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说只求财,不伤人性命。
以为他们拿了钱财便会离去。谁知那车夫直勾勾盯上了躲在江宏怀里的九珠。
江宏见到车夫那别有深意的眼神,忙把孙女护在身后。
只见车夫提着刀,大步朝祖孙俩走去,江宏护着九珠连退好几步。
“你……要干什么?”
江宏颤抖的声音才落,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你们不是说只拿钱财,不伤人命嘛?”江宏惶恐质问。
“我们是不伤人性命,只求财。”车夫目光戏谑盯着九珠,“你身后的女孩也可以生财。”
这句话就让人想入非非。
九珠如果落到劫匪手里会遇到的各种不好下场在江宏的脑子里快速闪了一遍。
“不……不……”江宏慌道,“你们不可以带走我的孙女。”
林管家和孔嬷嬷想上前,脖子也被另外两个劫匪用刀架上无法动弹。
“我们不是外地人,我们是徐州江氏宗族的人,老夫警告你们不要乱来。”江宏不敢说他朝廷二品大员,也不敢说儿子在徐州为官,就怕劫匪狗急跳墙,把他们都抹了脖子。
劫匪可不不认识什么徐州江氏宗族,他们只认识钱。
十一二岁娇嫩的女孩,最受某些有特殊爱好的客人喜欢。掳去卖到勾栏,他们又可以获得一笔可观的收入。
他不废话,伸手便去拽江宏护在身后的九珠。
为了孙女,江宏可不管刀架脖子,猛然扑上去,和车夫一起摔倒在了雪地上。
“九珠,快跑。”
她听到了祖父的嘶喊,可腿脚硬是不听使唤,根本动不了。
江宏年纪大,体力怎及年轻力壮的劫匪,被一脚踹到了一边。
见祖父被踹倒,九珠愤怒感多过恐惧,趁车夫从雪地里爬起来的功夫,她忙跑上前捡起刚才他掉落的刀,忽地朝人砍去。
雪地本就难走,刀子又重,九珠双手持刀挥得很吃是力。迟缓的挥刀速度自然砍不到车夫。
她的自不量力行为逗笑了三个劫匪。
结局可想而知,九珠被他们掳了去。
荒郊野外,漫天风雪。
江宏,林管家,孔嬷嬷三个老人一路又跑又走累得满头是汗,终于在夜幕时狼狈赶到徐州城内。
快累断气也不敢歇息,直奔府衙报了官。
江随在得知父亲路上遭劫,九珠还被恶人掳了去,吓得心悸。马上差人去城里城外打探消息,赌场勾栏也派人去暗查。
江宏心里懊悔死了,就不该带九珠来徐州,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有脸去见启儿。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此时要做的就是画些九珠和那马夫的画像,送去府衙。
尚书大人的孙女在徐州地界被劫匪掳,府衙大人不敢不上心,连夜派出大批捕快去查找。
街道宵禁,城门已经关闭。
深夜风雪中,一队人骑马朝城门奔来。
“世子归!”城楼上有士兵高喊道。
楼下守门的士兵忙打开城门。
陆永庭一行人不做停歇策马入了城。
江宏到徐州城的第二日便是五堂叔的出殡日,他无暇顾及,让林管家代替他前去送丧。
一整夜过去,府衙那边还没传来九珠的任何消息。
九珠和劫匪的画像已经给府衙送去,江宏坐不住,一早便带着林管家在城里满大街张贴悬赏告示。
瑞王府。
不等陆永庭用完早饭,阿平火急火燎的呈上一张悬赏告示。
陆永庭看过后眼眸一震,告示上没有写具体身份,地址,但上面女孩的画像和个人信息确实与他认识的那个江九珠相符。
她怎么来了徐州?
而且还被劫匪掳走了?
陆永庭忙不得多想,立即吩咐阿平去打探具体消息。
不多时,阿平回来复命,还带着江宏一起。
江宏焦急得一脸憔悴,华发凌乱,眼底发青。一见到陆永庭便拱手恳求他出手救救九珠。
陆永庭问了江宏具体的事情经过后,立即吩咐阿平去调动人马去查。势必找出那些敢在他的地界作乱的猢狲。
一时间,徐州城里多了许多官兵四处搜查,弄得百姓议论纷纷。
连瑞王府都派官兵搜查,可见那女孩的身份不一般,此时在城里联系买家的一劫匪才知昨日掳了一烫手山芋。
风声起,和他们有过几次交易的勾栏院老鸨都不敢“收货”,害怕惹祸上身。
如今城里满是拿着他们掳去女孩的画像搜寻的官兵,劫匪不敢在城中逗留,趁着身份还没暴露立马出了城。
回去的路上,劫匪很小心,就怕后面有尾巴,出城后故意绕了几个地方才回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深山里有一处破屋,那是猎户的庇护所,现在入冬,无猎可打。要等来年开春猎户才会上山。现在成了三个劫匪的临时窝点。
劫匪回到破屋,不见另外两个同伴,连昨日掳来的女孩也不见了。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出门正要去找,见老二和老三骂骂咧咧的回来。
询问一番,才知老二松了那丫头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