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小西瓜和许微就迎来了小升初的挑战,楚落隐隐有些担忧,许微的成绩一直中等略微向上,没有很好,要是考试的时候心态不好,很有可能考不上心仪的初中。
许老师则淡定多了,甚至没把这事当作今年的重点,为此楚落没有少批评他。
许老师是这样解释的:“孩子原本没心里负担的,如果我们当父母的表现的比她还紧张,你说,她心理压力得多大啊。再说了,人生瞬息万变,有无数种选择,微微自己开心快乐比什么都重要,成绩永远不该成为评判孩子好坏的标准。”
“你倒是心宽啊。”楚落撇嘴,“你怎么就不想想,万一她没考好,上个二流的初中,再上个二流的高中,以后怎么办。考个二流大学,过二流人生啊。”
“落落,”许文无奈,“过好当前就行了,孩子有自己的活法,我们当父母的,只要给她做好后备准备就行了,就让她自己去选择和面对吧。”
楚落哪里能轻易被说服,她只是把焦虑从明面上转到了心里。
钟粼的压力不比楚落少,小西瓜成绩还不错,但这两年发生太多事,和左锐离婚,搬新家,换新学校,桩桩件件的肯定对孩子有影响。哪怕小西瓜没说什么,但钟粼知道,女儿心里不可能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的。
相较而言,舒舒已经顺利上了高中,林潇想,只要维持现状就行,维持现状,舒舒应该能上本科线。
三个女人的重心不约而同都转到了孩子身上,见面大多也聊着孩子的事。
岁月无情,哪怕是楚落也有了岁月的痕迹,只是自然的老去,也是一种美丽。
许文的精力也有所下降,从学校回到家,他也不像以前有空余的精力做家务。怕累到楚天远,楚落索性找了个阿姨,只做晚上一顿饭,收费很便宜。
何姨和楚之峰就跟消失了一般,从不主动找楚天远,也不问楚落,楚天远过的如何。
这天楚落有些抱怨的说道:“平时不来也就算了,怎么生日都不打电话,有点过分了。”
楚天远不当回事,“你也别给我过生日了,像是在提醒我还有多少日子能活,我宁愿糊涂一点。”
“生日只是吃蛋糕吹蜡烛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不不,你不知道你爹老了,不喜欢过生日啊。”
楚落被气笑了,“那你说,你想怎么办,我给你红包,带你买东西,还是咱们出门去旅游。”
连说几个建议,楚天远都不喜欢。
“叫上你公公婆婆,我们一大家一起吃个饭就行了,也别去饭店了,就在家里,热热闹闹的我看就很好。”
“你觉得好就好。”
楚天远生日正好是周六,许文也在家,夫妻俩搭档准备楚天远的生日宴。
许微在房间做作业,三个老人在楼下溜达,中午楚落还叫了钟粼一起吃饭,都在一个小区,吃顿便饭是常事。
楚落把杀好的鲫鱼清洗干净,血水里泡过,有些肉都变得红红的了。
许文在炖汤,说是让学校同事帮忙在老家买的土鸡,正儿八经吃五谷杂粮长大的跑山鸡,味道鲜美,鸡油很多。
想着老年人都喜欢软一点的东西,楚落还特意在网上学了咸烧白的做法。
夫妻俩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争分夺秒的想要做更多的菜。
楼下的三个老人倒是悠悠哉哉的,坐在长椅上聊天。
楚天远:早二十年前,这小区那是附近最高档的小区了,一眨眼二十年过去,房子也老了。
许母:是老了点,但这方便啊,地铁高架,大超市商场都有,离文文学校也不远。
许父:亲家,是不是住的不舒服,要不重新装修一下,我看家里的装修是有点过时了,装一下再住。
楚天远摆手:别给俩孩子添乱,微微今年还要小升初,他们够忙的了,我想着再住段时间就搬回去,老是在这也不像话。
许母:有什么不像话的,为人父母住子女那,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楚天远:说实话,你们俩都没跟着孩子们住,我天天在那享福,我良心过意不去啊。
这话许父也不爱听:楚老弟,俩孩子结婚这么多年,咱们都处成一家人了,你要是再说这样见外的话,那是不拿我当一家人了。
楚天远连连否认:我要是不拿你们当一家人,我还能拿谁当一家人。就是最近我发觉我这个晚上有点睡不着,那个心脏啊,扑通扑通的跳的很快,我想回家住段时间,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这情况许父许母第一次听说,许母道:“让文文他们陪着去医院啊,做个全方位的检查,看是哪不好。”
楚天远不同意:“俩孩子挺忙的,我自己去就行了,这事先别给他们说,等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许母不好再劝什么,她看了一眼许父,对方轻轻摇头,示意她别乱给建议。
先吃饭,再吃蛋糕,钟粼客气,给楚天远买了一对乳胶枕头,说是可以睡得更舒服点。
许微还特意画了一张贺卡送给楚天远,老头感动的不行。
切蛋糕的环节,三老人都有些拘谨,楚落解释,这玩意少吃点,没什么大碍,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