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在党项语中为惜,理则是富贵之意,“嵬理”意为珍惜富贵,和所谓的勇猛完全不沾边。
但李元昊是不会说出来,尤其是在让自己动心的女人面前他更不会戳破这一点。
只不过眼前这个被他当作女神一般都女子正挽着仇敌的胳膊,用极为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这小子就是李元昊?不是说他模样英武,气度不凡吗?”
叶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谁被绑的如同死猪都这样不过我倒是挺欣赏这小子的勇气的,居然敢来这里,身为党项的少主确实比官家要英勇些,不过显然他也不明白什么叫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哈哈云中郡侯,你前一句说的倒是没错,可后一句却是不妥,你敢杀我吗?!若是取我性命,你这样的人不会有任何犹豫,若把我移送开封府,你也不会在此一逞口舌之快!”李元昊眯起眼睛看向叶安道:“你到底要如何!”
叶安不满的看向李元昊,随即转头对慕慕说道:“看到了吧!我早就对你说过党项人并非有勇无谋,华夏数千年的智慧他们可是学了不少,中华对外族的影响很大,也让他们受惠至今。”
秦慕慕奇怪的看着叶安,指了指地上的李元昊道:“那你还留着他干嘛?”
叶安笑着从怀中抽出一柄匕首缓缓的走了过去,在李元昊眼中,此时的他笑容狰狞可怖,手中是闪烁着寒芒的匕首,正如恶鬼一般缓缓的走向自己,这让他不禁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是不是完全错了。
边上的陈琳皱起眉头道:“毕竟夏国王的儿子,杀了他对党项与大宋都无好处,李德明甚至又有借口擅起边衅了。”
叶安没有停下,锋利的匕首举起,李元昊甚至能从火光的照射下从刀锋中看到自己的脸,但下一秒身上的绳索边被利索的斩断。
重获自由的他呆呆的看着断裂的绳索,不解的看向叶安:“你就这般放我离去?”随即便看向边上的秦慕慕,一点也没有在意叶安不爽的眼光。
“高贵的羚羊只有猛兽才配拥有嗷!”
叶安利索的用脚结束了李元昊的胡言乱语:“小子,你这可是恩将仇报哦!再这般轻薄,我的脚便会向下三寸,让你与陈大官作伴如何?”
这一记窝心脚踹的李元昊翻江倒海,他想不明白看似瘦弱如鸡般的少年为何有如此力量,但他也想起,那些参与过环州之战回来的党项兵卒曾说过:“面如白玉,月下狰狞,率军突进,宛如魔将!”
“你能得魔将名号也算是有本事的,可敢与我一战!”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李元昊发现自己心中的女神正在边上抿嘴而笑,仿佛自己在说天大的笑话,而叶安则是无奈的转头道:“你就不能不刺激他?利用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有些无耻了,何况还是在给你老公寻麻烦?”
“人家可是向你发出挑战了,在西方这个就是决斗,你难道不打算应战吗?”
叶安耸了耸肩,他对秦慕慕的恶作剧有些无奈,眼前的党项小子被她三言两语,甚至是一个笑容便激怒了,而问题是自己并没打算与他过招啊!
与秦慕慕一样好奇的还有边上的陈琳,他对叶安的本事有所了解,但并不全面,说真的,他还没见过叶安出手几次,只是瞧见他在垂拱殿前揍了御史。
李元昊如同饿狼一般扑了过来,叶安错身躲开,不得不说这小子强壮有力,爆发惊人,连拳头都带风,只不过并不擅长近身格斗,虽然反应迅速,但在叶安看来浑身都是破绽
轻松的借力擒拿之后,李元昊就被他按在了地上,顺便用腰带在他的双手上打了个水手结,叶安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这几年伸手愈发不错了,在军中学的东西并没有忘却。
拎着李元昊的后襟把他提起来,叶安笑道:“知晓为何我不杀你吗?不是因为慈悲,也非怜悯,而是不屑,也不耻杀你,因为你在本侯眼中还有价值,或许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人。”
秦慕慕与陈琳同样惊讶,叶安居然能对李元昊说出合作这个词来,要知道现在的党项人上至李德明下至兵卒对叶安可谓是恨之入骨,岂能合作?这简直便是痴人说梦!
但出人意料的是李元昊并未拒绝,而是盯着叶安的眼睛道:“你能与我党项合作?你能给我什么好处,给党项什么好处?”
叶安笑了笑,聪明人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绝不会在利弊之间有所犹豫。
“很简单贸易!”
李元昊皱起眉头,不明所以的看向叶安:“贸易?什么贸易!大宋的货物从甘凉二州运给了回鹘人,我党项可没有好处!哦你是打算踢开回鹘人了吗?我可听闻你与高昌城的公主有些情意的。”
“诶!?话可不能乱说,没有情意,是友谊!老婆这小子嗷!”
秦慕慕冷笑着离开,边上的陈琳已经笑成了虾米,叶安顶着黑眼圈看向李元昊道:“人不大,招数到是挺阴损的,虽然我打算与西域回鹘保持良好的关系,但并不代表这种关系永远的持续,也并不一定会中断。”
叶安的话使得李元昊一头雾水,而边上的陈琳更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了,普惠庄的货物很多,制作的也是极快,这就叫产能,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