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听那声音,心下大惊。
“皇,四爷,您怎么来了?”
“黄四爷?别说你是黄四爷,就是皇上来了,今儿也得先给本大爷看。”
那管带,素日里在步兵统领衙门横行霸道,现在有这许多百姓围观,自是不愿失了面子,更是狂妄。
皇上今儿是便装,微服私访。
他身后着便装的禁军带刀侍卫,想上前把人按住,皇上眼风凌厉地扫过,示意无事。
“你不能这样对小太医。”
突有一老者冲上前,指着那管带,虽惧怕但还是拦在安陵容身前。
“这位小太医是老朽和小孙子的救命恩人哪!我们爷孙差点死在那年大将军门前,就是这位小太医救了我们,还给了银子,你要是敢动她,老朽就和你拼了。”
那管带根本不在乎,上来挥拳要打,皇上一脚把他踹开。
“好啊!好啊!让你为虎作伥,现在有人收拾你了。”
四周百姓连声叫好,欢呼鼓掌。
禁军侍卫,这才上前把那人双手反绞身后。
“带下去,仔细查问他的来头。”
皇上低声吩咐。
人带走后,皇上示意安陵容继续给人瞧病,他就站在一边看着她。
有那识趣的太医,见到皇上皆不敢行礼,但聪明的把安陵容替换下来。
皇上这才拉过她的手,两个人向集市走去。
“四爷怎会来此?”
安陵容仓促之间,只好这样称呼。
“章弥上奏,京城中时疫日趋稳定,就想亲自出来看看,百姓如何?官府如何?”
皇上握紧了她的手,轻轻道。
“你又如何?”
“嫔……容儿一切安好,四爷不用挂心。”
两个人长久未见,心下激动,苦于周遭全是忙碌的人群,就是想说些体己话都难。
两人一路前行,安陵容指着各处给皇上看。
一月之中,城内已经安定许多,集市中的铺子皆已开张。
处处是百废待兴的大好局面。
“容儿,你很能干!”
皇上心情愉悦,诚心赞道。
“朕说过小狐狸美人不是妖孽,而是祥瑞,这话一点不错。”
他们的手心都出了汗,但仍是紧紧拉着,一刻也没有松开。
…………
“四爷,已近午时,您饿了没有?如您不嫌简陋,回中药铺内室吧,容儿给您做饭吃。”
“朕担心你太辛苦,这不是有小铺子嘛,可以凑合的。”
“那可不行,外面的食物,容儿不放心。”
及至回了中药铺的后堂。
皇上见有一间小屋,改做了安陵容的寝室。
一桌,一椅,一床榻,简单素净的花被子。
那桌上连一样胭脂水粉都没有,心中无比的怜爱她。
安陵容端了水盆,洗了把脸,那脸颊虽清瘦,但依旧洁净明丽。
皇上再也无法克制,起身去上了门闩,拉了帘子,抱住她亲吻。
“皇上,嫔妾忙了这半日,未曾沐浴,如何侍寝?”
安陵容娇羞,故意推却。
实际上,日日夜里,安陵容都会去空间内泡牛奶浴,做深层美容补水。
要当一个宠妃,这张脸,这身材,她无一日不注重保养。
“容儿的身上永远是香的,这娇羞的小女子之态,真让朕心动。”
安陵容解下外袍,只着雪白亵衣,搂住皇上脖颈。
“那皇上可有想嫔妾?”
“日里夜里都想。”
“嫔妾不信。”
皇上吻住她红唇,微喘着抱起她放上床榻。
“你试试就全知道了。”
……
两个人缠绵了极久,才算解了相思之苦。
果亲王来找安陵容。
忽见门口站着便装禁军侍卫,他一下子明白了。
果亲王没有下马,心中犹如火烧一般,说不清是何滋味。
他策马来到东护城河边,摘下马背上的酒袋,坐在草地上,开始喝酒。
有这么一刻,心,告诉他,不想跳了。
果亲王矛盾不已。
既怕她没有皇上的宠爱,在后宫受人欺辱。
又担心她太过得宠,成为众人的靶子。
而且,自己心爱的女子,伴在别的男人身旁,真是折磨得心都碎了。
“容儿与我,不过是知己,不过此生得一知己,足矣!”
果亲王自嘲地笑笑,又喝了几大口酒。
他抽出腰中长笛,仍是吹奏了那首“长相思。”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在长安。
长相思,摧心肝。
…………
果亲王一人独品相思之苦。
而那两人却甜得像吃了蜜糖。
“四爷,您帮容儿剥这些个皮蛋呗,容儿给您做皮蛋瘦肉粥喝。”
皇上倒是听话,乖乖地坐在小杌子上,一边笨手笨脚地剥那皮蛋,一边看小狐狸美人做饭。
熬了一大锅香喷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