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把所有的每个字都说出的。”
卢瑟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他又叹了口气:“好。我发誓,至少在成功解决佐德将军之前,绝不会在背后捅超人和你的刀子。”
“绝对不会。满意了吧?”
他听到那个小小的车载音响说道:
“记住你所说的,卢瑟,如果你胆敢食言,我会来找你的。”
然后卢瑟就这么目送着那个小音箱重新扩散成细小的纳米机器人,渗透进地板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
……
……
佐德将军不由得回忆起几十分钟之前,他的手下,氪星的首席科学家乌尔和他说的话。
“我们已经在路易斯·莱恩的记忆当中找到了卡尔的真实身份。”
当时,在黑零号上,乌尔将屏幕展示给佐德将军看,他们两个的身旁是昏迷不醒的克拉克·肯特和被接入机器读取记忆的路易斯·莱恩。
这也是他们特别要求路易斯·莱恩跟着卡尔·艾尔一起登上飞船的原因。卡尔只让这个地球人拍摄他的照片,发布在他们那种名为报纸的落后信息传播媒介上,他们之间一定有联系。
“卡尔·艾尔——或者我们该叫他的人类名克拉克?他留在路易斯·莱恩记忆中的生物立场面纱已经被我克服了,这里插一句,令人叹为观止的应用手段,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我们被黄太阳照射,细胞就能……我继续说正事。”
科学家乌尔说道:“我根据这个叫路易斯的人类提供的人名黑入了这颗星球那低级的互联网当中,通过排查,大致圈定了卡尔当初那做逃生飞船可能坠落的地点。只要你们在那几个可能出现的地点附近飞上一圈,应该就能检测到逃生舱的信号。”
“嗯,好,我知道了。”佐德将军点头,然后问道:“逃生飞船周边可能会有敌人吗?”
乌尔说道:“我从卡尔供职的那个叫做星球日报的报社的职工预留信息上找到了他家的家庭情况。他有一个养母叫做玛莎·肯特,只是一个普通人类。”
让我们把时间拨回现在。
没错,只是个普通人类。
佐德将军想着。
只是个普通人类,有什么值得惊诧的呢?
佐德将军慢慢的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的女副官菲奥拉和战士大块头埃克一左一右跟在他的身旁。氪星小型侦察机在他的身后喷射,卷起一阵阵的微尘。
他头戴全身覆盖式呼吸面罩,然后这面罩在短短几秒内变成透明,露出他的那张脸。
他径直走向那个叫做玛莎·肯特的地球人:“带他来的那艘船在哪里?”
但他并没有得到他所想象的回答。
玛莎·肯特依然保持着那副扭曲的笑容。她磕磕绊绊的说道:“你……你们是谁?”
一股寒意从在场的三个人心中升起,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活着的生物。
佐德将军给他的副官使了一个眼色。
菲奥拉径直走上前去,一把就捏住了玛莎肯特的喉咙,将她直接提了起来:“生命法典究竟在哪儿?”
但是本该有的窒息和双腿乱蹬的景象却并没有出现。随着玛莎·肯特被掐住脖子提起,她的神情在一瞬间灵动起来,像是一个同时操纵几十个提线木偶的木偶大师,在一瞬间突然加强了对某个具体木偶个体的控制和表演。
然后菲奥拉就看到眼前的女人双目中流露出无限慈爱的神色。
“没关系啊……氪星人们,地球欢迎你们哟!地球爱你们哟!我爱你们哟!”
?
这神经质一样答非所问的发言,令女副官的超级大脑突然停滞了一下。
氪星人的社会结构中并没有母亲的角色,他们像工蚁一样被生产出来,从一出生开始,基因就决定了他们在社会中承担的工作内容。
然而,氪星人的这种社会状态却是后天编译的结果,他们同样也能正常孕育,只不过他们人为的抹除了父亲】和母亲】。
因此,对于一个标准的母亲】角色,反倒令菲奥拉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无所适从。
“妈妈爱你哟!无论你对妈妈做了什么,妈妈都会无条件的包容你,因为这就是母亲哇!”
玛莎·肯特伸出手,直接在菲奥拉那冰冷的头盔上揉了揉,然后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
“呜呜呜,我的女儿!”
???
菲奥拉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你在说些什么啊?你究竟有没有搞清楚眼前的处境?”
“呜呜,女儿你也太不孝了,你为什么老是不来看我——”
“够了。”
佐德将军直接开口了:“让我来。”
“抱歉,将军阁下。”
菲奥拉放下玛莎·肯特,低着头,回到了佐德将军的身后。
佐德将军走到玛莎·肯特的面前,对方扑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脸上带着诡异的温柔笑容。
“他究竟将生命法典藏在了哪里?”
佐德将军的声音在呼吸机下显得阴沉、粗重、如同一座沉默的火山,让人光是听到这样的声音,就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心直冲上头顶。
他站在那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