上亦是后怕至极,低头去吻她,只觉那嘴唇冰凉,想是她心中怕到了极处。
“皇上,嫔妾并不惧死,只是想着皇上如若归来,宫中已无嫔妾这个人,就伤感不已。”
“唉!皇后太可恶,太后亦糊涂!”
皇上愤然道。
安陵容仰起脸,与皇上唇舌厮磨。
“皇上舍不得嫔妾吗?”
皇上不由情动,按捺不住地抚那玲珑曲线。
“傻瓜,朕疼都疼不过来呢,自然舍不得你。”
安陵容轻喘着道。
“皇上,那您别忘了当日救嫔妾之人。”
“端妃吗?她常年卧病,倒还在此事上立了功。”
皇上再也无法忍耐,重重咳了一声,苏培盛守在门外,赶紧关上了房门。
这日,皇上传旨宣功臣之女入宫。
三日后,大封六宫。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册端妃为端贵妃,惠嫔为惠妃,欣常在为欣贵人,禧答应为禧常在,钦此。”
同时册封瓜尔佳氏鄂敏之女文鸳为祺贵人,舒赫德将军的幼妹阿碧雅为仪贵人,果亲王府侍婢采苹为瑛常在。
端妃常年卧病在榻,本是可有可无之人,如今一跃而成为贵妃,六宫中人自然知道这是安陵容的手笔,皆心惊不已。
…………
“剪秋,本宫口渴了。”
皇后已有身孕五个月了,身子有些笨拙。
当她又一次从大阿哥死去的梦中醒来,冷汗淋漓,张口便唤道。
“娘娘,奴婢扶您起来喝盏茶吧。”
绘春红了眼圈过来为她拭汗。
“怎地是你?剪秋呢?她……”
皇后蓦地住了嘴。
是了,剪秋已经被太后赐死了。
这是去除了她的羽翼,也算是一种警告。
“绘春,扶本宫去花园中走走吧,成太医说多动有益处。”
皇后左手扶了绘春,右手叉在腰上,在景仁宫的石径上慢慢地走着。
“绘春你听,外面真是热闹啊,是在行册封礼吧?月妃今日得多神气啊!”
“呸!她不过是小人得志,娘娘,咱们别理她就是,您是中宫皇后,皇上也是一时被她狐媚了眼睛。”
绘春也暗道皇上当真是无情,竟然是一次也未来看过皇后。
“娘娘,太后昨儿还遣了竹息姑姑来问安,可见太后还是偏向于您的。”
皇后倒站住了,抬头望着阴暗的天空。
“偏向?太后在意的不过乌拉那拉氏一族的荣耀,她何曾偏向过本宫这个庶出之女?”
皇后的双眼湿润,缓缓落下泪来。
忽地,她仰望天空,苦笑道。
“姐姐,你幸亏死得早了,如若活到现在,也与本宫一样,年逾四十,还比得过这花一样的新妃吗?哈哈哈,本宫倒也不愿你早死,真想叫你瞧瞧如今的皇上纳了多少新人,当年你不顾姐妹之情,夺走了我的夫君,你与王爷卿卿我我之时,可曾想过我的心情。”
小雨细密地下了起来,竟是越下越大,绘春连忙劝慰。
“娘娘,咱们快进去吧,您别再受了凉。”
她扶着皇后向内室走,皇后脚下的“花盆底”突然一滑,人跌坐在地上。
…………
“皇上,今儿您怎么会来延禧宫?”
安陵容忙了好几日,分配新人的宫室,行册封礼,幸好有敬妃帮衬着,倒也一切顺利。
她让宝鹃备了热水,正在泡澡,门开处,皇上悄然而至。
“谁规定的朕今儿不能来延禧宫?”
皇上俯身看那浴盆中的美人。
虽然水面洒满了玫瑰花瓣,但安陵容的雪肤也无法全部遮住。
“皇上,新人入宫已满三日,皇上应当召她们侍寝才是。”
皇上低头吻上她的唇,手探进水里。
“小狐狸美人竟然是如此贤惠吗?朕可要恼了,偏不想去别人那里,你想想,这些时日咱们才亲热过几次,朕的心里只想要你。”
皇上的大手在热水中一点也不闲着,四处点火。
“皇上,别闹了,嫔妾身子乏得狠。”
“是腰疼吗?”
“嗯。”
安陵容索性翻过身。
“皇上给嫔妾揉揉。”
皇上的大手骨节分明,手掌犹带有薄薄的箭茧,虽粗糙却在光滑的肌理上带来阵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