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林子衾都忙的不可开交,元潼每天上午伺候她端茶倒水,中午睡个子午觉,下午练会剑或去无尘小榭上偷会闲,一天过的轻松又愉快。
她先前做叫花子的时候,写字奇丑无比,林子衾就每天给她布置点写字的任务,她心情好时,写的就漂亮,心情差时,写的就歪歪扭扭,林子衾每次看她的字,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准备。
元潼的悟性忽高忽低,有时大半夜悟懂了一招,便从被窝里爬出来舞上几下,舞着舞着忘了,便又钻回了被窝。
她的耐性一直不怎么样,有时练字,练了一半突然烦躁的把笔扔了,转头就去干别的事。
这可苦了毛球,天天陪她跑东跑西,半夜起床还拿它当蜡烛用。
林子衾空闲的时候,几乎都会在虚影里观望着她,有时看她在空地上嘿嘿哈哈的对着剑谱比划,比划的好了,就会奖励自己休息一会,比划的不好,也会说服自己休息一会;有时发现她在无尘小榭里躲清净,坐在秋千上盯着相声书哈哈大笑,饿了就摘个仙桃吃;有时对着房里的琴箫笛陨乱弹乱吹,然后确定自己实在没什么音乐天赋……
只要元潼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林子衾也绝不去干预她,师徒二人每天也就上午见面,其他时间元潼都是自由的,自由的有些散漫。
这天,元潼照例大清早来林子衾房里沏茶,怎料她刚推开门,就发现林子衾在……在换衣服?
"啊!师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元潼吓了一跳,急忙捂住眼睛转过身去,什么也没看到,她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啊!
林子衾也吓了一跳,皱眉侧首,随后一仙掌将门关上了。
门外的元潼眉毛拧成一团,心里跟被蚂蚁啃了似的,思考了很久,决定跪在门外负荆请罪,毕竟眼下这种情况,她进去的话太没礼貌了,溜走的话又显得自己心虚,还是在原地负荆请罪显得比较诚实。
屋内的林子衾扶了扶额头,好半天反应不过来,以前她都是一个人住,别说房间了,整个无尘宫都没什么人敢上来,所以她一直没有锁门的习惯,收了元潼为徒后,也把门锁这回事儿给忘了。
林子衾定了定神,三下五除二的找了件衣服穿上,看来下次得给门加个锁才行……
待她换好衣服出来后,元潼立刻跪在地上抱住她的大腿装可怜,眼泪鼻涕一起流,看的毛球都眼闪泪花。
两双泪花闪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林子衾觉得无奈,只能拍拍她的头,扔下一句:"下次记得敲门。"
"好好好,知道了,一定!"
元潼吸吸鼻涕,连连点头,哎,早知道装可怜有用,她倒不如多看一会……
"我今天要出门办事,你一个人玩,不要做危险的事。"林子衾嘱咐道,虽然也没什么危险的事可做,但她觉得,元潼为了寻刺激什么都能干出来。
"是,弟子明白。"
元潼委屈的松开手,林子衾卷起袖子替她擦了擦眼泪,随后又急匆匆的御风往山下飞去。
元潼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双手握成空心拳放在眼前,见她走远,偷偷摸摸的御剑去了无情宫,她都快一年没见到上官嘉颜了,心里还怪想念的。
无情宫是四掌门慕之桃的住所,慕之桃几百年未回望天,上次回来后收了上官嘉颜为徒,也算完成了一件老掌门交待的大事。
毕竟老掌门都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她这个做徒弟的也不能太浑球,能顺着他的事就顺着,否则会招来赵山眠的一顿说教。
慕之桃在四个掌门里算是最平易近人的一位了,而且和弟子们很聊的来,爱好也差不多,爱吃,爱睡,爱玩,不爱听赵山眠唠叨。
喜欢她的弟子很多,可见过她真容的却没几个,上次收徒大典她回来,有些画工好的弟子偷摸将她画了下来,据说画像都在弟子之间传疯了,一张买到了二十两银子。
"不知道上官嘉颜拜师这么久,进步了多少,听说四掌门也是相当的厉害。"
元潼在心中美滋滋的期待着,没一会儿便上了无情宫。
无情宫不像无痴宫那么破旧,也不像无尘宫那样仙气飘飘,反而像个世外桃源一样,有山有水有瀑布的,慕之桃几百年不回一次家,所以无情宫一直由杂物役弟子打扫。
"上——官——嘉——颜——"
元潼扯着嗓子站在岛上大吼了一声,她知道在别人家大喊大叫不对,可这无情宫又大又空荡,一丝人气都没有,就连结界都淡不可视,她心里不免有些发怵。
"谁啊,敢在无情宫大声喧哗?不要命啦?"
一个懒洋洋地声音从树上传出,元潼大喜过望,可这声音似乎又不是上官嘉颜的,反而更像个男孩。
"我我我,我叫元潼,想找四掌门的徒弟,劳烦你通报一声。"
元潼对着声音的方向回道,树上那人听后一骨碌滚了下去,小跑来到元潼面前抱拳行大礼。
"都怪弟子有眼无珠,冲撞了元师爷,还请元师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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