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闪身躲避,还想要反击。
但是在盛意的手下,女人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
最终,女人避无可避,面对着盛意刺向自己的剑,大声喊道:“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哪里。”
盛意并没有因为女人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陆沅知淡淡地开口:“先不杀了。”
陆沅知开口之后,盛意才停手。
女人看着盛意,讽刺道:“原来钊钥司的掌司,还要听自己下属的命令。”
“你要是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巴。”陆沅知扫了她一眼,“人在哪里?”
女人带着陆沅知和盛意走进了下面的地窖,地窖的入口极为隐秘,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
这地窖,确实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在地窖的最深处,陆沅知和盛意看到了已经昏迷过去的袁青衣。
“我的任务是带走她,没想到遇到了你们。”
在陆沅知和盛意的注意力都在袁青衣的身上时,女人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去,就在她快要逃出去的时候,陆沅知的手中出现一根银针,银针直接射入了女人的脖颈处。
女人没想到陆沅知会突然对自己出手,她捂着自己的脖颈:“你们想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又何必步步紧逼呢?”
“你走了,我们要找的人,不就没了吗?”陆沅知微微一笑,“我应该喊你一声,袁医师。”
听到“袁医师”三个字,袁青衣终于忍不住了,她强行从地窖中飞身而出。
在她离开地窖的一瞬间,从小院的房间里跳出了几十个黑衣人,他们将袁青衣护在中间。
陆沅知走到那昏迷的“袁青衣”跟前,蹲下身,伸出手摩挲着她的下巴处,在找到一处有异样的地方时,直接撕开了。
人皮面具从她的脸上被撕下来,燕辞楹的脸露了出来。
“袁青衣,还真是狡猾。”盛意双眸微眯。
地窖之中光线本来就黯淡,就算盛意再机敏,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个袁青衣是假的。
而真正的袁青衣恰好可以利用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燕辞楹身上时,从这里逃走。
陆沅知伸手探了探燕辞楹的脉象,微微皱眉:“快带她走,再晚一些,就救不回来了。”
说着,陆沅知一把将燕辞楹抱了起来,和盛意一同离开了地窖。
外面,几十个黑衣人正等着陆沅知和盛意。
袁青衣原本是想要离开的,但是那银针的毒已经在她体内挥发开来,拿不到解药,她就算是逃走了,也不可能活下来。
看着燕辞楹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被撕下来,袁青衣不解地问道:“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此刻的袁青衣也没有再伪装,她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在刚才那么昏暗的情况下,纵然是陆沅知也不可能那么快发现。
但从香炉中的香围绕在她身上的那一刻,陆沅知就知道眼前的人,绝对是袁青衣。
不过陆沅知并没有说出这个理由,她看着袁青衣垂在身侧的手:“世人都以为制香师最重要的是嗅觉,实则不然。制香师最重要的是她的那双手,你的那双手可比那些官家小姐保养的都要好,很难认错。”
袁青衣看向自己的手,刚才,自己确实忘记伪装手了:“你倒是聪明,不过你和盛掌司今日未必能活着离开这里。我们做个交易,你把解药给我,我放你们离开。”
盛意的眼中闪过杀意,不过陆沅知并没有打算直接出手:“你不会以为今天来的只有我们吧?”
话音刚落,院门就直接被撞开,萧定辰和燕父带着人冲了进来。
小小的院子里面,顿时就被人挤满了。
恰在此时,被陆沅知抱在怀中的燕辞楹醒了过来,但她也仅仅是醒了过来,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阿楹!”萧定辰一脸紧张地走到了陆沅知面前,想要将燕辞楹抱走。
“萧定辰,你知不知道当初在寺外给你伤药的人是我,不是她!”
听到袁青衣的话,萧定辰顿了一下,燕辞楹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意再看下去。
“我知道。”萧定辰看向袁青衣,“你的手很具有辨识度,后来在萧家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认出你了。”
当日袁青衣将伤药给萧定辰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袁青衣的手。
袁青衣的脸上的神色一怔:“所以,你娶她并不是因为……”
后面的话,袁青衣再难说下去。
“我萧定辰娶谁,只会因为心悦于她,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一瓶伤药?”萧定辰从陆沅知的手中将燕辞楹抱走,“袁青衣,我感激你稳住我父亲的病情,对你多几分厚待,没想到让你因此生出了妄念。”
袁青衣的脸色瞬间苍白,显然无法接受:“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袁青衣?”燕父念着这个名字,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你是当初那个被判流放的袁家后人?”
“没错,就是我!”袁青衣恶狠狠地盯着燕父,“燕大人,你没有想到我还能活着站在你面前吧?当初你害了我们袁家一族,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同样的代价。”
燕父皱眉:“