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心里满满的,满满的感动,也满满的激动。
她早就应该这个样子了,她本该活的肆意,不受任何委屈。
只是米朵没有注意的是她由于过于兴奋,手一直按在李维奇的腿上,还快速地晃了几下。
李维奇深望着米朵按在自己腿上的手,俊眉高高挑起,嘴角牵起的弧度似乎格外的好看。
不过腿上带来的过电般的触感透过心脏传到了耳朵尖,使它看起来格外的红。
且久久未散。
好在他喝了酒,人家喝酒上脸,他喝酒上耳也不是不能说得通。
湛礼臣递了一杯果汁到郁暖嘴边,“老婆,渴了吧?”
郁暖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随后掀眼皮笑着看向白芷,声音悦耳。
“男人嘛,天生喜欢逐猎,对于别人投怀送抱和自己奋力追求的那绝对是两种态度,所以有时候太主动反而适得其反。还有,用功也别用错了地方,把已婚男人当成进攻目标企图来个小三上位未免可笑至极,不管你跟他有多少过去,在他结婚的那一刻,你便是过去。一个男人跟你结婚不一定爱你,但是他不跟你结婚,就一定是不爱你,任你再怎么折腾,他依然不会爱你,是吧,秦总?”
郁暖把目光从白芷惨白的脸上收回,似笑非笑地暼向秦玉周。
秦玉周玩味的目光在白芷和湛礼臣之间来回穿梭,后知后觉回了个,“是。”
郁暖又笑着望向湛礼臣,“是吧,老公?”
湛礼臣修长的手指饶有兴致地撵着郁暖垂下来几缕发丝,眉宇之间的笑意过分潋滟,“嗯,我老婆说的都对!”
秦玉周与荣乔来了个意味深长地对视,彼此心照不宣。
他又掀眼皮看向白芷,此时的白芷正应了她的姓氏,白,不过是惨白。
她惨白着一张脸,微垂着头,不再说话。
任哪个男人来看都是一副楚楚可人,我见犹怜的模样。
偏偏桌子上的男人好似个个不解风情,不吃她那一套。
就连秦玉周,她多年好友,虽然也觉得郁暖湛礼臣夫妇二打一委实欺负人了些,但是也觉得白芷活该。
今天是他的主场,他特意搭个台子本来想给荣乔和大家唱个爱意如蜜的戏码。
原本他担心李维奇和肖纪两个人会惹事,没成想半路杀出了个白芷,这姑娘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做出的事这么让人有点不敢苟同?
他也不是看不出白芷喜欢湛礼臣,只是湛礼臣对她根本就没那个意思,一直对她爱搭不理的,
秦玉周感情丰富,可他自认为自己是多情但不滥情,而且有些女人他是绝对不会碰的,比如有夫之妇。
如今湛礼臣都结婚了,白芷还这么拎不清,还试图挑衅郁暖。
秦玉周蹙眉,以后大家吃饭,他不会再叫上白芷了。
米朵此时耳朵也烧起来了,不但耳朵烧起来,脖子也烧了起来。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她现在肯定是脖子以上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红成一片,她心里懊恼,现在又不是过年,要这么喜庆的颜色干什么?
她怎么就一时大意把李维奇的大腿当成自己大腿拍了呢?
本来她还想悄默声地把手收回,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谁成想李维奇偏偏眼尖,盯着她默默收回手的动作,淡然地暼了米朵一眼,“没事,我不介意。”
米朵本来已经逐渐消退的红晕,噌的一下又上了脸。
什么叫他不介意?这话说的好像她上赶着要轻薄他一样。
他就是想,她也不敢,当然也不愿意!
今天饭局上的肖纪跟他平时一样沉默,似乎今天还更沉默了些。
他突然举杯出声的动作吸引着大家纷纷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举杯向白芷,“白芷,我们也算多年朋友了,今天跟你喝一杯,也把话说明白,我和秦婉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以后谁要是再拿这件事出来说,就别怪我跟他翻脸。至于米朵,我确实喜欢她,你要是不想惹到我,就不要为难她。”
白芷面无表情地望了肖纪一眼,并没有端起桌上的酒杯,只淡淡道:“我知道了。”
肖纪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目光落在米朵低垂的颅顶上,两秒后别开视线,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心里烦闷,她一直没看过他。
米朵在听到肖纪说喜欢她时,不自觉低下了头,她也不知道是肖纪脑子有毛病还是她自己脑子有毛病。
以前肖纪不理她,她难过失落,现在肖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喜欢她,她还是很难过。
就像一只曾经被主人丢弃的流浪狗,在外面经历了无家可归,风餐露宿之后,某一天主人善心大发又把它捡了回来。
似乎还跟以前一样,可口的食物,温暖的小窝,可只有它知道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米朵无声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哎,曾经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心酸。
李维奇垂眸看向米朵微微低下的头颅,视线向下落在她搭在腿上的双手上,此时她十指交握用力地搅着。
他眉毛轻蹙,掀眼皮看向肖纪。
“请肖秘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