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今天去赴姐妹的局,湛里臣一个人在家里也没趣,秦玉舟说出去吃饭,他便也欣然同意了。
秦玉舟把吃饭的地方选在了二环外的一家私房菜馆。
私房菜馆是一对夫妻开的,地方不大,却很干净,味道也好。
他们吃饭除了去湛礼臣的百味居也偶尔去其他地方,这家私房菜馆便是其中之一。
湛礼臣去到的时候,秦玉舟和肖纪已经先到了。
秦玉舟一惯的不着调,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冲着湛礼臣笑,“吆,二十四孝好老公来了。”
他坐姿相当慵懒,大咧咧的瞅着湛礼臣调侃。
“自从你结了婚,我们想见你一面都难,一约你就说要陪老婆,我就问你天天跟你老婆在一起不会腻吗?”
湛礼臣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挑着狭长的眉尾,睨着眼看秦玉舟。
笑道:“我跟你说不着,你没老婆,不懂。”
秦玉舟闻言噎了半晌,定坐在椅子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眼珠子转了转,骂了一句国粹。
也不理湛礼臣,而是转头对身旁的肖纪道:“嘿,他跑我们这臭嘚瑟来了,你知道他这叫什么?他这叫杀人还顺带剜个心。”
肖纪依旧一张淡漠脸,哂了一声,“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湛礼臣心情不错,眉眼带笑地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
低头看了一眼微信,眉毛挑的老高,兀自脱口而出,“翠花?”
秦玉舟耳朵尖,连忙问,“什么翠花?还酸菜呢。”
湛礼臣头不抬眼不睁,道:“我家的那条狗。”
“你养的那条杜宾?怎么了?”
“它叫翠花。”
秦玉舟一脸狐疑,“我记得你的狗不叫翠花,叫那个什么,好像是一种水果的名字,反正挺可爱的。”
湛礼臣眉眼挂着淡淡的笑,心情不错的道:“现在改名字了,叫翠花。”
秦玉舟乐了,盯着湛礼臣道:“你是认真的吗?”
见湛礼臣不答,他颇为认真的调侃道:“你那是条公狗,叫个小母狗的名字,小心它性别错乱,你是欺负它不会说话,但凡它会说话肯定跟你对骂,骂你是个不负责任的后爹。”
湛礼臣道:“我觉得叫翠花挺好,多霸气!”
秦玉舟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湛礼臣,心想,这哥们自从结了婚,从性格到审美怎么都变了?
性格是比以前讨喜了,可审美严重不行了,翠花翠花,明明土得掉渣好嘛。
他转头问旁边的肖纪,“你觉得翠花好听吗?”
肖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红酒杯,往嘴巴里送了一口酒,不冷不热道:“好不好听,又不是叫你,狗都没意见,你怎么意见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它有一腿呢。”
一句话说的秦玉舟跟湛礼臣脸都黑了。
秦玉舟黑脸是感觉受到了侮辱,怎么能说他跟狗有一腿呢,这比骂他是狗都屈辱。
湛礼臣脸黑是觉得他的狗受到了侮辱。
怎么能说他的狗跟秦玉舟有一腿呢,他的狗多屈辱。
秦玉周要是知道湛礼臣有这想法,估计高低得找他拼命。
他在他心目中还不如一条狗。
人不如狗,这多恶毒,简直杀人暴尸!
秦玉舟没好气的转向肖纪,“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上次被人打的同时还给你嘴上抹毒了?”
论玩嘴皮子,他跟肖纪谁是大小王还不一定呢!
不过想想他上次脸被打的跟猪头似的,秦玉舟心里就忍不住乐,翩翩如玉的肖大公子何时有过那种狼狈的形象?
还真够他念叨一辈子的,恨自己当时怎么没有给他怼脸拍个照。
想想那猪头猪脸,拍出来绝对经典。
肖纪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两根烟递给湛礼臣和秦玉舟。
自己又点了一根,含在嘴里,吐出一圈薄薄的烟雾,没说话。
湛礼臣问:“打你的人找到了吗?”
他身子向后倚在椅子靠背上,十指修长的手夹起烟头,吐出了一个漂亮的圈。
肖纪一手捏着烟,轻轻地往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说了声,“找到了,对方好像也没打算隐瞒。”
湛礼臣挑眉,那这是明目张胆的找他麻烦?
以肖家在西京的地位敢如此做的人不多。
虽然不怕死的也有,但这世上趋利避害者更多,敢这么打肖纪,对方恐怕也不是一般人。
他眼皮掀起,脱口而出,“谁的人做的?”
肖纪吐出的烟雾在眼前模糊了他的表情,只听他声音淡淡道:“你家老爷子的人。”
“谁?他家老爷子的人?”
秦玉舟总是能听到关键地方,还能精准的抓住关键字。
湛礼臣脸上也有一刹那的震惊,显然他也没想到会是湛青那边的人。
默了一瞬,他道:“是不是阿奇?”
肖纪点了点头,默认。
湛礼臣又默了一瞬,开口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肖纪半截身子颓在椅子上,脸上似乎还无奈的笑了一下。
“就这样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