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很快过去,惫怠许久的学生们已经进入状态,加上刘章民的地狱式洗脑教学攻略,个个打了鸡血似的。
除了憋不住去解决屎尿屁,学生们几乎连教室门口都不出,埋头苦读。
许月月熬了些天,宿舍偷东西事件的热度总算减下来了,暗暗松了口气。
但如今她更要想办法哄好谭茗心,只要她和备受赞誉的优等生形影不离,大家才会逐渐相信她是无辜的。
可是现在尤珍珠整天巴着谭茗心,她找不到机会,也不敢凑过去说话。
最可恨的是,连吴金玲也不搭理她了。
下课铃响起。
谭茗心合上笔记本,把功课书装进背包。
尤珍珠过来,扭着咔咔作响的脖子。
“茗心,咱们别在学校吃饭了,出去我请你吃牛杂。”
谭茗心起身拿起水瓶,“今天有事忙,改天吧,记得写功课,明天要是我没收到你完成的作业,罚十瓶汽水。”
今天可正巧是星期天放半日假,她有正事要办。
尤珍珠哀怨扁嘴,“是,课代表大人,我肯定下午就做完,晚上咱们去喝冰吧?”
“哈,你要是一个下午做得完,我就请你喝冰。”
“哈,你瞧不起人,等着我电话吧!”
两人说着笑下楼梯,被气冲冲上来的妇女差点撞到。
王春平?
谭茗心挑眉,拉起尤珍珠跟着上楼。
“干嘛?”
“看戏。”
教室里还有小半人,许月月拉着吴金玲走到后面门角。
“现在尤珍珠天天跟着谭茗心,我找不到机会跟她说话啊,你先借一点给我,过几天我肯定双倍还你。”
吴金玲避嫌后退一步,她可不想被人说跟小偷做朋友。
“月月,我哪有钱借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很穷的……”
许月月咬牙,她早上还见吴金玲去小卖铺买汽水。
“金玲,高二一年你可没少吃我的喝我的,我又没跟你借多少,就二十块钱,你肯定有的!”
“那又不是你的钱……”吴金玲撇嘴,眼里带了丝鄙夷。
“吴金玲……”
“许月月!”
王春平冲进教室大吼一声,把众人吓了一大跳,许月月僵住,猛的转头看去。
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王春平左右张望,边拉着人问,“许月月是在这个班吗?”
妇女一身灰扑扑的,神情又凶狠,男生有些害怕指向后门。
王春平一眼看去,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跑过去,抓住弯腰准备溜走的女儿。
“你个该死的东西!学人偷东西!我就不该让你读书!丢脸!”
许月月被抓着头发摇晃,痛呼着挣扎,旁边吴金玲惊吓中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垃圾桶里,狼狈不堪。
“我没有!放开我!”
“还没有?老师电话都打回村里去了,你个没用的赔钱货,还有脸喊我送钱来,还读什么书,你活着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我怎么生出你这贱种!”
王春平没了丈夫儿子,大病一场又被家里老太婆折腾,满肚子的火像找到了发泄口,边打边骂,满口脏话。
声响连隔壁教室都惊动了,不一会就聚满了人,惊吓看着发了疯一样的村妇。
许月月虽早已习惯她妈的打骂,可这不是在村里,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几乎羞愧欲死。
“放开我!”
王春平被推开,重重摔到地上,更加火冒三丈扑上去,拳打脚踢。
似乎面对的不是女儿,而是仇人。
教室窗外,谭茗心冷眼看着,心口那团沉重的恶气在悄悄流泻。
那时候她发现许月月和刘飞帆的奸情,怒不可遏去找许月月,也被王春平这般扯着头发当众打骂。
极尽羞辱的伤痛,历历在目。
刘章民跟着吴资龙急急赶来,皱眉看着打成一团的母女,大声喝止上前拉架。
王春平常年干农活的,手劲大又没留情,许月月额头脸颊嘴角都裂了血口子,捂着乱糟糟的干草头发,一言不发拨开人群往外冲。
刘章民眉头紧皱,领着还在骂骂咧咧的王春平下了楼。
尤珍珠才回神过来,拍着胸口惊呼,“我的天,这是打女儿吗,杀仇人才对吧?”
谭茗心扯了扯嘴角。
“走吧。”
希望许月月能撑住,毕竟刘飞帆明天就出现了。
狗男来了,怎能少了狗女。
…
出到校门口,尤珍珠惊喜冲对面马路挥手。
“茗心,我哥来接我,他有车,我们先送你回家吧!”
谭茗心看向那个站在车旁抽烟的男子,心下一紧,见有停下的公交车,连忙上了车。
“不了,我坐巴士,拜拜。”
“哦……拜拜。”
尤珍珠失望挥挥手,走过马路。
“哥,你什么时候从广市回来的?”
尤之洲丢下烟头踩灭,眯眼看着走远的公交车。
“刚回来,那是谁?你新收的小妹?”
尤珍珠上车关门,“才不是,我好朋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