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觉得湛礼臣是真她的克星。
她自认为也是有点小聪明的,可在湛礼臣面前她经常变的智商堪忧。
就像小花猫永远斗不过大老虎,何况他还是一只随时可能饥饿的大老虎。
猫入虎口,随时被他吃干抹净,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湛礼臣满足了,向着怀里的郁暖道:“晚上秦玉舟要请我们吃饭,你去不去?”
郁暖想起来,秦玉舟之前去她家的时候说改天请她和米朵吃饭赔罪。
“还有米朵?”
“嗯。”
“去吧,不去也不合适,我们公司要跟他们合作,米朵和于图还指望着他们拉业绩呢。”
湛礼臣道:“没关系,不用给他面子,你就是拂了他的面子,他也不敢拿你们怎么样。”
郁暖抬眉看他,切了一声,“这么大口气?你敢说,我也不敢听,我是小老百姓一个,你们这些大佛,哪个我也不敢惹。”
湛礼臣居高临下的捧起她的脸,从喉咙里哼出一声笑,“小骗子,还说不敢惹,每天把我惹的火急火燎的!”
郁暖:“……”
尽管这些天来郁暖已经对湛礼臣的混话有所免疫,可是听见这话还是让她整个人从头发丝红到了脚后跟。
整个人跟红魔虾似的。
米朵一直说她表哥沉默寡言,严肃古板,她记得她第一次跟湛礼臣吃饭对他的印象也是如此。
谁能想到他人前人后判若两人,人前正经的不行,人后又放浪的不行。
郁暖羞的无地自容,奈何湛礼臣还不肯放过她,“你脸红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来,你自己检验一下。”
说着把她的手往下带。
郁暖觉得如果死能解决问题,她肯定当场自裁,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那种。
可是死解决不了问题。
…………
郁暖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刚刚平复的情绪被米朵一吓,心又咚咚的暴动起来。
米朵从她身后转到眼前,“怎么了,反应这么大,还有,脸怎么这么红?跟我哥鬼混去了?”
郁暖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她,“你要是不会用词就不要乱用,小心人家笑话你语文是化学老师教的。”
郁暖嘿嘿一笑,“我语文本来就是化学老师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关键是谁教的不重要,学到精髓才重要,不跟你贫了,你要是没时间去收拾东西,我来帮你收拾,反正你的那些东西我都知道。”
郁暖立马抱住她的胳膊,谄媚的笑道:“你怎么这么好,说吧,想吃什么改天我请客。”
米朵道:“别改天啊,我今天晚上就有时间。”
郁暖老神在在,“你今天晚上没时间,我今天晚上也没时间。”
“什么意思?”
“秦玉舟今天要请我们吃饭,我觉得既然你以后要负责他们公司的项目跟他走的近一点没有坏处,所以就替你答应了。”
米朵道:“我没问题啊,有吃有喝,还有美男在侧。
湛礼臣下班的时候临时有事,打电话给郁暖让她跟米朵两个人找个地方先玩一会儿,他忙完了再过去接她们。
两个人决定先去逛街。
虽然米朵平时能不走路就不走路,但是逛起街来一声都不带喊累的。
反而是郁暖坚持不住了,进了一家饮品店点了两杯喝的,坐在那里不愿意走了。
米朵鄙视的不行,“你最近明显体力不支啊。”
说着还拿眼神意味深长的看她。
郁暖白了她一眼,“别瞎琢磨,来大姨妈了。”
米朵哦了一声,“宝贝,受苦了。”
“哦,还没问你呢,我哥的手怎么了?”
郁暖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讲了,米朵沉着脸,“靠,他江易什么意思,还想跟你旧情复燃,他脑子没泡吧?”
“他只是当时喝多了,人家也没那个意思,我们只谈了一年,我并不会自恋的认为这个快餐时代,我自己好到能让只谈了一年的男人分手后,还对我念念不忘。而且就算他有那个意思也不可能,我从来就没想过跟他再有什么,都这么多年了,早都过去了。”
米朵道:“你脑子清楚就好,别再被那个渣男给骗了,再说了,他那条件,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无法跟我哥比啊,你只要不瞎就能看清楚。”
郁暖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放心,我不瞎。”
湛礼臣来的时候郁暖下意识往他左手腕处看,看到没有什么痕迹了,心下稍安。
湛礼臣趁机俯在她耳边,往她耳边哈着热气,“你属狗的呀,还敢咬我。”
郁暖一瞬间脊背挺得僵直,赶紧抬眼去看米朵,看到米朵目不斜视的正往前走,才微微侧头,瞪了湛礼臣一眼。
也不是她想咬他,实在是她也没辙了。
那种情况下她也不敢跟湛礼臣硬碰硬,硬碰硬她死的只会更惨。
慌不择路中朝他左手腕咬了一口,湛礼臣吃痛忙住了手,郁暖趁机逃离虎口。
郁暖快走两步追上米朵,她不敢再跟湛礼臣并排走。
她怕他报复她,毕竟她已经领教过了他的报复之心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