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放映员?”
接过酒水,二话不说先闷头来了一口,斯哈着眯起眼睛,拿着筷子夹了一口炒肝的空隙。
周志刚才看清给他端东西的是谁。
厂里的临时放映员。
因为举报邻居,后来又改口,将原本立功的事,变成了一个笑话。
这人,周志刚是认识的。
就算院里没有人给他介绍,在厂里,他也听过许大茂的名声。
“哎,周工好记性。
我是许大茂。咱们拼个桌?”
也就在说话的时候,许大茂的那一份炒肝炒好。
老张扣着碗边,嘴里念念有词的给许大茂端了过来:
“我说爷们,让你帮忙端个东西而已,至于磨磨蹭蹭这么长的时间么?
我们这馆子,一共就一个托盘,你怎么拿走了还不知道送回来!”
这不是气话,只是生意人跟熟悉人之间常态化的贫嘴。
老京都人,还是挺喜欢打嘴皮子功夫。
用他们的话说,闲着也是闲着,侃侃大山聊聊天,磨磨嘴皮子又一天。
喝喝茶,抿抿酒,象棋篓子凑一宿。
“哎,看我这脑子,这不是给忘了么。对不住,对不住啊!”
等到老张离开。
许大茂跟周志刚又聊起天来。
“我说许大茂,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人是住在后院的吧?
跟我凑一起?
怎么的?不怕你们院的街坊邻居挤兑你?”
抬了抬眼皮子,周志刚略带不屑的看了许大茂一眼。
也就是现在没有能说话的人。
放到以前,放到光字片,许大茂这种道德败坏的,周志刚连打交道都不带打的。
更别说凑到一个桌子上吃饭。
“挤兑我?
周工你看你这话说的。
都是街坊邻居的,坐在一起吃个饭而已,这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我听说,您这家里,已经愿意承担院里的公共卫生了。
说句不好听的。
我觉得之前李茂说的那句话挺对的。
只要你们家不搞特殊,跟大家伙都一样。
谁家闲着没事管你们家的鸡毛蒜皮?”
许大茂端着自己的炒肝,有一搭没一搭的吃起来。
炒肝这东西啊,就得趁热吃。
凉了温了?
不弹牙不说,还容易有其他的味道。
而且许大茂这话也不是随便说的。
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赵志刚跟李茂不对付?
用李茂的话挤兑周志刚,这老小子一准会生闷气。
果不其然,就像是许大茂想到的那样。
一听到李茂的名字,周志刚端起酒杯,二话不说又给自己闷了一杯。
好家伙,一口炒肝,两杯酒!
喝的这么急,不上脸才是奇怪。
“别跟我说李茂,他姥姥的,不就是仗着自己进厂早的!
看不起我?
老子怎么说,那也是个工程师!
不搞特殊?私下里直接说不行么?
非得喊上一堆街坊邻居的跟我搞事?
我在厂里工作那么忙,家里的事都是我家老大在处理。
在我们老家,谁家不是自家管着自家的屋。
没人跟我说,我家老大怎么会知道?”
“哐当~”
第三杯下肚。
第三杯酒水下肚之后,周志刚这才有空往嘴里补了一块炒肝。
“是是是,周工这话说的有道理。
这事啊,李茂有错,院里的打架也有错。”
前半句顺着周志刚的话说了一半,许大茂口中的话锋转了转,不知道的怎么的,就跑到了其他的话题上:
“不过我听说,周工给厂里找到了一条调剂物资的路子?
听说能给咱们厂换来不少东西?
说是按照计划的话,咱们厂今年每个工人能额外分上一斤的肉?”
“对,是有这事。
我找的路子,我带人见的厂长!”
喝酒喝的太快,隐隐有些上头的周志刚,毫不客气的将这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
全然忘记了,昨天跟蔡晓光商量那些话时候的担忧和窘迫。
“豁!这事竟然是真的?
我还以为是厂里的工人在那里胡说八道呢!
我说周工,这不声不响的,你这可是办了一件大事啊!
弄出来这么大的事,厂里就没有说奖励你什么的?
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都是自己人。
看在咱们聊得还算不错的份上,您给我透漏透漏?”
许大茂抖了抖身子,装作震惊的模样,往后冽了冽身子。
一边说着这话,一边不容推迟的起身往老张那边又塞了几毛钱:
“老张,在给我来瓶烧酒。
给厂里的工人谋了这么大的福利,说什么我都得表示表示!”
说完这话,许大茂又对着周志刚抬了抬手:
“我说周工,这可不是贿赂,这是我代表厂里工友,对你表达的感谢啊!
一个人一斤肉。
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