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叶安可以说是在看热闹,短短几天时间,城外灾民的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锐减,叶安相信再过几天白莲社的信众也会变得稀少起来。
那些贪图方林月美色的,贪图白莲社利益的人已经开始还清醒起来想要混入灾民的队伍中一同进入南京城,但可惜这些人早已被指认出来,南京城的守城归德军可不会让他们进入其中。
恐慌的情绪在白莲社的信众们之间蔓延, 叶安也从原本的看好戏变成了咄咄逼人,盯着这些白莲社的信众道:“尔等不是信誓旦旦要度化世人吗?为何四周的灾民越来越少了呢?哦,本侯忘了,你们当中也有灾民,现在可曾后悔?”
白莲社的众人默默无语,其实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 看看四周, 灾民已经在主动与这些人拉开距离。
当然在灾民中也有不少人或多或少的信奉过白莲社,只不过在入城之后, 安定的环境,充实的体力活动,以及得到的工钱的喜悦会让他们将白莲社抛之脑后。
从一开始叶安所作的诸多安排其目的只有一个,孤立白莲社!
像这种打着宗教名义的邪教社团,最怕的便是失去群众基础,一旦如此便如无根浮萍,只能聚集起一些被社会所抛弃的人,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势力。
叶安现在就是以一种看笑话的心态来看待白莲社的信众,南京城外的灾民数量在锐减,白莲社的信众在不断的流失。
而方林月等人这时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他们这些白莲社的虔诚信众几乎都围聚在一起,且都是年轻力壮之人,少有老弱妇孺。
如此一来目标也就越来越大,与真正的灾民便显得格格不入起来,而叶安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些人就是南京城外的白莲社核心成员,亦是匪众之所在。
不需耗费多少人力, 便能将白莲社的信众与寻常灾民区分开,这效果让范仲淹很是满意。
从一开始叶安的思维方式便让方林月摸不清头脑,直到现在她发现了问题所在,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白莲社的信众们也发现了,可又能如何?
入夜,随着一颗红色的亮光带着尖啸声划破漆黑的天空,早已埋伏好的归德军如同洪流一般冲出南京城的城门,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包围白莲社的信众。
对于久居南京城的他们来说,这些白莲社的信众便是他们的军功,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白莲社信众的最后底气被击溃,那些附庸在方林月四周的人开始玩命的逃窜,但被一支正规军包围的他们又有何处可逃?
只要敢冲击归德军,迎接他们的便是寒芒四射的长刀,惨叫声此起彼伏,而方林月也有了动作,一伙极为忠诚的信徒簇拥着她向南面最为薄弱的地方奔去,打算从那里突围。
此时的他们也终于一改平日里的温和态度, 露出了凶狠的獠牙,藏于行囊、小车、扁担中的利刃被抽出,以刁钻的角度刺向身着软甲的归德军, 霎时间血雾喷薄,惨叫声此起彼伏。
归德军也未曾想到看似并无战力的白莲社居然会有如此老辣的一面,本以为是对付一些手无寸铁的妖人,归德军并未装备弓弩,也未身着坚甲,谁知居然碰上了硬茬子。
叶安微微皱眉,他本以为归德军能抵得住白莲社的乌合之众,未曾想居然在这群妖人的冲杀之下防线摇摇欲坠。
而此时的叶安居然发现那方林月毫无武功,被一群信众护着向外逃离,但其中却有一道身影有违厉害,居然穿梭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
手中剑如蛇信,每到一处必带起一片的血光,另有一壮汉,不知何处寻来的大棒,如同黄巾力士一般横扫,归德军的兵卒稍有碰触便是筋断骨折,骇人的紧。
在白莲社突围开始的时候,铁牛与赵虎等人便将叶安护在其中,腰间的长刀早已被抽出,任何靠近的歹人瞬间便会被扑杀。
方林月那帮人很聪明,不敢冲向叶安所在,而是不断的对南面防线发动冲击,眼看着摇摇欲坠的防线,叶安可不打算将这些人放走。
此时的白莲社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煮熟的鸭子,自从他们亮出刀兵攻击归德军的那一刻开始,造反这个词便被捆绑在他们的身上。
眼看着叶安抽出横刀亲自上前,铁牛和招呼等人便无奈的冲杀过去,多少次了,自家侯爷总是这般拼命,这白莲社的妖人哪里能杀出归德军的包围嘞!
但在交手之后他们却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这些白莲社的歹人伸手了得,别的不说,单单是那如同山岳一般的壮汉,便能以一敌十,手中的狼牙棒挥动起来虎虎生风,一个横扫便震得铁牛双手发麻。
“弩箭!”
叶安也不客气,在靠近白莲社的歹人后便大喝着让亲兵们用弩箭招呼,拿人命去填坑实在愚蠢至极。
随着叶安的话,亲兵们放手从背后的斗篷下拿出棘轮弩,迅速上弦之后,带着呼啸的“飞蝗”便攒射向白莲社的歹人。
“保护圣女!”
一声清脆的声响后,那壮汉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破门板死死的护住身后的众人。
反倒是叶安惊奇的看向那白衣圣女,刚刚那句话“保护圣女”居然是从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