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费了一番口舌,终于把老两口从于图的病房里请进了她的车里。
路上,于图妈妈一直向她打听湛澜的情况。
郁暖就把湛澜跟于图之间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听的于图妈妈半天没有了动静。
两分钟后,车内响起了于途爸爸杀猪般的嚎叫声,郁暖不用回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气定神闲的开车,车内后排于图妈妈暗暗咬着后槽牙,怒斥于图爸爸。
“都是你养的好儿子,把我这么漂亮的亲亲儿媳妇都给作没了。”
于图爸爸被莫名其妙掐了几把实在恼火,出口还击,“儿子你不也有份?好的时候是你的好儿子,出了事情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整天便宜都让你占,锅都让我背?赶明我也改个名字不叫于巴中,叫于背锅算了。”
于图妈妈面不改色的说:“这名字改的好,改的你爸爸估计都能掀开棺材板站起来给你点个赞。”
于图爸爸眼睛一瞪,“咱俩说事不要累及祖宗。”
于图妈妈轻轻瞥了他丈夫一眼,“就你这德行,祖宗都不稀罕认你。”
两个人越说越来劲,就差把十八般兵器拿出来溜一圈了,郁暖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
“咳咳……”
“叔叔阿姨,到家了。”
于图妈妈一秒转怒为喜,“小暖,阿姨正想跟你说呢,我们一直都拿你当闺女看,如今你结婚了,而那丫头又喜欢我们家图图,你看,如果咱们两家喜上加喜该多好?”
于图妈妈当然不会说一直拿郁暖当儿媳妇看。
如今曾经看中的儿媳妇,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新娘,他们也不好巧取豪夺。
但是上帝待他们不薄,关上了一扇门,又推开了一扇窗,如今得知那姑娘是郁暖老公的妹妹。
感叹真是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郁暖点头如小鸡啄米,“阿姨,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一直在努力撮合他们两个,可是于图似乎不喜欢小澜,感情里光我们外人热情没有用,他们两个现在一个躺在医院里,一个热脸贴冷屁股,凉了心,我看还是算了。”
她虽然也觉得两个人可惜,但是她更看不得小澜受委屈。
郁暖看了看时间,她家那位怕是已经到家了,她赶紧跟两位老人道了别,调转车头回家。
到了家,开门,换鞋,看到湛礼臣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本书。
看着似乎闲适无边,实则以郁暖对湛礼臣的了解,根本没那么简单。
郁暖笑着小跑着过去坐在他身边,声音柔软清丽,“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湛礼臣眼皮未掀,“回来有一阵子了。”
“那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湛礼臣抬眼看她,“我想看看我老婆到底什么时候知道回家?”
瞧瞧这话,一股子小媳妇儿的茶味扑面而来。
郁暖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笑的特别狗腿,“这不回来了嘛。”
“去哪了?”
郁暖不想对他撒谎,只得实话实说,把于图拜托她把他父母送回家的事情说了。
湛礼臣脸部线条肉眼可见的绷紧了不少,脸色沉了沉,郁暖知道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急忙转移话题,“老公,我好想你。”
湛礼臣眼睛眨了眨,“又想蒙混过关?”
郁暖趁热打铁,吐气如兰在他耳畔,“那你放不放水?”
湛礼臣强装镇定,“如果我说不放呢?”
郁暖一摊手,“那我也没办法,只能保持沉默是金的原则,毕竟说多错多,还有,为了不气着你,我只能自请到别的房间睡,给你留足够的个人空间。”
湛礼臣适时堵上她的嘴,“好了,小东西,越说越让我生气,还真是知道怎么气我。”
郁暖心内莞尔,她也是仗着湛礼臣不会真的跟她生气。
当然她也是知恩图报的,湛礼臣对她好,她也懂得投桃报李,就比如晚上的时候她会格外的“热情”。
第二天,当郁暖跨进工作室大门时一眼就看见了李凯瑞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淡定的喝着咖啡。
她心里响起一个声音,“来,叫舅妈”。
她立马汗毛竖起,鸡皮起了一身,暗道:真是疯了!
该来的躲不掉,她努力对李凯瑞挤出一个微笑,“早。”
李凯瑞的反应让她猝不及防,他双手握住郁暖的手,像粉丝遇见喜欢了很久的偶像般。
说不出是喜悦多一些还是激动多一些。
“小暖姐,你受委屈了。”
郁暖慢半拍眨了眨眼睛,“你这是都知道了?”
李凯瑞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放心,你永远是我姐,我不会把你当舅妈,关键时刻我不认那个舅舅都必须认你这个姐。”
郁暖被李凯瑞表忠心的话稍稍安慰了一下,刚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还没两分钟。
“谁是郁暖?”一个捧着一大束烈焰玫瑰的年轻人的男人出现在办公室。
郁暖招手,狐疑,“我。”
男人走到她面前,“麻烦签收一下。”
“麻烦能问一下是谁送的吗?”
“里面有卡片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