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回也十分好奇宫中杜美人的消息来源,总不能是杜家出事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东西。
于是,第二天趁着皇帝上朝,他又翻进了‘杜怀夕’的房中。
“你这翻窗进来,像偷情,偷你老子的女人。”‘杜怀夕’又在抄写佛经。
想成佛,却也想作恶,是不是等哪一日,她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了?
楚君回脚步一顿,笑出声来,闲散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歪头看着那那坐的壁纸抄写佛经的人,“倒也不是不可以,杜美人颜色好,我倒也不算吃亏。”
“不要你那华予郡主了?”‘杜怀夕’抬头看了他一眼。
整个正月里,华予好像都不曾入宫来过。
“你觉得呢?”楚君回反问,主动担起了给她磨墨的活儿。
‘杜怀夕’和他也不见外,只定定看了他两秒,笑,“三皇子,至纯之身,难能可贵。”
楚君回,“……”
差点没将手中墨条给掰断。
这女人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杜美人见笑了,我不过是洁身自好。”楚君回朝着她假笑道。
“为华予郡主守身如玉,至情至性,更是难能可贵。”‘杜怀夕’手上抄写的动作不停。
楚君回磨牙,“明明能将老头子哄的为你都破了规矩,和我说话却如此毒辣。”
“我只是在夸赞你,听不出来吗?”‘杜怀夕’疑惑的看他。
不想说,其实她和皇帝说话的时候并不多,大多数的交流都在身体上。
“我还真是谢谢你了。”楚君回呵呵一声,磨好了墨,他抬手重新坐回去,将自己宽大的袖子放开来,看起来又是那副悠闲佛系的做派。
“客气客气,那东西,可是你让人放的?”‘杜怀夕’不再和他扯皮,问起正经事。
“不是。”‘楚君回’摇头,“昨日我让人进了大理寺查证,上面提供的证据目前来看,应是真的,我只是担心,大理寺的东西是不是也会被掉包。”
本应该是铁桶似的大理寺,如今跟个筛子底似的,谁的人都能进去插一脚,十分热闹。
“那要不要让皇后去?”‘杜怀夕’询问楚君回的意见。
“你自己怎么想?”楚君回不答反问。
‘杜怀夕’放下了毛笔,“我以为,不如将计就计,看看对方还有什么后招,我们见招拆招就是了,我相信三皇子一定可以做的更好。”
楚君回点头,“正有此意,皇后那人,在宫中经营多年,不可能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他心中怀疑是不是皇后在做局,太子死了,皇后是不是想让所有人给太子陪葬?
因为他心中暗黑,所以也以人性最恶的角度去揣度皇后。
‘杜怀夕’却想到了自己那日看到的画面,所以走这步棋,是不是会让皇后落入那般悲惨的境地?
还有华予,都在夏日里,是今年的夏日吗?
如果皇后是无辜的,那自己这样做,是不是会害了她?
她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但很快又冒出一个念头,那又如何呢?大家都是棋局上的棋子,被迫的落在某一处,或主动或被动,谈何连累?
因果,扯不清,理还乱,人各有命,仅此而已。
对于这件事情,两个人目的一致。
“等皇后去找皇上,若是皇上不应,我会安排人在朝堂上提出来,若是皇上应了,那便让人煽风点火,这个案子一定要重新查,或许这是将他钉在昏君上的一个助力,你我,各取所需。”
‘杜怀夕’点头,“等宫中传开,我也会在皇上面前出出力。”
楚君回的手肘撑在椅背上,看着面前仔细整理佛经的人,犹豫着如何开口问比较合适。
‘杜怀夕’当然也感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却也不催促,只忙碌自己的事情。
这些佛经,她这几日已经熟读了好几本了,也没参悟出什么武功心法。
终于是楚君回先开了口,“你可听过人皮鼓?”
到底是看在那三本手写‘秘籍’的份儿上,他觉得她大抵是博览群书,知道的事情一定不少。
“人皮鼓?”‘杜怀夕’一愣,心头一喜,楚君回果然知道慈宁宫的人皮鼓。
她点头,“在书中看到过。”
楚君回毫不意外,书中自有黄金屋,而‘杜怀夕’的黄金屋还挺大,他追问,“书上怎么说?”
“说曾经军中有人通敌,泄露军机,惨死上千将士,虽被千刀万剐,却万死难辞,他的妻子知道之后,上军营谢罪,请求将自己的人皮做成战鼓,让将士们捶打泄愤,以安军心,振奋士气,之后这人皮鼓被带上了战场,据说若是军队遇上敌袭,战鼓会自己发出响声提醒士兵早做防范。”
‘杜怀夕’缓缓道来,此事她是她最近在宫里的一本书中看到的,还真不是胡说八道。
楚君回心头有点震撼,这和他在藏区听到的安全不一样,不过却也十分邪门,而且,某些地方似乎有所通。
“这书中的意思,可是说,这人皮制作成的战鼓,可以预知未来?”他不太确定的问道,能预警敌袭,这算不算是预知未来?
“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