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从来就没想过要去秦慕慕那去住,虽然兰桂坊有很多小院,但毕竟是秦慕慕的产业。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作为男人的自尊还是让他无法去向秦慕慕开口。
很自然的,上清宫便成为叶安买房子之前最好的去处,至于东京城外的庄子,叶安还在考察中,并没有急着买下。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即便是买下了也不方便,距离皇宫太远了,一来一回需要半天时间。
在东京城中还是要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宅院才方便啊!
秦慕慕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对于叶安在大相国寺边上开店的想法没有说什么,但对于他把住处在放在后院的想法嗤之以鼻。
果然还是人家有先见之明,在这种事情上就该好好听从贤妻良母的意见才是。
东西不是很多,稍稍收拾一番叶安便带着萱儿和铁牛在王帮关切的眼神中离开了。
王帮需要留下照顾他的宝贝秘方,自从叶安毫无顾及的把蒸馏酒工艺告诉他之后,这货便把这项技艺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宁愿一个人住在酒馆后院的小柴房中也不愿离开。
用他的话来说,什么都是虚的,唯有这种传家宝一样的秘方才是能久远流传的东西,才是金银不换的摇钱树。
古人对技艺的传承看的比什么都重,因为独家秘方是家族性的东西,是传家宝,是摇钱树,是用性命守护,为了子孙后代长远的利益考虑。
既然王帮这么想,叶安便也由着他去了,毕竟现在还不是公开酿酒方法的好时机,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守着也不是一件坏事。
回到上清宫的叶安受到了上清宫中一众道士们的欢迎,无论叶安是以什么身份回来的,在他们眼中依旧是那个会讲“玄幻”故事的小道士,依旧是那个年轻的“长辈”以及热情的道友。
静武对于叶安的回归非常高兴,他担心大相国寺的和尚们把他给拐走了,也不知是听谁说的,大相国寺的和尚经常会诱骗俊美的少年郎去出家为僧,也会把妙龄的少女拐走囚禁起来。
瞧见叶安回来了,第一件事便问他是否被空空大和尚欺负了,让边上的铁牛笑成了“虾米”。
玄诚子瞪了叶安一眼:“怎生还知道上清宫是你的归属之地?若是走远了便回来歇息一番,莫要总是在外!”
叶安无奈的耸了耸肩:“师傅,弟子离开不过月余,怎生如同半生漂泊似得?”
玄诚子扯了扯胡子,颇为感叹道:“是啊!你到东京城不过数月,眼下却以翻天覆地,也搅得东京城不安稳了,小小的道士已经变成了云中郡侯,为师恍若隔世啊!”
叶安叉手一礼道:“师傅,还记得在那山洞中弟子说过的话吗?对我来说转眼富家翁不难,你不要怀疑我的本事,至于我要做孤臣这件事,谁也改变不了,包括我自己。”
玄诚子愣了一下,脸色剧变:“你还想着做孤臣?你马上连命都要送掉了!”
满不在乎的跟着玄诚子的身后,小声道:“我现在就是要知道谁要我的命,刚刚到了东京城,不过是刚刚被封爵开国侯而已,谁就这么看不下去了?”
“你觉得是谁?圣人难道都庇护不住你!”
“原本我猜测是圣人…………”
“不可能!”玄诚子猛然回头,直愣愣的盯着叶安许久,瞧见叶安的眼神清明才颤声道:“你为何这么想?”
叶安上前负责玄诚子的胳膊,让他在亭子中坐下,顺便把四周的挡风帘也给放下顺便点上了碳盆。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我藏着太多的秘密,也太过胆大妄为,这样的人不好控制,在大宋得着足够多的利益之后,完全可以除掉我这个祸患,以免引出现变数!”
玄诚子冷冷道:“你不该这般的揣度圣人,圣人要至你于死地无需这般的费力,也无需这般的拙劣。”
叶安点了点头:“所以这是我排除圣人的原因。”
端起茶盏的玄诚子微微颤抖,握着茶盏的右手毫无血色的泛白:“你这是大逆不道!圣人也是你能揣度的?!”
“喝点茶消消气,我这是就事论事,用排除之法来猜测背后的人,当然我现在也有了一个名字,周灿!那是我在锦绣街杀死的俩个死士所吐出来。”
玄诚子微微一惊:“你怎不上奏圣人或是皇城司?陈琳那老鬼应该能查到你要找的人!”
叶安微微点头,清茶在茶盏之中荡漾,飘散出微微的香气:“我知道他有这本事,正因如此我才不会告诉他,我要自己查!”
玄诚子微微一愣,随即道:“自己查?你凭什么查?单单是一个名字便能查到?”
叶安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计。”
玄诚子不相信叶安能够查到这个叫周灿的人,因为在他看来这两人甚至很有可能告诉叶安一个假名字,死士是什么人?
是一群被人捏在手中的杀人工具而已,玄诚子比谁都清楚死士的作用和他们的忠诚,即便是有软肋在你手中,他们也不会顾忌。
但叶安却知道,这些人与其说是死士,不如说是亡命之徒罢了。
真正的死士不会给自己任何的询问的机会,他们会在被俘后第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