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挣扎着要起床,湛礼臣忽然眯着眼睛吻上她的唇瓣,吻着吻着还上嘴咬了一口。
郁暖吃痛,怒瞪着他。
湛礼臣开口道:“这是对你昨天肆意妄为的惩罚。”
郁暖不解,她昨天除了喝多了,似乎还占他便宜了,其他什么也没做啊。
湛礼臣道:“我不妨提醒你一下,昨天按摩是不是点的男技师?”
郁暖迅速张大了嘴巴,“你监视我们?”
湛礼臣笑了,眼底似乎还带着一丝嘲讽,“我有这么无聊吗?你酒后吐真言。”
郁暖第一反应,完了,小澜该气死她了。
但是权衡利弊,反正湛礼臣已经知道了,她又不能往自己身上揽。
湛礼臣别看是一米八五大高个,心眼比绣花针都小,报复起她来更是花样百出。
权衡利弊,只能把湛澜推出去顶缸,并且坚称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严词拒绝。
湛礼臣睨着她笑,道:“好在还知道点分寸,刚才咬疼了吗?”
郁暖委屈巴巴点点头。
他递唇过来,“喏,给你咬,我允许还回去。”
郁暖:“……”
郁暖想,她要是还回去,才是真疯了。
湛礼臣敛起戏谑之色,严肃道:“不跟你闹了,起来收拾一下,上午我们一起去看爸妈。”
郁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湛礼臣口里的爸妈是她爸妈,她慢半拍咬着下唇道:“好。”
湛礼臣一手抱着两束花,一手牵着郁暖沿着墓园的台阶,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郁暖机械跟着湛礼臣,像她每次来一样,脚步沉沉,步履维艰。
好在她不常来,每年过来两次,来时抱着两束花,走时肿着一双眼。
湛礼臣在墓碑前站定,目光落在两张照片上。
照片上英俊的男人叫郁清城,漂亮的女人叫裴愿,他们是郁暖的爸爸妈妈。
他朝墓碑先鞠了三躬,然后沉稳着嗓音道:“爸,妈,我是小暖的老公,湛礼臣,我来看你们了,很抱歉,我来晚了,我向你们保证我会把她当成我的命一样珍惜,请你们放心,我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
郁暖本来早已眼泪按耐不住,又听了他这话,更是泣不成声。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止住道:“爸,妈,你们看,我结婚了,他是我老公,我现在很幸福,你们终于可以放心了。”
等两个人坐进车里的时候,湛礼臣并未急着开车,他转过头看着身旁情绪依然低落的郁暖。
柔声道:“你想跟我说说话吗?我想听。”
郁暖抬头看着湛礼臣的眼睛,里面溢出的星星点点的光一如清晨的熹微。
她粉唇轻启。
“我小时候特别幸福,也没有想到这种幸福会突然有一天会离我远去。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早上,普通到跟每一天的早上,没有什么区别,妈妈跟我说她要去国外参加一个画展,爸爸陪她一起,回来给我带礼物。我高高兴兴的送他们出门,几个小时后就听到了他们乘坐的飞机坠毁的消息。那时候我七岁,我并不懂得人们口出的死亡到底是意味着什么,直到我每天每天的等,每年每年的等,我渐渐明白了,他们是真的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告别的话,而就连他们墓碑里放的都是衣冠冢,这种感觉太可怕了,我不能接受,你让我怎么接受,那么爱我的两个人突然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再也没有了……”
郁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完趴在湛礼臣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湛礼臣心疼的如刀绞。
她哭的是她的命运,他心疼的是她的人生。
湛礼臣静静的等,等她发泄完,给她擦干眼泪,问她,“还想哭吗?”
郁暖摇摇头,“我好了。”
湛礼臣道:“老婆,既然你哭好了,我希望你这次哭过之后能跟过去那个不开心的自己做个了断。”
他拉过郁暖的手摩挲着她手上的婚戒,“我选蓝钻作为主石,并不只是它好看,有人跟我说它是治愈之色,我希望我是治愈你的那个人,小暖,我知道你以前经历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我不希望以前的东西裹挟着你,你的人生本该烂漫,你的笑容就该璀璨,所以忘掉过去,我们一起高高兴兴的往前走。”
湛礼臣一番话,字字敲在了郁暖心上,她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看的湛礼臣心里没底。
他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郁暖粉唇微动,“我可以吻你吗?”
湛礼臣惊喜的眸子过分好看,“那还用问?”
中午两个人在外面吃饭的时候郁暖接到了湛澜的电话,说要给她把昨天买的衣服送过来。
郁暖才想起来昨天买了几件衣服还在湛澜车里,她跟湛澜说了个地方,让她过来,正好三个人可以一起吃个饭。
中途湛礼臣出去接电话,湛澜挪到她身边问:“你们老板,于图,他有女朋友吗?”
郁暖心情瞬间被点燃,“你看上我们老板了?”
“看没看上现在还说不好,就是觉得他这人还挺有意思。”
郁暖闪着一双八卦的眼睛笑道:“怎么个有意思法?展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