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抢来了这桩婚事,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以为嫁入侯府只有风光和享受,却不料进入侯府之后没过过一日好日子。
不只是武安侯老夫人磋磨她,那些下人们更是看碟下菜。
平日罚跪挨骂也就罢了,甚至连一顿饭都吃不饱。
她每天除了帮武安侯老夫人布菜之后还能吃点剩菜,其他时候想要让厨房帮她做到小菜都难。
除了她陪嫁来的丫鬟,根本使唤不动侯府的任何人。
这段日子,苏乐瑶肉眼可见的清瘦和憔悴。
可肉体上的痛苦她还能忍受,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这几日,她就算是在侯府里,也听说了岷殊在外面的风光。
五皇子受了伤,只有岷殊的丹药能救,淑妃和尚书府的人一家家拍门求药,那些人竟然因为岷殊随后一句不得转赠,而拒绝五皇子!
还有岷殊出宫时竟然是皇帝亲自送到宣武门的,其中风光,就连武安侯听到都怔愣了好一会儿。
明明都是苏家人。
那道士算命时也说过她苏乐瑶也是有福的命格。
凭什么岷殊如今扶摇直上,而她却被关在侯府磋磨?
苏乐瑶想不通,越想就越不甘,越想就越恨。
恨岷殊抢了自己的国师弟子的位置,恨岷殊抢了本该属于她的风光,更恨在这里受尽折磨的不是岷殊而是她!
苏乐瑶低着头,眼泪从鼻尖落在地上,声音哽咽脆弱,语气却发狠:“儿媳保证,绝对会让苏清殊答应救回付殷世子的。”
武安侯老夫人看不清她的脸。
只能看到她控制不住在颤抖的肩膀。
她早已经人老成精,哪会不知道苏乐瑶对侯府已经生了怨恨,对她那一位如今风光无限的嫡姐,恐怕也已经生出了恨意。
但苏府还在,侯府也还在。
苏乐瑶只要还想保持着体面和风光,就做不出太出格的事情来。
相反,苏乐瑶也根本不是她那位被国师收为弟子的对手。
武安侯府被苏清殊记恨上是因为什么?
——苏乐瑶。
只要将苏乐瑶推出去让那位大小姐出出气,他们武安侯府才有与她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性。
而且,就像是她刚才说的。
如果那位大小姐真的恨极了苏乐瑶,却碍于嫡亲姐妹这层关系不好下手,此次将苏乐瑶送过去也是放出一个讯号:侯府可以代劳。
苏乐瑶根本不知道侯府老夫人已经连她的姓名都当成了礼物送给岷殊。
她带着陪嫁的几个丫鬟,匆匆返回了苏府。
苏友至今还请假在家,看见苏乐瑶回来,他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徐氏确实一扫阴霾,忙前忙后要为她准备吃喝。
苏乐瑶叫住了徐氏:“母亲,我今日回来是有事想要求您。”
徐氏被拉着坐下,心疼的反握住苏乐瑶的手:“我的小心肝儿,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可是武安侯府没有好好待你?”
苏友在主位坐着,闻言怒斥:“你个蠢妇!这是在胡说什么?得罪了一个苏清殊还不够,还想得罪武安侯府吗?”
徐氏被呵斥得一愣,委屈道:“我不过是在家里说说,而且瑶儿带回来的也都是我们家出去的丫鬟,难道还能传到武安侯府去?”
“见识短浅的东西!”苏友冷冷道:“若不是你善妒刻薄,怎么会让殊儿与我们离心离德,如今你最好给我闭紧了嘴,我们苏府可经不起任何风雨了!”
徐氏一听到岷殊的名字,脸色就扭曲起来,但想到这段时间苏友对她的冷漠和厌恶,还是勉强扯出一点笑:“我知道了。”
两人都没注意,坐在一边的苏乐瑶,脸色有多难看。
“如果当初嫁到侯府去的是苏清殊,那拜入国师府的就是我了,当时那老道士明明说我们两个都是富贵命,怎么现在她就如此风光,我们一家都如此落魄,是不是苏清殊做了什么,抢走了我的富贵命格!”
苏乐瑶突然出声,吓了苏友和徐氏一跳。
等到听清楚她说了什么,苏友直接冷叱道:“无稽之谈,那老道士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我打听过了,殊儿那修炼的天赋万里无一,就算是到了上界也是各宗门抢着要的,被国师收为弟子并不奇怪,至于你……”
苏友摇了摇头:“便是上界也没有一家出两个绝佳的好苗子的道理,你啊,别想那么多了,嫁入侯府已经是高攀,你好好做侯夫人,侍奉婆母与侯爷就好。”
苏乐瑶:“凭什么我就要在侯府侍奉婆母丈夫,苏清殊却连皇帝都要亲自相送?”
苏友铁青了一张脸:“嫁入侯府不是你自己选的吗?这时候问我凭什么了?”
徐氏连忙拉住苏友:“老爷你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
安抚住了苏友,徐氏又小心翼翼道:“但是瑶儿其实说的也不是毫无道理,她从小就运气极佳,难道你忘了吗?当时二叔还把瑶儿带入了赌场,瑶儿摸什么就中什么,谁都说瑶儿是个福娃娃,可苏清殊一出头,瑶儿所有的好运就像是被人吸走了,难道不奇怪吗?”
苏友听徐氏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