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中的反客为主终究还是被“主人家”给制住了,他的唇舌都被这凶狠的狼崽子吻得发麻,甚至被那未收敛完全的獠牙刺破,腥甜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来回漫溢,萦绕纠缠......
刺激得二人呼吸变得粗重,眼角泛着猩红......
最终红中像是略逊一筹般,身子软绵绵地贴在陈皮的怀里,嫣红的眼尾有一点晶莹闪烁。
陈皮也在这时松开了对他的桎梏,气息沉沉地凝视这个疯子潮红的脸庞。
红中感受到他的注视,掀开眼皮,露出勾人的眸,周身气息一变,浪荡得不行,他红着眼尾,故意用指腹隔着衣料点着陈皮坚硬的胸膛,颤抖的鼻翼间是支离破碎的喘息:
“乖徒儿......你知道为师的......比起吃菜把腮帮子弄得发酸,为师还是更喜欢......”
说到最后,他也学着陈皮刚才在他耳边的模样,声音变得越来越低,几近呢喃,暧昧丛生......
陈皮的耳力极佳,哪怕是没有听清这疯子吐出的最后几字,光看他那水色颓靡的唇瓣做出的嘴形,陈皮也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真是个下贱的疯子!
红中将头埋在他被咬出血痕的颈间,细细舔舐,两人磨着耳鬓,温度开始攀岩。
但陈皮最终却一把握住他的后颈,声音暗哑克制:“别发烧,一会儿徒儿通州城的盘口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时间不够......”
红中闻言,长眉微皱,不满道:“乖徒儿你莫不是不行了吧?”
闻言,陈皮眼神一厉,另一只手重重地按在了他左侧腰窝的穴道上。
红中顿时后仰着脖颈发出痛吟,额间渗出细密汗珠,腰际又酸又麻,动都不敢动,眼前发昏,伏在这孽徒肩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靠在陈皮的肩上,侧过头看着陈皮阴翳的侧脸,虚弱地轻笑道:“乖徒儿......你怎么对为师下般的狠手?你之前都差点把为师弄漏风了......现在让为师占占口头便宜都不行吗?你可真是小气......”
陈皮侧眸冷觑了他一眼,饱含侮辱意味,拍了拍他的侧脸,冷笑道:“原来师父您喜欢占口头便宜?那等徒儿今晚从通州回来,让您占个够!”
红中怔了下,很快反应了过来“口头便宜”是什么,他像是挑衅般,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下颌,黏腻腻地说道:“好啊......为师期待极了......”
陈皮看着四方桌上仅剩一丝热气的食物,再次摸了摸这疯子的腹部,觉得这疯子应该还能吃下许多,便又拿起了筷子给他夹了口菜,喂到了嘴边。
红中也十分配合地张开嘴吃了进去,毕竟他腰窝酸麻疼痛的滋味还没过去呢......
陈皮见他如此乖顺安静的样子,心里想着若是这疯子永远这般,他也不介意对他柔和点。
但却又明白这个疯子可不是个能安分的主......
果然,陈皮的想法还没在脑子里待多久,红中吃着吃着就又动了起来,只见他将陈皮筷子夹过来的菜叼在嘴里,然后凑到了陈皮嘴边,歪着头,挑眉看着陈皮,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陈皮眸光沉沉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张开了唇瓣,将这疯子嘴里叼着的菜咬进了嘴里。
同时他又给这个疯子夹了一口菜,喂了过去。
红中狭长的眸微弯,阴柔俊美的脸庞上是毫不掩饰地餍足......
这一刻,是两人之间难得的温情一幕。
然而就在陈皮咀嚼着嘴里的菜时,突然感觉到之前被碎玉片划伤的舌尖泛起阵阵刺痛,这让他不禁皱起了一双墨眉。
红中见到了,盯盯地看了几眼,语气里满是玩味,黏腻地撩拨道:“看来为师的乖徒儿是舌尖疼呀?为师可不像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这眉头一皱,为师就心疼的不行......恨不得将食物咀嚼碎了喂给你......”
陈皮瞪了他一眼,知道这疯子是又来了戏瘾,他若是再不制止,这疯子说不定又要见风点火,兴风作浪作起妖来。
就在红中在他怀里晃动着腰时,陈皮反手用手背抽了他一巴掌,见他一侧的脸颊都被抽红后,这才又夹了口菜喂到他嘴里,冷声道:“师父您现在老实点,等徒儿回来后再好好给您这身皮止止痒!”
红中像是被打够了般,用舌尖顶了顶自己被抽得有些发麻的脸皮,终于老实了下来。
这顿早饭也在他老实下来后,很快就吃完了。
陈皮再次抚上这疯子的腹部,发现这次终于鼓了起来,这才肯断定这疯子是吃饱了。这疯子如今瘦得孱弱,他是有心将这疯子好好养着的......
陈皮给他擦了擦嘴,又漱了嘴,这才将他抱回榻上。
他居高临下俯瞰着躺在榻上的疯子,告诫道:“师父您在这好好养着,徒儿在天黑之前会赶回来,所以您别作妖老实待着。”
红中抬手勾了勾他的指尖,轻佻地笑道:“陈皮你可知你现在这副样子像极了要离家的丈夫......怕自己的媳妇按耐不住寂寞给你戴绿帽子而威胁恐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