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和明月追了上来。
近水:“你可真够狠的,你那亲爹苏友一看已经就把你娘的嫁妆送去大点关系了,恐怕牵连到的人还不简单,你让侯府去要账,你这是要你亲爹死啊。”
近水拜入国师府之前,本是王府世子,从小到家见惯了勾心斗角,自然不会被岷殊的手段吓到。
他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岷殊:“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近水:“早就说了啊,对你那丹药感兴趣。”
岷殊:“是对我的丹药感兴趣,还是对我在废丹房做了什么感兴趣。”
近水闻言脸色微变:“你看着倒不像是苏家长大的。”
苏家人少,人少纷争就少。
徐氏再刻薄,苏友再对这个女儿不管不顾,也不过是些家长里短后宅手段罢了。
这种性格,可不像是一个从小长于后宅没见过世面的女子所有的。
明月眼看着两人越聊越远,忍不住道:“远方师妹,那废丹房丹毒遍布,就算是师父都不敢在那里炼丹,你是怎么在那里炼制出你那续骨生肌丹的?”
岷殊脚步一顿:“我为何要告诉你们。”
明月脸色微变,想要发火。
近水拦下她,道:“你很讨厌大师兄吧,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大师兄的弱点,怎么样?”
岷殊不言,只是看着他。
近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我修为确实不怎么样,但是看人很准,你对大师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不过我也不在乎你为什么对他有敌意,更不会管你们之间的斗争,只要你告诉我你可以待在废丹房而不被毒气入侵的秘密,我就告诉你大师兄的秘密。”
岷殊:“我对大师兄的秘密不感兴趣,但若是你帮我一个忙,我可以告诉你进入废丹房不被毒气浸入经脉的秘密。”
近水眼睛一亮:“你说。”
岷殊看了眼侯府的方向:“现在还不到时候,三天之后吧。”
岷殊三人回国师府的时候,孙管事也终于回到了侯府。
侯府老夫人听完孙管事说的话,直接一把摔了茶盏。
“好,好,好!苏乐瑶竟敢瞒着我这么大的事,让我侯府和我儿都收到了牵连!”
孙管事低声道:“老夫人,小的以为现在当务之急是寻回苏家大小姐她母亲那些嫁妆,让侯爷吃了药赶紧醒过来。”
侯府老夫人冷冷道:“你说得对,正是因为侯爷一直昏迷未醒,这些人才敢欺负到我侯府头上,只要侯爷醒过来,一切都好说。”
孙管事:“那……”
“你可拿到了那陈氏的嫁妆单子?”
“拿到了。”
孙管事恭恭敬敬递了上去。
老夫人随意一扫,本来平静的脸色也露出了几分惊愕:“这陈氏的陪嫁竟然如此豪富?”
孙管事也是苦着脸道:“小的看到之后也是惊讶许久。”
老夫人脸色凝重起来:“这陈氏当年在江南就是首富,有人传言陈氏富可敌国,但到底离盛京城还有些距离,嫡系又都死在了海难上,无可考究,但这份嫁妆单子就可以看出来,陈家不简单啊。”
孙管事:“更难的是,您看到的被圈红的东西,苏友全部送了出去,而且没有一家是小门小户。”
老夫人冷笑:“这些东西,那些小门小户也不敢收,你可打听清楚了,这些都送去了哪里?”
孙管事咬咬牙:“其他的都好说,只有那一尊珊瑚树,被苏友疏通官路送到了淑妃手里,后来淑妃为了献给了太后,现在那尊珊瑚树,还摆在太后的慈宁宫。”
老夫人脸色瞬间变了:“太后?这珊瑚树到了太后手里,谁还能要回来?”
难道去慈宁宫讨?
告诉太后她屋子里摆着的那棵树,是一个六品小官贪了自己原配的嫁妆,为了贿赂妃嫔才送到她手上的?
这何止是打太后的脸?这是打皇室的脸!
东西要不要得回来不说,敢去传这个话的人,绝对死路一条。
孙管事低着头不说话。
侯府老夫人却不知道,她为难的时候,这件事已经传到了宫中。
说来也巧,小道童送丹药的最后一家是右相。
右相的幼子是五皇子伴读,两人关系亲密,时常在右相家玩耍。
道童送药时,被他们看见,就跟着一起看了个热闹,顺便还听到了右相派去打听回来的人,听到的刘府和苏府的消息。
五皇子听着只觉得有趣:“看来这苏家有得乱了,不过国师收的这位关门弟子真如此有天赋?才短短三日,就炼制出了这样的神丹妙药?”
右相既不急需这丹药,也不觉得自己日后得不到这丹药,直接就将这小瓷瓶送给了五皇子。
“殿下喜欢就拿去吧。”
五皇子很是自然地收了,收完了还笑道:“刚才那小道童还说,这丹药绝对不允许转手他人,右相就将它给我了,若是被那位远方仙师知道了可怎么办。”
右相微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国师府也坐落在盛京城,那位远方仙师有如此本领,自然是为皇室分忧,殿下想要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我也不过是借花献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