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有个人。
人面前有口锅。
锅口水汽蒸腾,锅里咕噜噜地正在煮着一锅汤,汤的香味远远地飘散到两人身旁,引人垂涎欲滴。
景言景行对视了一眼。
感兴趣啊!
“去看看?”
“走走走。”
两人先前掉入忘川里的,差点被孤魂野鬼集体撕碎的恐惧被此刻的无尽的好奇给征服。
原谅他们没有到过地府,但是却听过地府的传说,到都到了,不去看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辛苦被丢这一回?
所以说好奇害死猫是有道理的,传说中猫有九条命都能因为好奇丢了,更何况是人呢?两人吃一堑并不长一智。
两人仗着自己有所依仗,毕竟自己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了,身上的各种宝物也是不少的。
两人先是在储物袋里翻找了一番,换了等级更高,防护力更强的弟子服还有法靴,然后在里衣里面贴身贴了十张八张护身符。
然后又从储物袋里掏出苏桃给两人的高级护身法器戴上,两人的都是白玉发簪,原先两人头上的是沉香木的,虽然也是有护身效果,但是等级没有白玉的高。
之前两人都是不舍得,也仗着家里还有老祖宗,但是到了地府的地界,两人内心还是有些忐忑了。
离开了自家老祖宗光环的笼罩,还是小心点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毕竟地府传说可是和现世完全不同的世界,世间的法则到这里可是完全没有什么用的,若是有事,依仗的只有自己而已。
此刻两人又一次深深地感觉自己学习的不够深刻啊!恨不得现在就躺下来入梦,让自家祖师爷再给他们来个紧急特训。
两人朝着桥头走去。
随着走近,他们看见桥头排了长长的队伍,队伍中的人男女老少,各形各色,队伍长长的,几乎看不见队伍的尾巴。
桥头一魁梧雄壮络腮胡子的男子正在搅拌着汤锅。
景言景行:……
只见队伍中上来一人,络腮胡就从锅里舀起来一勺汤递过去。
接过来的人一饮而尽,然后络腮胡收回碗,就随手指了指桥的方向,让喝过汤的人走第一层还是第二层,或者是第三层。
然后络腮胡也不洗碗,而是直接舀了下一碗汤递给下一个人。
他们注意到上第一层的人,手中的汤水颜色是五颜六色光彩四溢的,还散发着香甜的味道。
而被指了走第二层桥的人手中的汤水是无色的,就像是清水一样。
而被指了第三层桥的人,手中的汤水是黑色的,甚至散发着腥臭。
汤水在倒入碗中的时候,碗中汤水的颜色决定了络腮胡的指向,这就导致了拿到五彩汤水的人兴高采烈,无色汤水的人松了口气。
而黑色腥臭汤水的人骂骂咧咧,甚至对络腮胡提出质疑,甚至也有硬是往第二层或者第一层桥闯的人。
络腮胡就会冷笑一声,把这种不遵守秩序的人直接往桥下忘川里一丢。
忘川就会冒出无数的孤魂野鬼抓住被丢下去的人拉住水底。
两人没有排队。
而是站在了桥头一旁,看络腮胡搅锅,舀汤;来人喝汤,上桥。
两人边看还要边说,压低音量就聊了起来。
“不是说孟婆是女的?怎么是这种壮汉?”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可见传说误人,不能轻信。”
“说不定是披了马甲呢?”
“就算是披马甲,美女也不会有双巨大的脚,你没看见吗?”
“女装大佬?”
“……”
“说得有道理。”
“那你说那个桥是咋回事?”
“我估计啊……”
络腮胡启初也是面不改色,没有搭理他们,心想游魂但是听到后面两人越聊越离谱,忍不住打断两人。
“你们说的话我听得见。”络腮胡没好气地说道。
景言景行尴尬地笑了笑。
络腮胡哼哼说道:“凭啥男的不能是孟婆了,我就是孟婆又怎么了。”
“你们两个别乱说,孟婆只是一个职位!我只是今天正好当值而已,过两天可能就不会是我了,改天你们下来说不定又是别的孟婆在这里值班了。”
景言景行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地府现在也轮岗了啊。”
“是啊,原先的孟婆在这个桥头早就待得烦了,后来和一个鬼魂谈恋爱,那鬼魂到时间投胎去了,她也就跟着投胎去了,这不,这个桥头就没孟婆了。”
“后来地面上体制改革,地府也跟着有样学样,做了个大改革,孟婆这个岗位就开始轮岗了,也免得待得太久觉得无趣就想去投胎。”
景言景行又是一脸受教的神情,纷纷夸赞道:“地府真是与时俱进啊!”
“不与时俱进不行啊,你们上面的手机都多少代了,我们要是还用老爷机,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景言景行见络腮胡一副打算畅聊的模样,忙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那为啥你们的汤一个锅里的,舀出来还能颜色不一样,是什么道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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