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上前往广市的国道,谭茗心稳稳握着方向盘,神情淡漠。
尤珍珠捂着胸口,心有余悸。
“……茗心,这事闹大了,警察会不会查到什么?”
“清官难断家务事,谭正芳回来才多久,就闹出了那么多事,警方有她的许多案底,这次还是众目睽睽下,她和自个女儿打架跌倒的,能细查什么。”
“那照片呢,会不会查到是你拍的?”
谭茗心笑笑,“放心吧,不会查到我身上的。”
关于对胡荣的恨,她没法解释,跟踪拍照的事,她只跟尤珍珠和张季元说,是她提防阴险毒辣的谭正芳,所以未雨绸缪,凑巧拍到了胡荣和王小丽的丑事而已。
再说,她当时去租隔壁木板房的时候,化着大浓妆换了外省口音,那违规建造的租房也不用身份证,交了钱那房东大爷老眼昏花,还笑眯眯管她叫大姐。
网上注册的几个QQ号是空白资料,洗照片的地方是郊外一个破旧照相馆,她给了老板几百块,自己和珍珠亲手刻印出来的,之后还把电脑存档删除干净才付钱走人。
这个时候网络追踪,道路监控设备等,都尚未发达,警方不会这么精细去查这么一桩繁琐家务事,况且她那天看得出,警局里面的人对谭正芳,已经十分的鄙夷厌烦。
所以她断定,此案也会像前世那些事一样,草草结案,后续全无。
尤珍珠摇着头感叹,“想想当初许月月她妈和奶奶打她的模样,要不是我认识你和你舅舅家的人,我特么还以为你老家那边的人都这样打孩子的呢。”
“谭正芳摔成那样去医院,肚子估计是难保住了吧……”
谭茗心淡然开口,“如果那天不是我外婆反应迅速,冷静处事,如今我舅母和小妹能不能活着都难说,谭正芳今时今日的下场,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自作孽。”
“说的没错,要把十七岁的女儿嫁给一个四十多的男人换彩礼钱,如今却被女儿推倒流产,也真是报应自作孽了……”
叮铃铃!
是张季元的电话。
“你在哪?”
谭茗心静默一下,“在出广市的路上。”
张季元闭了闭眼,“……我刚才在楼下听到谭正芳的事,就知道肯定是你干的,你胆子也太大了!”
“她要害我家人,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况且我只是让她知道事实而已,其他的与我无关。”
“……我知道,我只是心疼你自己一个人去冒险。”
拿着手机的尤珍珠出声,“哥,心心不是一个人,她还有我呢!”
“珍珠,谢谢你啊,一直站在心心身边,她有你这样的好朋友好伙伴,真的是福份。”
“嘻嘻,那是当然啦,对了哥,谭正芳怎样了?警察那边怎么说?”
张季元语气多了分解气,“这事附近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我听到之后第一时间去了趟医院,谭正芳没有流产,但情况应该还挺糟糕,王小丽被打断了两根肋骨,据当时在场的人说,救护车把母女载走,警察只是记录了几个目击人的口供,拿走了几张照片,就没问过什么了。”
“……嗯,哥,我开车呢,到了再给电话你,挂了。”
挂断电话,谭茗心长舒了口气。
脑海中那些血淋淋令她惊惧的片段,消散无踪。
…
此时的刘家,刘飞帆神色错愕看着许月月。
“你怀孕了?!”
许月月神情羞涩点点头,“就是上个月那次没套了,你又急着要,之后我也忘了,昨天突然觉得不舒服,去到医院才知道怀孕了……”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刘飞帆神情着急回来走,萧琳儿死后,他强迫着看了惨白可怖的尸体,对女人怀孕这事都有阴影了。
再死一个,那他不得要再脱几层皮?
许月月瞥了眼墙上的时钟,整理了一下身上款式保守的衣服,愁眉不展低叹一声。
“飞帆,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所以知道怀孕我第一时间就问过医生能不能拿掉,可医生说,我有很严重的贫血,如果手术的话,危险性很高……飞帆,我很怕,你说我该怎么办?”
刘飞帆挫败坐下点了根烟,懊恼那日的猴急。
“我哪知道怎么办!要不是那日你偷偷跑来我家,我又怎么会……唉!”
许月月一愣,泫然欲泣低下头。
“…我跟你回来这里,天天住在小宾馆里等你,无依无靠的只有你,那天你没接我电话,我想见你,在你家楼下站了两个小时,生生等你爸妈妹妹都出门了,我才能来见你一面,飞帆,你怎么忍心怪我呢……”
其实当初许月月整容,都是有意无意仿着谭茗心的样子整,如今过了些日子,手术痕迹自然了些,不再化着遮掩的大浓妆,加上她已经把头发拉直染黑,穿衣打扮都刻意模仿,乍眼一看,确实有那么一两分的影子。
所以刘飞帆这段日子,可谓是痴迷得很。
试问哪个男人不想自己心属的高贵女神,如荡.妇一般臣服于自己身下?
“…那,那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拿掉孩子吗?”
但男人下了床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