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云回去立马就把萧齐峰送的避火图烧成了灰。
真是好生丢脸,心里又给萧齐峰记上了一笔。
话说远在的汴京的萧齐峰可是逍遥得很,正在一处花楼和几个狐朋狗友吃着酒,赏着歌舞。
喝得兴起,一狐朋好奇问道:“萧兄,听说你前段日子去灵州向薛姑娘下聘,不知未来弟妹长相如何?”
“是呀,是呀,我们大家也想知道。”几个狗友起哄。
萧齐峰睁开略带醉意的双眼:“怎么问出这么扫兴的问题。”
你扫兴,狐朋狗友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萧兄就和我们说说。”狐朋狗友甚至提出了条件。
“三个月,萧兄在花楼喝的酒钱我们全包了。”
“对对对,全包了。”几人附和。
萧齐峰瞥了一眼几人,不羁说:“相貌是说不清楚的,我可以画出来给你们看看。”
“画图好,画图好,看得真切。”几人激动说
“一人一千两银子。”萧齐峰报价:“不许讨价还价,不然本少爷不画。”
几人互相商量片刻,欣然同意。纷纷掏出银票。
小寻子替少爷接过几千两的银票,笑得嘴都合不拢。
萧齐峰瞥了眼小寻子手里的银票,很是满意。
“笔墨伺候!”
几个狗友亲自伺候着,把酒桌上的东西都撤下,找来了笔墨和纸砚。
一切按吩咐准备,萧齐峰起身利落的拿起笔在纸上描绘起来。
片刻功夫,画像已成。萧齐峰甩开折扇得意的扇了起来。
几个狗友迫不及待凑头一看,纷纷大惊失色。
“这是哪门子画相?”
“天下谁人长这副鬼样子。”
“满头珠花,黑脸红唇,还长一脸络腮胡子,还穿着红肚兜,绿裙子……”
“这是薛姑娘嘛?齐峰,你不会是耍我们吧!”一狗友不相信说
“就是。”一狗友附和:“这分明是张飞嘛!”
萧齐峰眼睛一亮,合起扇子,指着狗友认真说道:“唉!有眼光,她确实是个女张飞。”
众狗友一脸不信。
“你们是没去过灵州,所以不知道。那里的女子身材都是五大三粗,膀大腰圆,长相也是奇丑无比。”萧齐峰说的那叫一个夸张。
“你们是不知道啊,灵州花楼里的那些女子哟,都不能成为姑娘了,年纪大得都可以喊嬷嬷了。”
众狐朋听得无不吃惊,可还是不信。
“若长成那样,你个大少爷会愿意娶?”
“再说,陛下也会赐婚个女张飞给国公府……”
“你分明是乱画,瞎说,就想骗我们的银子。”
萧齐峰装了起来,委屈道:“你们是不知道我的苦处呀!不信你们问小寻子,他也见过薛清云。”
“……我家少爷画得可是真的,丝毫不差。”小寻子实话实说,对不住了未来少夫人,那天你确实是一个样子。
“哼!小寻子是你的小厮,说的话我们不信!”狗友把画扔一边大喊:“退钱!”
“对,退钱,退钱……”众狗友起哄。
小寻子那叫一个聪明,捂着怀中的银票撒腿就跑。
众狗友反应过来,追着小寻子而去。
小寻子在花楼四处乱窜,众狗友四处围堵,整个花楼更热闹了。
萧齐峰笑着又躺在了美人堆里了。
话说江宏心中有个打算,可一直犹豫不定。江九珠那丫头离开汴京回灵州也曾想着到府中辞别,他心里还有些生气。
来的时候不打招呼,去的时候也是。真不知道那逆子是怎么教孩子的。
江宏其实观察九珠那孩子有些日子,眼看就要八岁的人了,认识的字还没老二家那个四岁孩子多。粗枝大叶,一点也不像官家小姐,一看就知道在灵州野惯了。
江宏上回知道她在街上卖鱼,要带她回府,就是拧着不回。
小小年纪死脾气和那逆子一模一样。
前些日子,陛下在殿上留他说话,他才知道灵州雪灾,粮食不够。江启没有上级批准私自把粮仓开了放粮。
他知道后吓了一跳,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他连忙替江启告罪。
陛下圣明从未打算追究。
害他瞎担心,反正这逆子都被族谱除去了名字,他在灵州犯什么罪,也祸及不到他,连累不了全家。
他也不必担心九珠那丫头,他爹是个逆子,活该她跟着受苦……
江宏今日沐休,有时间检查起几个孙子孙女的功课。
几个孩子被喊到书房,江宏挨个检查,谁也不落。
李氏见几个孩子一上午都没出过书房,怕孩子饿着,借着送吃食让孩子得以休息片刻。
几个孩子都很用功,江宏很满意。
李氏不由叹道:“要是九珠也能和哥哥妹妹一起念书那就太好了。”
“你莫操心。”江宏假意白了李氏一眼:“她爹自会教导。”
“怎么教导?上次九珠家府里,妾身就问过。九珠说她爹很忙,时常夜深才归家。有时一连几日都见不到人。不是去府衙就是去军营。”
“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