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哥什么时候结婚了?
陈维奇略一思索,蓦地睁大了眼睛,“米朵身边的女孩是嫂子?”
湛礼臣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回去把嘴巴闭上,别乱说。”
陈维奇啧啧称奇,“你结婚,多好的事啊,怎么连我们都瞒着,青叔要是知道你结婚了,肯定非常高兴。”
湛礼臣不冷不热道:“他高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维奇此时一脸的后怕,他哪里知道那女孩是臣哥老婆,他努力回忆有没有对她有不礼貌的地方。
确定没有后,才稍稍舒了一口气,向湛礼臣道:“那个畜生怎么办?”
湛礼臣眼睛望着远处,脸上却是一片平静。
“他不是想替他舅舅报仇吗,那么孝顺,那就让他进去陪着李文明,弄进去之前你看着办,我老婆的伤不能白受,还有传话给他家里人,让他周围人都知道,这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还有谁不怕死的,让他尽管来。”
陈维奇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走出医院大门,后面有几个人忙过来喊道:“奇哥。”
陈维奇点点头,对身旁的其中一个道:“阿瑞,刚才你抱的那个女孩是臣哥老婆,你抱她这事千万别说出去,要不我怕他会把你这双手给剁了。”
阿瑞瑟瑟发抖,“……我一定烂在肚子里,不,我已经把这段记忆从我脑子里踢出去了。”
陈维奇忍不住笑,“呵……”
郁暖睡的迷迷糊糊之际觉得有人往她床上挤,此人身上好闻的熟悉的气息不禁让她心里立马放松了警惕。
不但放松了警惕,她两只手还不自觉的盘上对方的腰际,把脸往对方怀里蹭。
整个姿势活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黑夜里,湛礼臣抿了抿嘴角,“光明正大”的占她便宜。
翌日清晨,郁暖醒来看着眼前无限放大的一张俊脸,一时间恍惚,以为是在家里。
抬眸环顾四周发现还是在医院里,医院的病床本就不大,上面还躺了他们两个人。
湛礼臣半个身子嵌在床里,半个身子搁在床外。
看起来十分不舒服,又十分好笑。
看他睁开了眼睛,郁暖忍不住道:“你怎么睡在了床上?在沙发上睡都比这里舒服。”
至少那个沙发宽大,能盛得下一整个他。
湛礼臣眨了眨眼惺忪的眼睛,语气颇有些无奈,“还好意思说,我昨天看你被子掉了给你盖被子,没想到你睡着了还想着占我便宜,硬拽着我,不让我下床。”
郁暖嘴疼,只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他,摇摇头,表示不可能。
湛礼臣说的煞有介事,“喏,还硬往我怀里钻,手还不停的摸我这里,这里……”
郁暖垂死挣扎,表示根本不可能。
湛礼臣也不急,慢条斯理的把她的罪症剖开来给她看,一点点给她洗脑。
郁暖脑中突然灵光乍现。
依稀好像记得他说的某个动作,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被湛礼臣这么一说才发现不是做梦。
这就尴尬了!
她羞,她怒,她捂着额头为自己不检点的行为深深自责。
好在她惯会打马虎眼,转移话题,“报警了吗?”
“嗯。”
“警察那边可说他为什么会给我们下药了?”
湛礼臣脸色不好看,“他是李文明外甥,一家子渣子。”
郁暖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事跟李文明还能扯上关系。
她其实也不熟悉那个小方,只记得几个月前,小乔找她说她想把小酒馆院子一隅增加一些东西,问问她的意见。
顺便向她介绍道:“这是我这里新来的调酒师,叫小方。”
那个人长的斯斯文文,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谁能想到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常言道人心隔肚皮,经此一事,她算是真正领略到了这句俗语的精髓。
万幸米朵没事,她也没事。
脑中突然闪现昨天那个人看她的眼神,心里恶寒顿生,后怕的感觉依然让她汗毛直立。
直觉告诉她,他要毁她清白。
她无法想象如果他得逞,她要怎么面对湛礼臣。
昨天来不及思考,现在想起来才感觉怕的要死。
湛礼臣久不见郁暖出声,不禁抬眸看她,只见她苍白着一张脸,眼神恍惚,身体微微在抖。
他赶紧上前抱紧她,心疼的都快裂开了,“不要想,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
上午医院安排了一系列检查,也不是医院小题大做。
医生本来说已经可以出院了,湛礼臣却不愿意了。
要求医生把能开的检查单子都开一遍,他要确保她一点事没有。
医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家属,奈何那人他惹不起,只能照做。
一系列的检查已让郁暖精疲力尽,她疲惫不堪的等在米朵病房里。
刚做完检查完回来的米朵,一见到郁暖两只眼睛蹭的就红了,吸着鼻子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听阿哲唱歌了,再也不擅作主张了。”
郁暖捏捏她的小脸,故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