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但是长期呆在那边,起码对于华夏人而言还的确有些煎熬的味道。
他工作跟生活的地方在梅林,属于跨瑞士和法国边境那一块,平时住在日内瓦周边的小镇上,因为一个人吃饭一般去r1食堂。每顿饭大概二十瑞郎左右,基本上就是各种冷菜。
披萨、火腿、沙拉、面包……那边人吃饭万年不变就那几样。
因为华夏不是cern的正式成员国,华夏来这里大都是短期学习,读phd或者post-doc,来来往往的人还是有,但都是来来回回的,流动性很大,想交个国内的朋友,才熟悉一点,人就走了。
也正因为华夏人少了,周围的中餐馆都没有,想吃顿好的都是奢望。
至于娱乐……
这么说吧,旁边的小镇就跟现在华夏的新农村没啥太大区别。偶尔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想要去轻松一下,根本找不到去处。天黑下来住的地方到处乌漆嘛黑的。
在华夏周末还能出门逛逛,在那边周末他休息了,人家商家也休息了,妥妥的学术圣地。因为不干活的话,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
有家庭的人还好,像他这样没家庭的,很多时候都懒得回小镇的住处,干脆睡在办公室里。回来之后跟国内的同事比一比,有时候还真觉得自己活得了无生趣……
于是无数委屈最终化成了一声叹息:“哎……这话你说的没错,那边真不是人长期呆的地方。有次我说起来有次我心血来潮,想好好吃顿涮羊肉,结果找遍了周围的小餐馆都没有。
如果西林真能造出咱们自己的对撞机那肯定是好的,以后我也不用再往那边长期呆着了。你要问我西林那边有没有联系我,这么说吧,昨天还乔教授还真给我打了个电话。
但你要想从我这儿先知道靠谱的技术细节,那就真的很抱歉了。我跟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是乔教授还是威腾教授都没跟我说过这些。”
说这番话时,杨选清一脸求放过的表情。
“啊?乔教授昨天给你打电话,不聊对撞机还能聊什么?”张起歌很诧异的问道。
毕竟按杨选清的说法,两边平时可没什么联系。
总不能是知道杨选清也是项目考察的专家组成员,想要贿赂吧?
杨选清犹豫了片刻,才说道:“聊诺奖,他就问我有没有收到斯德哥尔摩发的奖金,然后问我是否打算把奖金要来。”
“奖金?什么奖金?”张起歌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肯定是诺奖的奖金啊。”
“但你们不都是宣布拒绝领奖了嘛?”张起歌有些懵,反问道。
“嗯,乔教授的意思大概是拒绝的是奖章,奖金是应该给的。”杨选清耐心的解释道。
“嗯……”张起歌大概能确定了,乔泽果然如同大家说的那样,脑回路跟常人是不太一样的。
毕竟诺奖历史上,有许多科学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去领奖,名字依然留了下来,但奖金肯定是没有的。
规矩一直是这样,慢慢的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
这种把奖金跟奖章分开的想法……如果是自己人还是值得提倡的。
“那你答应了?”张起歌忍不住问了句。
“换了是您,您答应不?哪怕不考虑这笔钱本身。”杨选清没好气的把这个问题抛了回去。
虽然这位是院士,但杨选清现在还真不需要太虚。华夏的院士再稀少,总是要比诺奖得主多得多的。他就算再划水,也是实打实的斯德哥尔摩官方宣布的诺奖得主。
如果他当时不是太要脸的话,上个月就站上斯德哥尔摩的颁奖台,在全世界人民面前露次大脸了。
张起歌也被这句话怼的没话说了。
的确,如果是他的话,乔泽只要表露出了这方面的意思,钱不钱的已经不重要了,换了他也肯定答应。
不成不但没啥损失,还能在未来的栋梁面前刷刷存在感。
年仅二十一岁的诺奖得主,绝对是未来华夏学术界最粗的那根大腿。
万一成了的话,哪怕三个人分,按照最近的汇率,也是两百万入账。
他刚才那问题,简直是把人诺奖得主当弱智了。
“哈哈,我也就是挺好奇的,怎么乔教授突然想到这事了?”张起歌随口打了个哈哈。
“嗯,昨天晚上没睡好,不如休息下吧。”没了谈兴的杨选清也懒得再理身边这人,按下旁边的开关,把靠背摇下了些,然后直接闭上了双眼,没一会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张起歌在心底叹了口气,也干脆闭上了眼睛。总不能枯坐几个小时吧。
……
华夏,陆云船坞。
在上次深海勘探项目测试下海仪式成功举办,又顺利回收之后,这座曾经的混用船坞便开启了大规模的改造工作。
具体其实就是在修建了一个大型的下水建筑。
现在承载者入水已经不再是像测试时那样,需要吊车将承载者放入预定轨道,然后滑入海中……因为现在已经有固定的室内吊柜跟滑轨……
下了自动化生产线,完成质检的承载者直接就会被送上吊柜,然后直接顺着滑轨潜入海中。开始正式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