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学校人去楼空,网络上关于杨米尔斯通解被求出的热度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关于春节假期的各种讨论。
理学界从没有停止创新,人文学界自然也如此。
比如今年华夏就创造性的开辟了除夕是否放假全凭老板良心的试验性举措。总之理论上是不放假的,但是建议又或者说鼓励老板们给员工放假。
用豆豆的评价便是,今年研究假期的这些专家们大概是跟今年的春晚导演有点仇。
这是让无数打工人在路上过除夕,这样家里的老人正好电视都不用开了。
好吧,只能说大佬们的想法是很好的。
大概是觉得广大老板们肯定会听取建议,给劳苦大众多放一天假。
唯一没考虑到的是,人家是否会听劝。
毕竟这个群体中许多人连法都不太放在眼里。如果人人都听劝的话,劳动仲裁部门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案子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几号放假甚至春节放不放假对于研究所里的人来说是无所谓的。
反正他们都没假。
不过普通人虽然对杨米尔斯通解没了兴趣,但在世界学术界论文依然在爆火着。
论文上线也就一个多月,已经被下载了十多万次。
有分析说起码百分之八十的下载量都是物理学家贡献的。
尤其是每年有机会去CERN的那些物理学家。其中绝大部分都对乔泽的新代数很感兴趣。
就好像乔泽正在做的事情,新的数学工具如果融会贯通,往往能让他们通过模型找到一些还没发现的物理规律。
华夏同样如此。
但这显然很难。
想要从最基础的开始把在超螺旋空间代数的一系列定理跟公式都推导出来,是个很庞大的工程。乔泽的论文中的确推导了一些,但远远不够。
可以理解为不管是报告会还是论文里,乔泽都没有去论述新代数的数学原理,更没有去详细论述新代数里的概念跟方法,唯一的实际案例研究只有对杨米尔斯方程的转化跟剖析。
所以对于乔泽之外的其他人来说,想要把这种新的代数理论融会贯通,就好像一個人跳过了小、初、高的基本数学知识,直接从高数开始学起。得先把整个高数要学习的内容都学完了,然后再把小学、跟初、高中的数学知识给推导出来。
难度可想而知,这也直接导致了许多人最近很烦。
比如燕北大学的张洪才已经快被学校物理学院那些老教授烦死了,年都过不好那种。
也不知道谁传出去的,学校里就他跟乔泽最熟悉。
好多搞物理研究的教授、研究员甚至老院士都找上他打听乔泽打算什么时候把新代数的一些基本规律都给总结出来。
呵……
这是真看得起他。
他倒是有乔泽电话号码,但人家压根就不怎么接电话啊!
发邮件倒是回了,五个字,近期无计划。
想到之前陈远志答应过他,可以让乔泽来燕北大学开一场报告会。
于是他又开始积极跟西林工大沟通。
学校倒是表示同意,只要乔泽愿意去就行。
但到乔泽这边又碰壁了。
回应还是之前那个五个字,近期无计划。
于是,啥用没有的名头就被许多同事直接安到了他头上。
挖人挖不来也就算了,把人请来做场报告会都不行,这国际数学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也当的太没面子了。
而且燕北很多人都觉得对学校这么不受乔泽待见,都是因为张洪才第一次带着人去西林工大的时候,狗眼看人低,结果把人家给得罪了。
憋屈,极其憋屈。
话说上次西林之行到底谁得罪谁啊?
他怎么就狗眼看人低了?不对,这骂谁是狗呢?!
更头大的大概要属已经决定在西林工大扎根的许昌树了。
他来西林工大,本是想着跟乔泽一起把杨米尔斯方程通解的问题做出来的。
结果乔泽没等他。
不过新给他的命题也极具挑战性,唯一的问题是,曾经的老同事们都开始找上他了,希望他能劝劝乔泽,赶紧趁热打铁,把新代数的框架搭建出来。
哎,也不想想,这是他能劝得动的吗?
好吧,那些人可能都以为他来到西林数学研究所后,每天都能跟乔泽一起开个组会,最少每周能有一个组会,但实际情况是这里大家都各自干各自的事情,课题没有重合,所以并没有太多交流。
除了每个月一次的成果总结,平时的交流都是内部邮件。
虽然他只跟乔泽隔了一层楼,但从他正式入驻西林工大,到年初一个多月时间,也就跟乔泽见了两面。
但收获还是挺多的。
起码在这里邮件每天都会回,而且乔泽明显对自己人有更多的耐心,会把一些问题解释得更细致。
这种切分法严格来说并不能算乔泽首创的,但乔泽对这种方法的理解明显更为深入。
基于以上原因,他也就是只能很尴尬的应付一下老友的期盼,虽然嘴上答应找到机会一定跟乔泽聊聊这个事情,但找不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