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悦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看着这名弟子:“不用担心,你师尊那么大个人总不可能丢。那书你们也先在角落里找找,兴许是丢到哪个角落里也不一定。”
桑吉悦拍拍弓良骏的肩膀:“你师尊那边我试着联系一下,有消息一定给你。”
弓良骏感激的行了个礼:“那就多谢师叔了。”
桑吉悦也没多说,现场画了个传音符又变出个净瓶,她从净瓶中取出一滴精血。
“大师兄,你再不回来你徒弟就要急死啦!”
喊完话,桑吉悦扫了一眼那些面色震惊的弟子。
“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桑吉悦摸了摸脸,还是那娇嫩的手感。
那些弟子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弓良骏也弯着腰不敢直视桑吉悦。
也不怪他们,桑吉悦这几百年里专注于研究自己为何飞升失败两次,不常在弟子前露面。就算露面也行色匆匆的,只能看见她冷着的一张脸。
弟子们对她的印象符合对修炼无情道的人所有的刻板印象。
冷酷、实力强悍、不近人情。
对于在弟子心中的形象如何,桑吉悦从来都是不关注的。
见大家被她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只耸耸肩:“那我先走了,你们快去上课。”
她唤出秋光,御剑离去。
可飞至半空时,桑吉悦突然顿住。
她刚发出的传音符被自燃了。
她也顾不得先去找新收的两个弟子,扭头飞去二师兄所在的清药峰。
齐卓理正忙着弄她那些花花草草呢,见桑吉悦御剑飞来,卷过一阵凌厉的风。
吓得齐卓理支了个结界,好叫他辛辛苦苦移植来的灵花别被桑吉悦破坏殆尽。
不过他也没恼,反而笑眯眯的:“小吉祥终于想起来到我这里来吃饭啦?”
桑吉悦见他那二师兄还记挂着要给她做饭,不由扶额。
“先听我说,是件很严重的事情。”桑吉悦脸上的笑容早在和符咒断联时收起了,此刻她一脸严肃“大师兄失踪了。”
齐卓理见他那么严肃也敛起笑容。
他纠结的看了看桑吉悦:“有没有可能他只是出去有事儿呢?”
桑吉悦一口否定:“不可能,大师兄即使出门也不会处于一个完全没有灵气的世界。”
齐卓理这才看了眼桑吉悦,发现她所说大概有八成是真的。
“详细说说。”
桑吉悦抿抿唇,她眉头越皱越深。
“我刚回来时大门处堵着许多弟子,我随口问了句,大师兄身边那个亲传弟子问我见过他师尊吗?我就叫他安心,顺便放了个沾着大师兄精血的传音符。”桑吉悦顿了顿“但是那符纸半途中自燃了。”
“自燃了!?”齐卓理一下子站起来,他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沾着对方精血的传音符会自然无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对方处于一个完全没有灵力的世界,符纸找不到可传音的人所以自动燃烧。一种是对方遇到了生命危险,奄奄一息或者已经死亡的情况。
齐卓理急的团团转。
“怎么可能会有没有灵力的世界啊。”齐卓理披散的青丝被主人挠的乱糟糟的“你说不会是...”
话还没说完,桑吉悦便急着打断:“不会,大师兄那么厉害,不可能。”
齐卓理看着桑吉悦那副模样也没再说下去。
“你可问过大师兄是何时走的吗?”
桑吉悦摇摇头:“我当时哪里知道大师兄会出事儿。”
“我去问问弓良骏,你现在回去安顿一下你那两个徒。顺便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出去走一趟。”
桑吉悦急的脑袋都要宕机了,根本没有一点思路。
听到齐卓理的安排下意识的点头:“我这就去。”
回清风小筑的路上,桑吉悦只觉这春日暖风打在身上都是冰冷的,刺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