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风力驱动立柱齿轮,在意立柱齿轮带动下面的齿轮,齿轮相合,施以滑铁,便可轻松运转,谷先生您自己试一试?”
叶安笑眯眯的转动风扇,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便让模型的风扇不断的转动,顺带着还带动起了下面的磨盘,一颗黄豆咔吧一声便被碾压的“粉身碎骨”却让燕肃的眼睛便的雪亮。
“好好好,老夫试一试!”
亲自用手推动扇叶,令燕肃惊奇的是,这扇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重,只需轻轻一推便快速转动起来,原本应该缓慢转动的风扇如同“风火轮”一般,连带着下面的磨盘也因转的太快,而随之脱了槽位。
磨盘虽小,但却是按照比例做的,用的也是大青石仔细雕琢而成,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脚,让李遵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燕肃满脸尴尬,叉手向李尊勋一礼,随即又把目光投向了风车内部,希望从孔洞之中看的清楚,虽然叶安已经讲出了原理,但他根本就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到底如何的。
在李遵勖的不满中,叶安拆开了风车的一面,于是风车磨坊的内部结构便瞬间展现出来,随着风扇的转动,里面复杂的传动齿轮在燕肃面前飞快的转动着,虽然密密麻麻,但每一个齿轮都有他的作用。
燕肃小心的用手拆下一个齿轮,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随即转头看向叶安道:“这同寻常的齿咬并不一样,也不是人字齿咬,这东西颇有些奇怪嘞!”
叶安笑了笑:“这就是齿咬,或者应该叫做齿轮更为合适,只不过它并非正圆,而是斜的,如此平装在风车之便更为省力了不是?先生可以看看,这些小小的齿轮都是木质的,再在外面包了一层薄薄的铁皮。这是…………”
“嗯,为了更加滑顺!”燕肃说完便轻轻的用手摸了一下齿轮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道:“你还加了豆油?但可惜啊,豆油用的时间长了,必定会有油渣出现,还需及时清理才是,否则油渣灰尘相互搅合在一起,反倒是阻碍了这风车,但若是不用油料,却难保铁片不生锈,倒也是个麻烦事!”
果然是行家里手,李尊勋赶紧问到:“那依先生之见该如何呢?”
燕肃瞥了李遵勖一眼,立刻避开话题看向叶安道:“未曾想你这小小年纪,居然对格物有如此之见,实令老夫意外,听说叶侯在宫中挂冠而去,实乃一段佳话,怎生又回了这东京城了?”
叶安笑着摇头道:“家中产业皆在东京城,官家课业不敢怠慢,这便又回来了。”
燕肃倒吸一口凉气,再次审视眼前的少年,好大的口气,官家在他口中也如同学子一般,实在是有些嚣张了些。
“你这是打算重新回朝做个孤臣?!”
叶安摇了摇头:“叶安暂且没有差遣,算是哪门子孤臣?只是为官家讲学之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罢了……”
“怨气!不该有这般的怨气!无论读书人还是做官之人,心中皆因以国为重!当秉持孟子四心:恻隐、羞恶、恭敬、是非为立身!岂能有怨于天家?!圣人训斥你,你可挂冠而去,然如此行径又至官家于何地?!”
叶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这是在提醒自己与刘娥置气没有关系,但不能同官家产生间隙,应该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没想到燕肃不光擅长格物,对朝堂的事情也有如此清醒的认知。
连李遵勖都恍然大悟,急急的看向叶安道:“是啊!长生,你同圣人不和没事,文臣巴不得你这般,但你该给官家讲学却不能懈怠,此乃你的大过失啊!”
燕肃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看向叶安,反倒是让叶安有些无奈,若是真的按照官场的规矩来说,自己确实做的过分了些,并且挂冠而去的目的是什么?是与官场斩断联系,以后不再会在回到朝堂了,可现在自己回到了东京城,脑袋还顶着云中郡侯的名头,这便是不清不楚,甚至是作秀。
好在有刘娥在其中做缓冲,文臣们对自己行为的理解更多的是归咎于“不畏太后强权”而非一开始便朝三暮四。
叶安不是傻子,他也有政治投资,只不过他投资的人一直都是赵祯而已,毕竟他与赵祯的年纪相差不大,待赵祯亲政之后,自己便会成为他最信任的人。
所以现在的叶安对权利并不看重,甚至不感兴趣,他与秦慕慕两人享受过帝王都不曾享受的东西,无论是美食还是生活,他们都曾经超越过帝王,所以对这个时代的权利与财富追求并不那急迫。
他们只是想把自己的产业经营好,向要做出一些正向的改变,除此之外还真没有什么执念。
恭恭敬敬的向燕肃叉手一礼,叶安缓缓道:“先生所言极是!叶安受教了!”
燕肃微微点头,算是理所应当的受了叶安这一礼,随即笑道:“不过你这格物之学端是奇妙,某最近在用唐人箭壶刻漏之法,作刻漏之物,箭壶有一铜荷叶,叶中支一片莲花。而端饰有莲蓬的刻箭从莲心穿出,因此得名莲花漏。若有所成,可计时…………”
燕肃得意的说完,却见叶安微笑,而边的李遵勖却是满脸的不屑道:“你没听说司天监以有精准之器,可计天时,三五日之差,只有秒之毫厘?!此物正是长生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