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来的。”
安陵容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可是我想你了,惦念着你好不好?”
果郡王低头亲上她,把所有的思念和担忧化成了一个热吻。
安陵容脸红心跳之际,也是知道,这么做太危险了。
“放心,我很好,王爷不必为陵容操心,王爷赶紧走吧。”
“容儿,你暂且忍耐,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好好珍重。”
果郡王走前,交给安陵容一个沉甸甸的匣子。
“是什么?”
“银子啊,容儿你记住,在后宫没有使银子办不到的事情,现在宫外开始闹时疫了,非常严重,虽然暂时没有传到宫内,但我估计也会传进来。”
果郡王温柔地叮嘱道。
“你在禁足,内务府一定会冷落你,很多预防治疗的药材也不会给你,记得不要吝啬银子,要重赏门口的侍卫,他们会帮你的。”
“你就是这样进来看我的吗?使银子买通了他们。”
果郡王笑笑。
“是芳若姑姑带我进来的。”
“干妈?她怎么会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
“芳若姑姑从前是我母亲舒太妃的贴身侍女。”
果郡王听到大门传来轻轻的叩响,知道下一班换岗的侍卫要回来了,他实是不能再停留。
“保重。”
“王爷,京城外时疫危险,你要小心呐!”
…………
齐妃自缢后,富察贵人小产之事已了。
皇后一箭双雕。
既除了富察贵人腹中龙胎,又拉了齐妃顶罪,她觉出了无比轻松。
她只需要一个机会了,得到三阿哥的机会。
皇后明白,自己已经不年轻了。
虽然仍日日用着月贵人,秘方调制的面膜养颜,面上黄斑已淡化了许多。
但在一众如花般的年轻嫔妃面前,仍是不占优势。
像惠嫔,这次迅速地查明了,谋害富察贵人的真凶,皇上对她青眼有加,真正的是得了盛宠。
皇上连新纳的琵琶女妍常在,都抛在了一边。
敬事房记档,华妃与惠嫔平分秋色。
皇上如常在初一,十五,来景仁宫留宿。
但只是留宿,皇上与她聊聊后宫事务,也就早早地歇下了。
…………
这日皇上下了早朝,来到皇后宫中,嫔妃们给皇后请安还没散。
皇后突然伤感起来。
“皇上,这宫外时疫闹得厉害,臣妾已经派人把四阿哥,从圆明园接过来了。”
“皇后做得好,四阿哥暂时住在慈宁宫,由太后亲自教导。”
皇后双眼湿润起来。
“齐妃妹妹真是糊涂啊,犯了如此大错,她是走了,可惜三阿哥成了没娘的孩子。”
皇上无语,只是忽然对敬嫔道。
“敬嫔侍奉朕已有八九年了吧?”
众人目光不由都落到敬嫔身上,皇上一笑。
“敬嫔久侍宫闱,性情温良, 着册为敬妃 ,皇后身子一直不爽利,就由敬妃和惠嫔共同为皇后分忧吧,协理六宫。”
敬嫔一时没反应过来,仍是傻坐着。
“怎么了?高兴傻了,连谢恩都忘了。”
敬嫔这才如梦初醒,红着脸起身谢恩。
皇后,华妃一时都变了脸色,但哪里敢说些什么。
皇后只好强自忍耐,对敬嫔笑道。
“恭喜了,妹妹。”
只过了两日,敬嫔的册封礼完成。
皇上亲自把三阿哥送到咸福宫,由敬妃抚养。
算是彻底绝了皇后的痴心妄想。
…………
在安陵容被禁足的第二个月,正是初春。
宫外愈演愈烈的时疫,终于传到了宫内。
皇后急召太医院院判章弥来问话。
“章太医,你是太医院之首,依你看这时疫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后,此症乃不正之气所致,开始是发烧,头疼,接着呢,是发疫闭塞,一人有病染及一室,一室有病染及一宫,还得及早防范,免得出大事。”
章太医所提的方法,不外是分发艾叶,晨起,正午,黄昏一日三次,各烧一次艾叶驱疫。
太医院配好驱疫的药材,提前让人服下,希望能有所预防。
但是,在时疫面前,这些方法终于控制不住了。
从华妃的翊坤宫开始,杂疫外出染病,传到宫女,太监,侍卫,甚至宫中嫔妃也传上了。
只有延禧宫西偏殿全体无事。
内务府早已经忙得四脚朝天,哪里顾得上这个无宠的小小贵人。
安陵容倒是让小碌子使了不少银子,托侍卫购置了大量高度白酒,还有一些古医书籍,甚至还买了许多名贵药材。
她不由得感念果郡王的周到,如果没有这些银子,她就无法唱上一出大戏。
尽管空间内酒精,药品取之不尽,但她也不能随意带出来太多东西,会让人疑心的。
为了不出意外,安陵容提前做了各种准备。
…………
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